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說,我害她早產,導致弟弟腎衰竭。
女孩子是賠錢貨,用一顆腎就夠了。
於是,我給了弟弟一顆腎。
可我死那天,我侄子出生需要換腎,她跟我弟弟說:“你姐不是還有一顆腎嗎?她能捐!”
可解剖我屍體後,最討厭我的媽媽卻瘋了。
......
我死後當天,我的侄子在醫院出生。
我媽高高興興地在手術室外等待,可聽清醫生的話後,立馬跌坐在地。
我弟弟扯著醫生的袖子,拚命追問:”醫生,你是不是誤診了?我兒子怎麼可能腎衰竭!”
醫生抽出袖子:”這種情況早就提醒過了你們,父親的腎病很有可能遺傳給孩子。”
我弟弟站不住,差點摔倒。
幸好我媽在背後撐住他的背。
“兒子,別怕,快打電話讓你姐過來,她不是還有一個腎嗎?讓她捐給小寶。”
我弟弟驚醒,立馬給我打電話,可遲遲無人接通。
“該死的江巧巧,你快點給我過來醫院。”
“我兒子出生,你這個做姑姑的,連一句關心都沒有嗎?”
他生氣地給我發了一連串的語音,甚至不敢說出真正的目的。
他臉上逐漸出現恐懼的表情:”媽,她會不會跑了?”
“她還沒那個膽!”我媽揚起雙眉,雙手插腰:”繼續打。”
我爸黑著臉,剛點燃香煙就被護士阻止,此時也把氣撒在我頭上。
“要是她不來,我們就去她公司找她,她一個女孩能逃到哪去?”
他們打電話給我,從來隻會一味地向我要錢。
如今還想要我僅剩的腎。
在我很小時,我就知道這個世界沒有人愛我。
喝酒爛賭的爸,暴躁愛財的媽,還有一出生就腎衰竭的弟弟。
他們把所有的愛都給了弟弟,還給我洗腦要給弟弟捐腎。
我媽戳著我的太陽穴,罵道:”要不是你害我早產,弟弟怎麼會腎衰竭,你要賠他一個腎,還要給他養老。”
這句話,我從小聽到大。
可每一次聽到,被傷得千瘡百孔的心還是會感到刺痛。
他們在走廊的喧囂聲,引起其他家屬的投訴,於是轉移到弟媳的病房裏。
弟媳此時麻醉藥還沒過,正在熟睡。
我弟弟鍥而不舍地給我發微信:
“江巧巧,要是我兒子有事,我不會放過你的。”
“媽養你這麼多年,你現在有幾個臭錢了不起了,還想轉戶口本,做夢!”
我媽坐在椅子上,咒罵道:”要不是這個掃把星,你跟小寶根本不會得這個病。”
可是媽媽,真的嗎?
真的是我害的嗎?
難道不是你為了生男孩,在孕期拚命吃所謂的生子偏方嗎?
“我的孩子怎麼了?我的孩子在哪?”
弟媳被他們的說話聲吵醒,聽到小寶得了腎衰竭,大喊道。
我弟弟跟我媽對視後,上前安撫道:”婉婉,放心吧,我們的孩子會沒事的。”
陳婉婉將我弟弟推開:”你滾開,你這個病秧子,都是你害我兒子得病。”
見我弟弟被推倒在地,我媽衝上前給了陳婉婉一巴掌。
“你連一個健康的孫子都生不出來,現在還敢打我兒子。”
我媽扯著陳婉婉的頭發,又給了她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