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氏古董行!
我站在鋪子前,抬頭望著門匾,這就是孫大千的鋪子了。
我抬腳剛想邁進去,就聽見鋪子裏傳出一個女孩的哭腔。
“怎麼辦呀老板,你幫我看看,你一定有辦法的,嗚嗚嗚。”
“不行不行,我這真弄不了,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我一進去就看見櫃台前站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她手裏拿著一串手串,正往孫大千手裏塞,孫大千是拒絕的。
我腦子嗡的一下,三步並作兩步的衝過去一把將手串拿了過來,孫大千一愣:“三兒?哎喲你來了?快把東西放下,這東西別亂碰。”
女孩也莫名其妙的看著我。
“這東西有問題。”我說。
孫大千和女孩都愣了一下,孫大千一拍腦袋:“哎呀,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姑娘,算你命不該絕,碰到行家了,快,這小子能給你解了。”
孫大千和我爺爺來往甚密,自然也知道我的身世,加上我這麼多年也跟爺爺學了不少,此時,他定然知道我是看出點什麼了。
女孩連忙哀求道:“你真的能解嗎?請你救救我!”
這女孩長得實在漂亮,膚白貌美大長腿,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的我內心小鹿亂撞。
我壓製著心裏的感覺,不去看她,又仔細摸了摸這手串,觸手生寒,通體散發著一股濃重的怨氣,我又打量了那女孩幾眼,應該是手串戴的太久了,連她身上也被沾染了這股怨氣。
“這手串哪裏來的?”我問。
女孩道:“這、這是我表姐的東西。”
“你這手串有問題,還是不要戴了!”我將手串放回櫃台。
孫大千道:“我大孫子說有問題,就一定有問題,聽他的,不要再戴了!”
我聽著別扭,這孫大千雖然是我爺爺的師弟,可年紀頂多算我叔叔輩的,他一口一個大孫子,還當真不客氣。
女孩連忙攔住我的去路:“我也不想戴啊,可是,可是它、它好像跟上我了,我根本就丟不掉。”
我和孫大千對視了一眼,孫大千道:“這東西......是古陰。”
古陰,並不是一般的古董,有些老物件年頭長了,會生出靈性,有的則是埋在地底招了魂靈附著在上麵,總之古陰是古董裏邊比較棘手的東西。
“我一般不碰古陰的,實在是能力不行,這東西太纏人,搞不好還能破財運和福運,更有甚者把命搭進去也不一定。”
聽孫大千說的十分嚴重,女孩又快哭了,她是真害怕了。
女孩眼巴巴的求著我,我實在不忍,又看了看,道:“這上麵附著著一個男人的氣息,他怨氣很重,已經影響到你了,他之所以跟著你,應該是......”
“你剛才說,這手串是你表姐的?”
女孩點點頭,我問,“你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嗎?”
女孩又搖頭。
“這手串是骨頭做的......人骨。”
不等我說完,孫大千一口茶水噴了出來,大叫道:“嘎巴拉?”
“嘎巴拉可謂是百年之作,一般來說,都是高僧圓寂後,取其頭蓋骨、腿骨、指骨製作成的法器,是密宗法器之一。
真正的嘎巴拉當然是好物件,可有些黑心商人為了賺錢,會取一些無主屍體的骨頭,製作成嘎巴拉,高價賣給不懂行的人。
這種無主屍體一般死的都很慘,要麼是橫死,要麼是客死異鄉,怨氣都很大,死後又被人製作成嘎巴拉,那怨氣就會附著在手串上,他們會跟隨新的主人,一點點的消耗人的氣息。”
“很明顯,你收了一串假的嘎巴拉。”
聽我說完,女孩整張臉煞白煞白的,雙唇止不住的顫抖,好半天才擠出一句話來。
“你是說,這手串裏有個鬼,他跟上我了,是吧?”
“你可以這麼理解!”
“嗚嗚嗚,那你救救我啊,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有,十萬!”我直接報價。
十萬?不光女孩愣住了,連一旁的孫大千都止不住罵了一句,我擦!
“我一直以為看風水不賺錢,才改行賣古董的,感情這真正的看風水,比做古董生意有的賺啊!”
女孩道:“我就是個窮學生,你看我哪裏像是有十萬塊錢的啊!”
我思考了一下:“嗯,跟你要十萬的確有些為難你,不過,這嘎巴拉上的怨氣這麼大,要處理的話,我也是有性命之憂的,那算了,你還是聽天由命吧!”
“不是,你等一下!”
我轉身就走,女孩上前攔住我,誠懇道:“你、求求你了。”
“你這就為難我了,總不能讓我免費為你豁出命吧?”我又打量了她一下,笑道,“要不這樣,你做我女朋友,我替你解決了這件事?”
“啊!”
“哎,我靠!”孫大千忍不住叫了一聲,像看稀罕物件似的看著我。
女孩無比震驚,我道:“不行就算了。”
見我又要走,女孩幾步攔上我,“行,你要能救我,我就做你女朋友,我叫唐芸,你叫什麼?”
“顧時三!”
我點了點頭:“唐芸是吧?我答應幫你處理這件事,不過,你要如實告訴我這手串的來曆,不得隱瞞。”
“嗯,好!”
“嗚嗚嗚!”還沒開口,唐芸就哭了起來,說道,“這手串是我表姐給我的,她是南林醫科大學的學生,我隻知道這手串是她從學校裏得來的,具體怎麼得的,我不知道。”
“自從戴上這手串,表姐就變得很古怪,去年她失蹤了,我想表姐的失蹤一定跟這串手串有關!”
“南林大學?你表姐是南林大學的?”
“嗯,她去年失蹤了,為了找到表姐,我也考到了南林大學,過幾天就去報道,可是,這幾天手串出了問題,我戴著它總是做噩夢,夢見表姐站在一個很黑的地方喊我的名字,她說她好害怕,讓我救她出去。”
“我太害怕了,就打算把這手串鎖進抽屜裏,可是第二天早晨,它又出現在我的手腕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