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這天,我冒著暴雨跑到預訂的餐廳。
等了老婆一個多小時,她突然說不來了。
因為她的竹馬突發車禍,她要趕過去照顧他。
我心裏酸澀不已,試探地問她今晚還回不回來。
畢竟她昨天答應好的,一定會陪我過三十歲生日。
可老婆卻嘲弄地笑了一聲,質問道:“陸懷深,你有沒有腦子啊?”
“過生日重要還是之宇哥的命重要?”
隨即像避瘟神一般掛斷我的電話。
可笑的是,她的竹馬毫發無損,隻是額頭有些擦傷。
而我高燒不止,在醫院昏迷了一夜。
更糟的是,那晚老婆跟竹馬敘舊敘到了床上。
由於房事激烈,沒能保住孩子。
今天是我三十歲生日。
沒有祝福,沒有儀式。
就連我的愛人,都在陪著另一個男人。
服務員走上前,第三次問我要不要上菜。
我無奈地歎了口氣,將包裏的銀行卡遞給他。
一個多小時了。
看來今天,沈清怡不會再來了。
“不好意思,菜不需要了。”
我嗓子都因為感冒而沙啞不已。
“結賬吧。”
我撐起暈暈乎乎的身體站起身,往前走去。
身上卻是越來越滾燙,細細的汗珠從額頭滲出。
就連腳步也輕飄飄地落不到地上,差點失去平衡摔在地。
我好不容易抓住了餐廳的門把手穩住身子,調整好幾次呼吸才拉開門。
卻還是沒能受得住高燒的折磨。
下一秒便不省人事地暈倒在地。
等我再次睜眼,已經躺在了醫院的病床上。
眼皮重得抬不起來,隻能眯著條縫。
護士進來給我換了瓶輸液,還說我昏迷了一天一夜。
頭痛得像是要炸開一般。
我正要抬手揉揉太陽穴時。
手機突然響起。
是沈清怡打過來的。
“喂?你到底在幹什麼啊這麼久都不接電話!”
剛一接通,沈清怡焦躁的話就不由分說地砸向我,不給我絲毫喘息的機會。
“我現在要急用五萬塊錢,你趕緊轉過來。”
“之宇哥他出車禍要去做點檢查,但是手頭上沒錢了......”
我按了按扔在發燒的額頭,垂下眼眸喃喃道:“清怡,今天是我的生日。”
“我是你的老公,他陳之宇不是!你現在哪裏還有一點妻子的樣子。”
“你至於嗎?”沈清怡的語氣中充滿了不屑。
“不就是過個生日!”
“之宇哥可是出了車禍,我跟他打小一起長大,我能不去照顧他嗎!”
“你別那麼小心眼行不行?”
我壓下心中的怒火,沙啞著嗓子說道:“錢我不會給的。”
“沈清怡,你根本就沒把我當成你的丈夫。”
酸脹感從心底漸漸蔓延至全身。
我自嘲地笑笑。
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回,沈清怡因為她的竹馬而放我鴿子了。
每次打來電話,十次有九次是掃我的興,還有一次是要錢。
仿佛我在她心裏除了提款,別無是處。
沈清怡愣了兩秒,顯然沒想到我這次會反駁她。
隨即皺著眉說道:“你怎麼還生上氣了?”
“我跟你解釋過很多次了,之宇隻是我的哥哥而已!”
“快點給我打五萬塊錢,不然我就去打掉孩子!”
我心裏一緊,慌忙叫她別生氣。
“清怡,孩子是無辜的......”
“我現在就打過來,你別生氣。”
又是沈清怡掛我電話。
可我仍是緊咬牙關,無力地伸出手指,將五萬塊錢轉到了她的微信。
看著沈清怡秒收的消息,我眼淚忽地滑落。
如果不是清怡肚子裏的孩子。
我想,我們應該早就分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