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臉青一陣紅一陣,忍著屈辱替這些公子小姐上完酒水和小食。
包廂裏傳來竊竊私語,聲音不大,剛好能讓我聽到。
「秦總真的有魅力。一分錢不花,就讓一個窮女孩傾家蕩產。」
「那可是五年的青春啊!即使是一塊石頭也應該有感情了吧!」
秦硯緊緊皺眉,並未反駁。反倒是他身旁的小美人按捺不住了,聲音尖銳地高聲辯駁。
「硯哥哥品味哪有那麼差,分明是她不要臉地貼上去。」
她端起一杯紅酒,往我頭淋下,我憤怒地搶過杯子想要砸她。
一個高瘦的身影剛好擋在我們中間,秦硯冷冰冰的捏住我的手腕,帶有威脅的意味護著那個女生。
緊接著,秦硯又和顏悅色地把她拉到沙發坐下,丟給她一張卡,「如景,別鬧了。拿去買你喜歡的包。」
我一臉失望地注視著整個流程,聲嘶力竭地問,「秦硯,害得我失去一切,你滿意了?」
女生哈哈大笑,一臉張狂,「你本來就窮的一無所有,你從出生開始就是錯的,怎麼能怪我們拿你當日常的消遣。」
秦硯冷眼旁觀著,不支持也不反對。「這一開始隻是個賭局,本來今天就要跟你坦白的。不然你還真當我對你有什麼真情實感嗎?」
有個男生拿出手機頭條新聞,「a市頂級貴公子秦硯為討青梅歡心,將玫瑰撲滿整條街。」他刻意敲了敲手機屏幕,「這回認識秦硯了?仔細你的眼睛!」
想到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他從來沒給我買過什麼。情人節、七夕節這些節日,都是我買花送給他,一陣心酸。
原來,他也會為女生買花,隻不過那個人不是我罷了。
「就是,那個普信女拿什麼跟我溫如景比,要身材,要樣貌,家世,一個都比不上,哈哈哈。」
秦硯輕佻地把煙圈吐在我臉上,眼神曖昧不清,煙熏的我眼淚直流。
“溫如景,”聽到這個名字,我的身體突然顫栗一下,接下來,徹底失控,失去了理智。
我搶過他手裏的煙,煙頭還沒熄火就往溫如景身上燙,接著發瘋般開始打砸,試圖毀掉這個包廂裏的一切。
包廂裏頓時傳來尖銳的酒瓶碎裂的聲音,酒氣揮發的味道,以及一些血腥味。
我扯住溫如景的頭發,死死不放手,生生薅了一大把下來。
秦硯的狐盆狗友一直拉架也沒把我倆分開,此時我已經殺紅了眼。
溫如景痛得直呼,「硯哥哥,快來救我!」
大腦一片空白,原來是有人從背後拿酒瓶重擊我的後腦勺。
我昏迷了過去,失去意識前。隻聽到秦硯憤怒的聲音,「你怎麼敢這樣對她?萬一她有什麼好歹我唯你是問!」
還有溫如景尖銳的叫聲,「快把這個瘋女人轟出去!」
睜開眼睛,浮現的是秦硯那張溫潤如玉的臉,一口一口地給我喂藥湯。
他輕輕吹一口氣,把勺子遞到我嘴邊,我扭頭。
他往左邊,我就把臉偏到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