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瞳孔驟縮,飛快往後撤開距離。
還是被燙到手腕,瞬間通紅。
她捂著嘴,俏生生往徐青野身後躲。
語氣反倒像她才是受了委屈的那個。
“哎呀,我沒拿穩,這水......應該不燙吧?”
燒灼感透進皮膚,我狠狠咬住牙。
徐青野麵色一黑,快步過來,擰開一瓶礦泉水澆了上去。
我沒忍住嘶了一聲。
“痛不痛?”
他緊張地查看傷口。
立馬喊人去藥店買一支燙傷膏。
擰起眉,看向發愣的蘇俏。
語調發狠:
“你怎麼回事?倒水都倒不好嗎?”
蘇俏被他凶得一顫。
眼裏瞬間蓄氣淚水,緊緊咬住唇,辯解:
“我,我剛畢業,沒......沒倒過水。”
這話說的實在荒謬,其他人也很是不滿:
“年輕也不是借口,倒水都不會,笨手笨腳的,誰招進來的?”
“通知人事部,下次這種員工堅決不要。”
“職場不是過家家,知道自己不合適就趕緊離職吧!”
蘇俏畏縮地站在牆角,嘴唇咬得發紫。
她雙眸含淚的望向徐青野,以為他會幫她出頭。
我偏過頭,徐青野小心淋著傷口,滿眼心疼。
真真是,在乎我的樣子。
可我清楚的很。
明麵上,我是徐青野的正牌妻子。
不管是商業還是婚姻。
他都不能露出破綻。
所以,他必須站在我這邊。
她狠狠剜我一眼,抽著鼻子,落荒而逃。
門關上的時候。
我看見徐青野的目光也頓了一下。
手下的力道不斷收緊。
水流毫無章法,淋在了地上。
苦澀在我心裏不自覺漫開。
徐青野確實在乎她。
在乎得不得了。
他還在失神,我把手抽了出來。
問:“徐總,聽你早說要開了她,什麼時候開?”
徐青野噎住了,下意識辯解:“她一個新人,你又沒受什麼實質性的傷,多給她幾次機會嘛。”
我閉眼。
先不說我胳膊上的傷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嚴重,隻單單就是剛剛,如果我沒躲開這一整杯開水,可就不是倒在我胳膊上這麼簡單了。
她是要毀了我的臉。
我嗤笑:“看來,這個公司我也確實插不上手了。”
“還是那句話,三天時間,你們自行考慮。”
讓新的合作夥伴入局。
風險係數不小。
可除了我,誰又能拿出二十億呢?
我賭,徐青野隻能用公司賬上的錢,來買我的股份。
那之後,就是我讓他破產的時候了。
徐青野還想拉我。
他皺著眉,一臉失望,“祝餘,你怎麼變成這麼尖酸刻薄的樣子了?”
我頓住腳步,反手,狠狠甩了他一巴掌:“我尖酸刻薄,那我的20個億呢?刻不刻薄?”
徐青野沒有追上來。
出門時,我聽見辦公室竊竊私語。
“一手消息,祝總要撤資!”
“誰不知道啊!調子真夠高的,我們公司又不稀罕她那點破錢。”
這個聲音耳熟,是蘇俏的。
有人嘲諷:
“你一口一個我們公司,怎麼,你跟徐總開的公司啊?你不會是對徐總有意思吧!”
“呸!誰會跟自己老板談戀愛啊!”
“嗬,你最好是,祝總雖然撤資了,那她也是徐總夫人。”
這話大概踩在了蘇俏雷點。
她臉漲紅,直接跟對麵吵開了:“你們有必要這麼舔她?”
“不就投資一點錢嗎?還不是從老板手裏拿的?占點股份真把自己當東西了!”
我實在是有點累。
沒再聽下去。
況且,我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