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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媽說這話出於什麼心理，是為了我活下來想出的借口，還是真有此打算。

不過這句話倒是點醒了我爸。

他在我身上花的唯一心思，就是想怎麼才能讓我賣個好價錢。

出發看天安門前一天，我爸突然決定帶上我，我又驚又喜。

確定他不是糊弄我，我厚著臉皮要求。

「樂樂也去。」

「去去去！都去，老子真欠你們的！」

院子裏樂樂忍不住拍手歡呼，開心的要跳起來。

我抿唇笑起來，當天晚上第一次做了個好夢。

天安門比我想象的還要繁華，爸爸牽著弟弟，我牽著妹妹，視線忍不住在那些打扮光鮮亮麗的姐姐們身上停留。

熨燙過的及腰長發，明豔精致的妝容，擦肩而過後留下的馨香，以及那自信又堅定的步伐。

原來，有女生可以被養成這般美麗。

我不自然地理了理假小子式的短發，偷偷學著那些“仙女”的姿態，慢慢挺直脊背。

觸及胸前凸出的兩個不容忽視的點兒，我趕忙縮了回去，幹瘦泛黃的臉色也在這一刻爆紅。

「姐，你很熱嗎？」

樂樂掙了掙手。

我這才發覺手心都是汗。

我雖營養不足，長得瘦小，但是該發育的，仍沒辦法忽視。

弟弟斷奶後，我媽也跑了。

爸爸滿心滿眼都是他的根兒，連老婆跑了這檔子事都不去追究，更無心顧及我。

所以沒人教給我這些知識。

第一次接觸這些，還是從班主任口中。

她是個很溫柔的人，一次課間，她把男生都趕出教室，給我們二十幾名女生講解關於發育關於初潮的知識。

那天放學，我鼓起勇氣去問爸爸要錢。

「要錢幹啥？」

「買......買內、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