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學生尖利的嗓音幾乎破了音,伴隨著一聲聲的嘔吐聲。
他們一個個癱軟在了地上。
二樓的實驗室爆炸了。
他們震驚地看向我。
嶽乾偉也臉色慘白,眼中透著慌亂。
咚咚咚從樓道裏跑上來一個人,是我老婆沈春梅。
現在正是暑假,學生基本上都放假了,隻有嶽乾偉帶的小組還來學校做實驗。
這次爆炸也沒有危及其他學生。
沈春梅跑過來第一時間到嶽乾偉身邊,滿眼的驚慌。
“乾偉,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嶽乾偉呆呆地搖搖頭。
“報警,叫救護車!”
我大喊,這才有學生回過神,顫抖地要拿出手機,卻發現手機統一放在了三樓實驗室外麵。
進入化學實驗室不能帶手機,就是為了防止出現意外。
看到眼前一地的血肉模糊,他們哭喊著跑出去。
現場就留下了我們三人。
“不行,不能報警!”
嶽乾偉猛地醒過神,他白著臉搖頭。
“嶽乾偉,是你數據錯誤導致實驗室爆炸,不報警幹什麼?還有救護車!”
我鐵青著臉,怒吼著。
他還沒有說話,沈春梅先開口了。
“林深,你什麼意思?這次事故你也要負主要責任吧,你是教授!”
沈春梅站在嶽乾偉前麵,不滿地說著。
我看著她站在我的對立麵,上輩子也是,當那八名學生都死在爆炸裏的時候。
她也是這樣站在嶽乾偉麵前,然後讓我負主要責任。
結果我剛跟媒體說我也有責任的時候,她就和嶽乾偉一起將全部錯誤推到我的身上。
我一時辯解不了,就被釘死在恥辱的十字架上。
在記者的口誅筆伐當中,我被網友網暴,警方也根據我說的話對我進行了審訊。
八名學生死亡,這件事引起了社會高度的重視。
即使學校很不想放棄我這樣一個斬獲世界級實驗比賽冠軍的人,也不得不將我開除。
因為這次重大失誤,那八名學生的家長將我綁了起來,在我身上點火。
在我奄奄一息的時候給我綁上炸彈,讓我在痛苦中被炸成碎片。
我的女兒也因為有我這樣的父親,被同學排斥霸淩,不得已輟學。
最後更是抑鬱而亡。
而罪魁禍首嶽乾偉卻頂替了我的位置,成為最年輕的教授。
我的妻子沈春梅,不管女兒,一心隻有白月光嶽乾偉,女兒死了一個禮拜發出臭味才被鄰居發現。
想到這裏,我隻覺得心在滴血,我捧在手心的女兒被沈春梅這樣對待。
他們兩人靠在一起,沈春梅還在勸說我,甚至威脅我。
“這隻是一點小事故,就死了一個人,你是最年輕的教授,學校不會把你怎麼樣的,頂多賠點錢。”
“可是乾偉不一樣,他會被開除的。”
“反正那學生死都死了,你難道要因為他跟我這個老婆離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