我的心已經痛到麻木了。
我還記得他知道薑瑤處在黑熊出沒的無人區時著急害怕的樣子。
恨不得立馬飛過去帶走她。
而到了我這裏,就隻是一句噱頭而已?
第二天清早,時晏開機後發現手機裏有很多未接來電。
但是沒有一通是我的。
他下意識皺眉,又忽然散開。
原來昨晚關機前,他就把我的電話拉進了黑名單。
他似乎是覺得自己這麼做有點過分,將我又拉了出來。
以前我們鬧矛盾,都是我主動破冰。
他又打開了微信,看見置頂聊天框的幾條未讀消息時好像鬆了口氣。
但很快他又失望了。
那幾條消息都是我們去營救薑瑤前發給他的。
「哥,過兩天可不可以跟我回去看看陳媽,不帶薑瑤。」
他兩天沒有回複。
「帶她讓陳媽見見也行的。」
「那幾套西裝我已經幫你熨好送去你公寓了,你記得收好。」
「你胃不好,再忙也要按時吃飯,如果不想做的話可以打冰箱上的電話,會有阿姨上門做飯,別點外賣。」
「哥,我沒想到薑瑤會自己去無人區,我現在先去找她,等之後再和你好好解釋。」
看到這裏,他冷哼一聲。
嘴裏嘟囔了句什麼。
明明離他很遠,可我卻聽得異常清晰。
「死性不改。」
我縮在牆角閉上眼睛,絕望地任由他刺痛我。
時晏在平時是個可靠溫柔的人,從未有過失聯的時刻。
很多電話都是救援隊打過來的。
他回撥隊長的電話,還未說話,那頭就著急道:
「時晏,聽說你們昨天去南郊無人區救人了?怎麼回事,為什麼沒報備?」
聽到熟悉的聲音,我眼眶一熱。
除了哥哥和陳媽,隊長是對我最好的人。
時晏開口解釋了當時的情況,「隻是時宜和薑瑤鬧脾氣而已,現在解決了。」
當時事發緊急,我經驗豐富,所以時晏隻帶著我就出發了。
救援隊是民間自發組織帶有公益性質的。
他很有話語權,有時候要求並不嚴苛。
隊長不太滿意,但又不好摻和家裏事。
「那時宜也安全回來了嗎?我打她電話也沒有打通,你要是能聯係上她讓她給我回個電話。」
時晏聽到我就不自覺皺眉,語氣也冰冷了幾分。
「強哥,你別管了。就是她闖禍才讓薑瑤陷入危險,昨晚她給我打電話認錯了,我沒有理她,晾著她磨磨性子,也讓她這些天好好反思一下。
隊長疲憊地勸說道:「你對她太凶了,這樣下去時宜會傷心的,哪有為了老婆不要妹妹的?」
時晏像被觸及到了逆鱗,語氣帶著不屑和責怨:
「你不懂她對薑瑤有多過分,我就是太放縱溺愛她了才會讓她變成現在這樣。」
「再說了,我們又不是親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