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楊倩徹夜未歸。
這對她來說也是正常的,我之前也質問過吵過,換來的是一次次她的冷暴力。
一夜變成兩夜,也可能是三夜。
我不知道她在外麵做什麼,她也從不會給我說。
我對楊倩的關心,對她來說是她向往自由的束縛。
所以我一個人刷牙洗臉看電視,又一個人躺上了床。
清晨我醒後,看見了買早飯回來的楊倩。
她揚了揚手裏的包子:「給你帶來牛肉包子,來吃吧。」
我問她為什麼不一起吃,她說她吃過了,所以一籠六個包子還剩了兩個。
我咬了一口,又吐了出來,皺眉看向她:「有香菜嗎?」
楊倩恍然大悟:「我忘了,你不吃香菜。」
牛肉包子有無香菜的,有有香菜的,我一直吃不慣香菜的味道,和她一起買的都是沒有的。
有香菜的,是她白月光宋西愛吃的。
我好想質問她,已經嫁給我兩年了,為什麼還對他念念不忘。
但早在剛結婚的時候,我就質問過無數遍了。
她隻會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我:「宋西已經死了,而我已經嫁給你了,你為什麼還要和一個死人吃醋呢?」
次數多了,我也不在意起來。
可是我又想到了那場我為她,她為他而辦的攝影展。
我沉默了半刻還是把話噎了下去:「沒事,下次別忘了就行。」
她注意到了我的異常,走過來抱住我的脖子:「別生氣了,我最近幾天都會在家裏陪你的。」
楊倩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我說不出來的味道:「你昨天去哪了?我很擔心你。」
她卻立馬鬆開了我,下意識想皺眉反駁,卻看到我黯淡的眼神,支支吾吾:「就是和一個朋友聚了聚......」
我想問的更深一點,她卻擺了擺手說她累了,要回房間躺會。
她在逃避。
我來不及思索,蘇廿就給我打了電話,讓我趕緊去公司。
最近忙攝影展的事情,的確疏忽了公司那邊,所以我立馬換上西裝到了公司。
蘇廿說那幅照片放在了老位置,我點點頭,他做事我一直是放心的。
我趕緊處理了幾個事務,再讓部門經理彙報工作,忙了一天。
已經傍晚,我打開手機,卻沒有一條來自楊倩的信息。
蘇廿敲門走了進來,拿來了攝影展虧損的報表。
我點了點頭,示意他先下去。
我知道會虧,可我不在乎,這是她想要的,所以我要為她做到。
可我現在為什麼心裏有一股淡淡的悲傷呢?
我揉了揉太陽穴,強迫自己不再去想楊倩的事情,專心投入到接下來的工作上。
淩晨,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家。
家裏很冷清,空蕩蕩的,一看就知道楊倩又不在家。
看著手機裏的轉賬記錄,她應該是出去逛街了吧。
一個月裏,她總有那麼幾天會在外麵發泄般的購物。
我沉默的做好了飯,看著門口。
等飯涼了,又熟練的再加熱一次,再一個人伴著電視的聲音慢慢的吃完,又慢慢的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