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作為混吃等死的富二代一枚,偶爾也會感覺生活無趣。
湊巧聽到大哥和爸爸的對話,於是我毛遂自薦了,也算是給枯燥的生活添點樂趣。
事情一如我計劃中的那般順利,得手後我又覺得了然無趣,便來了出“金蟬脫殼”,讓生活回歸正軌。
可我沒想到賀臨洲一個大男人竟然這麼玩不起,早知如此,我就不招惹他了。
於是我告訴他我有點喜歡他了,但他說他不喜歡我了。
好在他是裝的,而我也是裝的。
1.
我是圈子裏有名的富二代,明明不學無術卻有自己的一套原則。
靠著有錢的老爸和有出息的大哥,天天在家混吃等死,人生最大的事就是花錢,沒有什麼事是值得我操心的。
偏偏我有長了一張柔弱不能自理的臉,頂著這張臉就不像是會做壞事的人。
老爸和大哥也樂意養著我,畢竟是親生的,我這副德行他們也有責任。
這樣的日子我難免也會無聊。
所以在偷聽到老爸和大哥的談話後,我拍著胸脯保證:“這事包在我身上。”
在他們倆質疑的眼神中,我更是被刺激到了,暗暗下定決心非要拿下賀臨洲不可。
事已至此,在我的無理取鬧下,老爸和大哥猶猶豫豫地同意。
畢竟從小到大,我提出的要求他們沒有不答應的。
2.
事情進展的遠比我想象中的要順利。
當天我訂了去江城的機票,目的明確地計劃著怎麼拿下賀臨洲。
意外就這樣來了,我出了機場就被車撞了。
而撞我的就是賀臨洲的車。
我暈了過去,倒也不是被撞傷了,而是被嚇暈了。
再次睜眼醒來,我一眼就看到了賀臨洲。
不得不說本人比照片更好看。
男人清冷矜貴的模樣透著滿身傲骨,一看就是有錢人的長相。
可是據我所打聽的消息,賀臨洲是白手起家,全靠自己。
見我醒來,賀臨洲將視線望向我:“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
我搖搖頭,問道:“你是誰啊?”
還沒等他回答,醫生便敲門進來。
醫生扶了扶眼睛,言簡意賅道:“傷者有輕微的腦震蕩,需要留院觀察幾天,注意休息。”
說完,轉身出去。
3.
整個病房又隻剩下我和賀臨洲。
我摸著腦袋,問道:“你是誰啊?”
賀臨洲肉眼可見的變了臉色,皺著眉頭:“你不記得了?”
我無辜反問:“記得什麼?”
賀臨洲麵色不好地起身出門。
過了一會,我就被護士帶著去做了檢查。
我也沒什麼心虛,一直順從著檢查。
似乎老天爺都在幫我,醫生看著報告得出結論:“不排除短暫性失憶的可能。”
我在心裏偷笑。
頂著“失憶”的名頭,我一口咬定賀臨洲是我的家人。
他也沒多說什麼,隻讓我好好休息。
就這樣,在醫院呆了幾天,我就出院了,成功住進了賀臨洲的公寓。
事情順利的開了一個好頭。
4.
起初賀臨洲還抱著找我家裏人的念頭,可是一無所獲。
他大概也沒有想到,我早早做好了安排,他能查到的都是我想讓他知道的。
眼看著事情沒有結果,賀臨洲也放棄了最初的打算。
我順勢住進了他的公寓,接受了他的照顧。
住了大概半個月,賀臨洲似乎覺得家裏多了一個人有些不習慣,他開始想讓我離開。
這半個月雖說我住在了他家,可實際並沒有太大的進展,資料什麼的一份也沒有看到,我迫切的需要新的突破口。
就在賀臨洲提議給我一套房子搬出去的時候,我知道等不了了。
我哭著抱著賀臨洲的腰:“你不要我了嗎?”
賀臨洲身體有一瞬的僵硬,很快反應過來推開了我,神色嚴肅道:“我和你並沒有任何關係,這些天照顧你是因為沒找到你的家人.....”
我打斷他的話:“你就是我的家人。”
賀臨洲軟下語氣,有些無奈道:“並不是,我會盡快替你找到家人,但你不能再住在這兒了。”
我一聽這話,哭的更加淒慘:“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賀臨洲還想多說些什麼,卻被電話聲打斷。
並不太長的一通電話,期間賀臨洲望了我好幾眼。
我麵上依舊無辜委屈,心裏卻了然,看來我拜托大哥安排的“身世”已經奏效了。
果然,電話掛斷,賀臨洲改了想法:“你想住就住吧。”
我立刻見好就收:“謝謝你。”
5.
順利安穩住下,在賀臨洲去公司的時候,我支開保姆摸索著公寓的布局,書房的門需要指紋,而臥室不用。
當我偷摸著走進賀臨洲的房間,我小心翼翼的翻找著資料,但卻一無所獲,就當我想要悄悄退下的時候,視線被一張照片吸引。
照片夾在整潔的書裏,大概是經常被拿出來看,照片已經有些泛黃,令我驚訝的是照片上的女孩子和我有幾分相似。
我將照片抽出,更加仔細的看了好幾眼,雖然照片有些模糊,但我幾乎可以確認真的很像。
如果照片上的人站在我麵前,怕是和照鏡子一樣。
世界上相像的人很多,但是真看到我還是有些驚訝。
站了一會,我恢複理智,將照片放回了書裏,悄悄退出房間。
我平靜的坐了一個下午,腦補了各種早逝白月光的故事。
看照片的保存,賀臨洲應該是很重視照片上的人。
可是我在他公寓住了這麼久,都沒有人過來宣誓主權什麼的,那就隻有一種可能,這裏本該在的女主人死掉了。
再回想這些天賀臨洲對我的態度,雖不是熱情,但也算是麵麵俱到,這完全就是把我當成白月光的替身了。
我心裏暗暗不爽。
但很快反應過來,既然如此,不如順勢而為讓我和賀臨洲的關係更進一步吧。
6.
機會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平素十指不沾如春的我,也想學著做做菜。
可是毫無懸念的失敗了。
於是我毫不猶豫的訂了有名的私家餐館的外賣,倒到了盤子裏偽裝成是我自己做的。
起初賀臨洲並沒有在意,隻是深深的看了我幾眼。
我本來還有些擔心是不是被識破了,可賀臨洲沒多說什麼,反而難得誇讚:“挺好吃的。”
我本來就沒打算多做,就故意在某天飯後讓他看見我手上的燙傷,其實隻是倒水的時候不小心燙到了,而我卻故意委屈道:“是做飯的時候不小心.....”
或許是因為我和賀臨洲的白月光長得有些相像吧,他心疼了幾分:“以後不要再做了,照顧好自己。”
正中我下懷,我乖巧答應:“我都聽你的。”
之後,我和賀臨洲平平淡淡的相處著,就像是兩個合租人。
事情的轉折就在某天賀臨洲醉酒後。
他跌跌撞撞的回了房間,癱倒在床上。
本來我沒想怎麼樣的,可是這樣好的機會擺在眼前不珍惜換誰都做不到。
於是我乘著他醉的不省人事,脫了他的衣服。
心一狠,連帶著自己的衣物也脫了。
就這樣,我和賀臨洲躺在了一張床上。
7.
第二天,賀臨洲宿醉轉醒時,我也早就醒了,不過還裝作熟睡的樣子。
正好在他坐起身的時候,我也睜開眼睛,表現出剛剛醒來的樣子。
我在賀臨洲的皺眉注視下,快速的入了戲,擠出了幾滴眼淚,委屈解釋:“昨天你喝醉了,然後.....”
我不再接著說下去,給賀臨洲留下了足夠的想象空間。
果然,聽到我的話,賀臨洲肉眼可見的變了臉色。
他本想穿好衣服,可衣服早就被我扔到了地上,除非下床,否則夠不到。
可我一下接著一下的偷看賀臨洲的樣子,讓他沒辦法赤裸著身體去拿衣服。
我在心裏偷笑了一會,麵上仍做無辜狀。
賀臨洲無計可施,隻得聲音沙啞道:“你把眼睛閉上。”
我無措了幾秒,在他晦暗不明的視線下閉上眼睛。
過了一會,我聽見衣料摩挲的聲音,然後聽到賀臨洲沉聲道:“我會負責,你先收拾好,我在外麵等你。”
我聽見門被關上的聲音,隨即我睜開眼睛。
洗漱完,我穿好衣服準備迎接賀臨洲的質問。
出乎意料的是,當我在賀臨洲麵前坐下後,他沒有懷疑,沒有責怪。
賀臨洲認真道:“事已至此,我會對你負責,既然你失憶了,那以後就由我照顧你,如果你以後想起來,可以隨時離開。”
我驚訝於他的講理,順從的點頭。
8.
之後,我有意無意的想要拉近和賀臨洲的距離,可他既不主動也不拒絕,擺出一副守身如玉的樣子。
我看了看書房的指紋鎖,狠下心來,搬到了賀臨洲的臥室。
賀臨洲沒說什麼,像是默認。
我循序漸進,從單純的各睡一邊,到後來的交頸而臥,賀臨洲沒有拒絕。
氣氛恰好事,他還要問上一句:“你願意嗎?”
我心裏嗤笑他假正經,卻還是點點頭,抱住他。
盡管關係更近一步,可書房的門還不是為我敞開。
我隻進去過幾次,還是借口給賀臨洲送咖啡。
想來想去都沒想到怎麼支開賀臨洲錄入我的指紋。
可是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賀臨洲自己拉著我的手錄入了指紋。
誰能想到,指紋錄入成功的那一刻我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明明還沒有做壞事,卻莫名的心虛。
直到指紋錄好,我都有種不真實的興奮感。
終於,我很快就不用在和賀臨洲糾纏下去了。
許是察覺到我的失神,賀臨洲摟著我,低聲道:“以後你想進來找我,不用敲門,我知道是你。”
他的眼裏染上柔情,仿佛在看恩愛的戀人。這些天的相處,他漸漸變得溫柔體貼了起來。
可我知道,他不過是透過我在看另一個女人,那個照片上的女人,他真正的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