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將我拉到身後,護著我,痛斥那些人。
那女孩更猖狂,大聲:“行啊,江彩,這麼快就攀上馮予晨的哥哥了?你倆之前就有一腿吧?”
“什麼?你…”
“算了,我們回去吧。”我拉著馮蘇晨的衣角,低聲。
他看我眼眶發紅,快要哭了,頓時泄了氣,牽著我往外走。
停車場,車剛剛啟動,突然不知從哪出來一輛車,撞上了我們。
不嚴重,卻著實嚇了一跳。
馮蘇晨安慰了我幾句,下車理論,我一個人在車裏驚魂未定。
下一秒,車門被猛地打開,馮予晨一手捂著我的嘴,一手將我抱了出去。
掙紮都是徒勞的,我用盡全力,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馮予晨一路大步,將我帶回酒店。
某房間的臥室,他將我扔在床上,不等我起來,便傾身壓上來。
他的眸子漆黑,深邃得瘮人。
“說,我哥碰過你幾次了?”
“什麼?”
“別裝了!在他家裏待了那麼多天,你敢說他沒碰過你?還是,你們之前真的有一腿?”
心速瞬間下降,我渾身發冷。
朝夕相處了三年,我在他心裏竟然就是這樣的人。
我冷靜下來,不再掙紮,看著他:
“如果我真的跟他睡過,你的報複就失敗了是麼?”
“非得讓我承認,我沒了你活不下去,要我跪下來求你原諒,求你放我一條生路,才行麼?”
他眼裏有一絲慌亂閃過,壓製著我的手也鬆懈了幾分。
“馮予晨,我真的很愛你。”
“哪怕現在我知道你對我隻有恨,想要置我於死地,我還是愛你的。”
“所以,你放心,你的報複已經成功了。”
我輕輕推開他,起身而坐,繼續說:
“你放過我吧。”
我離開了那件房間,他沒阻止我。
我渾渾噩噩地走出電梯,正碰上焦頭爛額找我的馮蘇晨。
“彩彩!你嚇死我了,你去哪兒了?”
“沒什麼…”
我抬頭,被分手後第一次露出微笑。
“明天天氣好的話,帶我去公園逛逛吧。”
很快,我跟馮蘇晨的八卦鋪天蓋地地傳開了。
他們說我水性楊花,天生的狐狸胚子,擅長魅惑男人。
他們笑他大度,不在乎我被人睡了好幾年。
馮蘇晨好像真的一點都不在意。
他大大方方地帶著我到處逛,他在公園裏陪我劃船,給我摘野花,也會在商場大手大腳地給我花錢。
一天晚上,他包下全市最好的西餐廳,要慶祝我重獲新生。
我不勝酒力,卻喝了很多酒。
臉頰滾燙,隔著一張桌子,我硬是在馮蘇晨的身上看到了馮予晨的影子。
燭光中,我恍惚見回到三年前,馮予晨準備跟我表白的那天。
可惜,我是個急性子,剛看他拿出戒指盒,就連聲告訴他我願意。
我繞過桌子撲進他的懷裏,感謝他重新讓我有了歸宿。
真可笑。
明明是個陷阱、一場幻影、短暫的夢境。
現在,夢醒了,我雙手空空,連唯一見證了所有的戒指,也沒能留住。
“彩彩。”意識的間隙,我聽到有人叫我。
我睜開眼,隻能看到一片模糊。
突然,唇上一片炙熱,熟悉而又陌生的觸感將我拉回記憶。
三年間無處次的親吻,讓我處於本能的開口喚著:“予晨…”
炙熱瞬間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