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打擾周斯年創作。
我選擇在外麵租房住。
半年了,公寓房間的布局陳設都沒變。
周斯年笑著說,我不在,總感覺家裏空落落的。
我笑而不語。
但女人的第六感告訴我,我不在的時候,這個家絕對不空。
「念念,你先去洗澡,我收拾收拾房間,讓你睡得更舒心。」
周斯年乖順的像個大金毛。
從浴室出來後,周斯年把我打橫抱起。
去了臥室。
「念念,我知道有些網友對你惡意太大。」
「我已經親自下場幫你懟了他們,你就不要不開心了,好不好?」
周斯年拿出手機在我麵前晃了晃,輕聲哄著我。
曖昧的氣氛逐漸蔓延。
周斯年的吻技很好,誘哄著人深入。
白天的疑慮和失落暫時被拋之腦後。
就在情意正濃時。
電話鈴聲響了。
周斯年低低咒罵一聲。
「真是掃興。」
在看清來電人姓名時,他瞬間清醒了。
他迅速起身,穿好衣服。
我看著窗外的傾盆大雨,心中不安:
「周斯年,天這麼黑,外麵還下著雨,你要去哪?」
周斯年動作一頓,隨後一臉堅定道:
「清微家停電了,打雷聲太大了,她說她怕得要死。」
「念念,清微真的是一個很脆弱很膽小的姑娘,我得去找她。」
他要去當林清微的蓋世英雄。
看來他忘了,我也怕打雷。
臨走前,周斯年大概是出於愧疚,他俯身要親我。
我把臉微微一側,躲開了他的觸碰。
我攥緊被子,聲音有些發顫:
「周斯年,我不想你去。」
周斯年搖搖頭,一臉無奈:
「餘念念,你也太不懂事了。」
聽他這樣說,我竟出奇的平靜。
或許在當我進門後,瞥見沙發夾縫裏的黑色蕾絲內褲時。
心裏早已有了結論。
隻是我還想給周斯年一個機會。
給當初的我們一個機會。
鬼使神差地,我打開社交軟件。
林清微發了新動態:
「說一聲害怕,就有人不遠萬裏而來的含金量誰懂啊。」
評論區紛紛猜測那人是周斯年。
原來,我的年少情深早已成了別人的不遠萬裏。
餘家跟周家是世交。
我和周斯年從光著屁股的時候就認識對方了。
後來周家破產。
周叔叔四處躲債,周阿姨被氣得一病不起。
我求爸爸收留了年少的周斯年。
並幫助他順利出道,完成了音樂夢。
當時的周斯年不過二十出頭,正意氣風發。
在舞台上有著驚人的爆發力。
一出道便擁有女粉無數。
爸爸總說男人有錢就變壞,讓我防備著點。
我不信,對周斯年向來是全盤托出。
後來,周斯年功成名就,仍舊待我如初。
我總是向爸媽炫耀自己的幸福。
爸媽也默認周斯年為準女婿。
回憶間,我到了地下室。
這裏的一切,我比周斯年還要熟悉。
無數個日日夜夜,我陪著周斯年泡在這裏創作,陪著他哭,跟著他笑。
看著他從落魄到輝煌。
桌上,電腦屏幕還在亮著。
那個叫「小寶」的U盤還在電腦桌麵。
周斯年五年前就計劃著要把我的所有照片都放在這個U盤裏。
放在我們婚禮的大屏幕上。
我點開U盤。
從半年前開始,照片的主角逐漸變成了林清微。
在陽光下大笑的林清微。
弄了一臉奶油的林清微。
看電影哭得稀裏嘩啦的林清微。
......
照片裏的場景我都格外眼熟。
是周斯年每次出去跟同事聚會。
給我報備打卡的場景。
原來我也是他們PLAY的一環。
想到這,我突然哭了。
胡亂將我買的所有樂器砸得稀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