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書了。
我穿在了一本言情小說中,人設是白蓮花女配。
係統提示我的命運將會是遭遇親人拋棄,男友出軌,閨蜜背叛,事業低穀。
請問是否選擇逆轉自己的命運?
我嘖了兩聲:“好姐姐我可不是什麼白蓮花。”
為什麼要當軟妹子?我要當惡毒女配!
“乖,寶寶,喝藥。”
我從朦朧中驚醒,一個帥哥往我嘴裏送他手中的湯匙。
嘴中的苦澀感迫使我扭曲了五官。
那男人又說:“寶寶,沒事,再喝一點就好了哈。”
我咂了咂嘴,衝他說:“難喝死了,給我加點糖。”
男人顯然被我嚇了一跳,手中湯匙中的水都撒了一點,在我的粉色被子上暈開了一點汙漬。
他的臉上疑雲密布:“寶寶今天脾氣怎麼這麼大,算算日子不是生理期啊。”
這不男不女的聲線真讓我惡心啊。
要不是這幅病懨懨的身體沒有力氣,我已經一巴掌甩在他的臉上了。
額,倒也不一定,說不定我會輕點,畢竟他長那麼帥,扇了還挺可惜。
我裝模作樣地夾著嗓子說:“寶寶,你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待會。”
他點點頭應了下來。
他走出房門後,我身後響起了“叮叮”聲,隨後是一陣強烈的賽博朋克風金屬質感的聲音。
“第一個複仇目標:你的男朋友,程言。”
我綁定了複仇係統,遵照係統的指示,我需要為書中的女配白蓮花成功複仇才能回到現實世界。
我對係統說:“不要在那嘰嘰歪歪,手撕渣男可是我的強項。”
係統:……
是的,剛才對我那麼好的男人是個實打實的渣男。
按照書中的設定,我和他是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青梅竹馬。
不過這貨沾花惹草在大學裏是出了名的,每次看他談女朋友後我都要當他的下一個可選項。
他風光無限,而我隻能活在作者筆下當個戀愛腦,作他的陪襯。
什麼道理?
我不由得跟係統吐槽都2023年了,作者還在玩倒貼那一套,活在清朝的老古董。
係統:……
我又補充了一句:“真該推薦作者去看一本書,叫《身為女性的選擇》,進修進修才好。”
係統:有文化嗷,吳昭昭。
對了,書中女配名叫吳昭昭,我還沒習慣這名字。
但係統這麼叫我也隻是為了讓我更熟悉罷了,免得被書中的其他人看出來說漏嘴,穿幫了可就不好了。
好了說回程言那貨,那貨是標準的德智體美勞樣樣精通的男人,還生得一副好臉蛋,令不少小女生垂涎。
可以說是經典的人設,標準的渣男。
別說,複仇他還真有點難度。
恰逢我腦中內存不夠用時,係統出聲校正了我的思維。
它說:“按照書中的設定,程言有去酒吧的癖好,所以你可以……”
它話還沒說完就被我打斷了,我一拍大腿:“身敗名裂嘛,我懂!”
係統小聲嘟囔了一句:“你說話的樣子可真配不上你的娃娃臉。”
介紹一下我自己。
我的臉是典型的瓜子臉,平時喜歡穿小裙子,小腿襪,單馬尾,梨型身材,體重從來不過百。
我童星出身,全網擁有百萬粉絲。
去酒吧的路上,我又忍不住向係統吐槽:“我要有這樣的女朋友,應該是倒了八輩子的黴換來的。”
係統:……
穿書後,書中的強劇情我已經有了修改的權利。
比如按照原本的劇情,病好後,偶然的一次電話打不通,我通過朋友的捕風捉影得知了他出軌的消息,隨後鬱鬱寡歡,而他就那樣拋下了我。
可是係統給了我修改的權利我就要好好履行,不是嗎?
比起被他拋棄,我把他甩了才對。
晚上,街邊的鎂光燈散發出柔和的白光。
我坐在吧台的轉椅上,問服務員要了杯伏特加,酒吧內的彩燈變換不停,我穿著小媽裙,塗了鮮豔的玫瑰色唇釉,頭發梳成了波浪卷,我的一條腿悠閑地搭在另一條腿上。
整個人嫵媚又張揚,我就那樣靜靜地等待著程言的出現。
沒一會兒他就出現了,他先是道歉,旋即嘴裏嘀咕著是學校裏的事情耽擱了。
看樣子很彬彬有禮,可他的目光卻始終在我的身上遊離,眼睛裏流露出的則是貪婪的味道。
他在我旁邊的椅子上坐下,桌子上則是我為他點的伏特加。
他開口是飄飄然的語氣:“寶寶,你今天好性感啊。”
那語氣不像是誇讚,倒像是對一個獵物的賞識。
我勾唇回他:“難得來一次酒吧,肯定不能為你丟麵子,再打扮的像個學生,碰見熟人他們該說你拐賣兒童了。”
他輕輕地笑了兩聲。
我也跟著笑,隨後舉起手中的馬克杯,眼睛與他的視線平齊:“寶寶,喝了吧。”
他毫無防備地舉起來跟我一飲而盡。
不一會兒,他的視線逐漸模糊不清,嘴裏不停地念叨著好困好困,腦袋重重地磕在了吧台上。
也許在酒吧一個女孩子睡著會引起人們的警覺,但一個人高馬大的壯漢睡著隻會讓身邊的人投來鄙夷的目光。
我把他的手搭在自己肩上,迎著那樣的目光走出酒吧。我們上了門外的出租車,去了一家酒店。
到了酒店後,找到了一間名為302的房間後,我把他扔在了床上。
按照劇情發展,他與出軌對象偷腥的地方就在這裏。
我問係統要了點錄音設備還有針孔攝像頭。
半夜我錄下了一些不可描述的聲音還有視頻。
第二天,我把那些視頻發在了我自己的賬號上並配文:
姐妹們要慧眼識珠啊,誰知道我喜歡那麼多年的他也是一個渣男!
隨即留下了幾個哭唧唧的表情包。
評論區的大部分人都在安慰我。
屏幕這頭我露出了戲謔的笑容。
這時一陣急促地敲門聲響起,我打開門後,程言那張怒不可遏的臉顯露在我的麵前。
我冷哼一聲:“你還有臉來找我?”
他無所顧忌地朝我怒吼,臉從白的漲成紅的:“為什麼要害我!”
我懶得跟他廢話,抬腿就用高跟鞋的鞋幫朝他的下身補了一腳,留下一句:“管不好自己的下半身就別要了。”
在他劇烈的叫喊聲下,伴隨著的是我身後的“叮叮”聲。
“男友複仇通道已通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