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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號叫到我的時候,已經是上午的最後一個了。
我進去後,輕手輕腳的關上了門。
身後傳來一聲淡淡的嗓音,“不用那麼拘束。”
我點了點頭,可實在放鬆不下來,我坐在椅子上微微低著頭。
眼睛盯著他的胸牌,上麵寫著鐘霽兩個字。
“最近有發生什麼令人困擾的事情嗎?”
他的嗓音好聽的令人舒心,我竟然不自覺就放鬆了一點。
順著他引誘提出的問題,一點一點吐露,我心裏苦悶。
說到激動的時候,還會不自覺流出淚。
他骨節分明的手敲著鍵盤,突然就和我記憶中,拿著麵包狼吞虎咽的少年重合了。
他又問道,“那有什麼會讓你比較心安的事情嗎?”
我忍不住的吐槽了和當初那個少年的事情,雖然不知道名字,但確實我最快樂的時光了。
我笑著說,“他怎麼知道我多大的,還敢說他才是哥哥呢。”
鐘霽的手指突然就停了。
我有些疑惑,抬頭看他。
他穿著白大褂,鼻梁上架著銀絲邊的眼鏡。
眉眼平穩又帶著點淩厲,薄唇抿著,看起來像極了,我從前看的少女漫畫裏,高冷禁欲的學長。
我突然想起來,番薯裏,姐妹們好像更多的是說他超帥。
鐘霽垂眸片刻,然後看向我,翻湧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情緒。
“你這種情況,做個睡眠治療會舒服很多。”
我心裏一緊,捏了捏我的包,“費用是...”
鐘霽微怔,碎發微動,眼裏帶著一絲笑意。
“不用錢,免費的。”
鐘霽打開了後麵的門,裏麵有一張床,和一些我不認識的設備。
我心安理得躺了上去,然後跟隨鐘霽的指示,竟然真的舒服了好多。
起初還是處在能聽見外界聲音,到後來,隻覺得久違的疲憊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