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公司麵試,麵試官竟然是我天殺的前男友,他在麵試時向我提出了非人的問題:「一根針掉進大海裏,你該怎麼把針拿回來呢?」
我一臉的正氣的回答他:「我會像小鳥一樣飛到大海的中間,變身雷母然後把針吸上來。」
麵試官嚴肅的看著我,讓我不要開這種玩笑。
我尬笑:「是你先開的。」
1
我從國外留學還沒開始放飛自我呢,爸媽就要拉我去公司上班,我拒絕數次無果。
眼看著我的母親大人已經走在爆炸邊緣了,我隻好卑微答應。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我竟然被二老給擺了一道。
當我坐上車到達公司樓下時,我才發覺事情的不對勁,我給二老打電話:
「不是說好我去咱們自己家公司的嗎?讓我來賀言衡的公司是什麼意思啊?」
「沒說好啊,而且自己家公司你根本沒有辦法好好的被鍛煉,爸爸媽媽也是為了你的自身能力能夠得到提升呀。」
不給我反駁的機會,我的爸媽已經將電話掛斷。
我們家和賀家是世家,我倆是青梅竹馬,曾經在一起過一段時間,雙方父母都很高興,隻不過最後分手了,並且分手的時候鬧的很難看。
我本想直接回家,但一想到回家後可能會遭受到二老的口水炸彈,我隻好硬著頭皮走進去。
我以為麵試的人會很多,會等好長時間,沒想到前台小姐直接把我帶去了另一個會議室,和我說麵試官已經等候我多時了。
我道了聲謝,開門進去,看到麵試官的樣子後,我心裏一突突,就知道是他。
賀言衡坐在麵試官的位置上傲嬌的看著我,我忽略他的眼神,直接坐到位置上說可以開始了。
賀言衡挑了挑眉,雙手環胸看著我。
「是你麵試我,還是我麵試你啊,宋大小姐。」
「當然是您麵試我啊,賀少爺。」
我雖感到不爽,但迫於資本家的壓迫,隻能向現實低頭。
賀言衡終於正經起來,開口向我提出了第一個問題。
他問我為什麼選擇他們公司,我隻能把公司從頭到腳誇讚一遍。
第二個問題他問我覺得公司前途怎麼樣,我說當然好,好的不得了。
他一個公司的老板,問我一個第一天來麵試的新人公司前途怎麼樣,明顯就是故意沒事兒找事兒。
第三個問題賀言衡直接點燃我的怒火,他問我當一根針掉進大海裏,我該怎麼把針從大海裏拿出來呢?
我想衝上去給他兩電炮,但我還是忍住了,按照賀言衡的小心眼程度,我怕他會報警把我給抓起來。
我強壓下怒火,麵帶著聖母般的微笑回答他:「我會像小鳥一樣飛到大海的中間,變身雷母把針從海裏吸上來。」
賀言衡故作正經的看著我,讓我不要在這麼嚴肅的場合開玩笑。
我尬笑:「是你先開的。」
「宋雲芝,我發現這麼多年你還是這麼狂啊。」賀言衡終於是忍不住了。
我不甘示弱,說這麼多年他還是這麼小心眼。
我們倆最後不歡而散,他讓我回家等麵試結果。
我心想最好是不要讓我麵試通過,不過賀言衡應該也不會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吧,畢竟,如果我成功入職了,我倆就得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了。
他看我不順眼,我也不想看到他。
等麵試結果的這兩天我也樂得自在,每天過的那叫個快活似神仙。
在國外這兩年,我的生活可以說是索然無味,好吃的好吃的沒有,好玩的好玩的也沒有,每次出門還得時刻提防有人偷東西。
不過現在都過去了,這次回國,姐要拿回屬於姐的一切。
前幾天麵試結束後,我以為賀言衡不會給自己找不痛快,沒想到是我錯了。
這哥是個受虐體質,他竟然給我通過了。
一大早,我就接到了公司的消息,讓我星期一去公司上班,我仰天咆哮:「恨啊,我恨啊!」
好不容易像神仙一樣快活兩天,賀言衡非要把我拉回人間。
出乎我的意料,我被分配到了策劃部,我還以為這位小心眼哥會讓我從端茶倒水開始做起呢。
雖然是前任,但好歹兩家也是從小一起長到大的關係,他也不會做的太過分。
可事實證明,還是我想太多了,賀言衡的心眼真的隻有米粒那麼大吧。
星期一剛入職,我和同事們相處的非常不錯,大家對我很友善,我的好心情值高達百分之九十。
就在我以為第二天也會和大家相親相愛時,賀言衡出來作妖了。
他開始每十分鐘叫我去他的的辦公室一次,我過去了他又說沒事,而且十分準時準點,一分一秒都不差,他的秘書就來叫我了:
「宋雲芝,總裁叫你。」
已經開始有人看我不順眼了,那是一個胸大無腦的美女,她富有且慷慨,每次一見到賀言衡,都要把她低到不能再低的低胸裝往下拉億點點。
胸大無腦的美女嘲諷我,說我去賀總的辦公室比去廁所都勤快,我都不想搭理她,誰家好人誰陪狗叫啊。
這次也是一樣,我過去賀言衡又說沒事兒,我隻好黑著臉在回到座位上,我們部門的大姐悄悄的跑過來問我發生什麼事情了,是不是得罪賀總了。
我回了大姐一個我沒事的微笑,得罪他?別等老娘過去一個旋風耳光抽死他!
我掐著表,果然在十分鐘後,秘書又過來叫我了。
我隻能迎接著眾人疑惑的、看戲的還有嫉妒的眼光前進。
終於在第六次的時候我忍無可忍,也無需再忍。
我進門便對他破口大罵:「賀言衡你是有點什麼毛病吧,閑的屁股疼啊還是腦袋被門夾了!你已經是一個有獨立思想的成年人了,不是一個小學生了!」
隻見他一臉賤笑的坐在老板椅上說:「我就喜歡看你生氣的樣子。」
我問他是不是欠罵,賀言衡說不是,就覺得我生氣的時候挺好看的。
「......」
賤呐,太賤了!
2
雖然賀言衡閑著沒事就想找我的麻煩,但不可否認這人該正經的時候還是挺正經的,能力也是有的,不然不可能從賀家單獨出來自己建立一個這麼大的公司。
這天公司的合作方來我們這裏談合同,我作為此次策劃的方案人,陪同賀言衡一起參加會議。
都已經談攏了,對方公司卻突然反悔說資金分占比配不公平,開始咄咄逼人,簡直就是無理取鬧。
賀言衡見此情況也收起了笑臉,反問對方公司早前商談時為什麼不早點提出這個問題,如果硬要沒事找事的話,我們公司不建介意終止合作關係,畢竟想和我們合作的不缺您一家。
對方眼看落了下風,又開始把矛頭往我的身上轉,說我的策劃案寫的不行,把這麼一個新人廢物寫的廢稿就拿出來了,沒誠意。
他說我是新人廢物,其實我也沒覺得有多生氣,畢竟是第一次寫策劃案,被人家瞧不起我倒也覺得正常。
可賀言衡卻像被踩到了尾巴的老虎一樣,刷的從座位上站起來,讓秘書送客。
「依我看,您方才是沒有誠意,不想好好的合作吧,先是出爾反爾,然後對我的員工評頭論足,我的公司,還輪不到你們來指手畫腳。」
賀言衡說完,秘書就以最快的速度請他們出去了。
會議室隻剩下我和一臉怒氣的賀言衡,你還別說,出了事情會護著自己人的賀言衡還有點帥呢。
我看他還在生氣,不由自主就想逗逗他,我戳了戳他的胳膊說:「為什麼他說我你這麼生氣啊,難不成你還暗戀姐啊。」
賀言衡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繼而玩味的看著我說:「首先哥這個人本來就護犢子,其次他說你不行,你的策劃案都是我批過的,他說你不行,那不就是說我不行嗎?」
說完他停頓了,我看著他,等待他的下一句。
賀言衡抬手捋了捋我額前的碎發,用他那雙看狗都深情的桃花眼說:「我行不行,你不知道嗎?」
我失語一瞬間竟不知道該怎麼罵他,他又說:「被哥迷住了?哥有這麼帥嗎?」
我頓感反胃,連忙拍開他的手,拿上我的電腦逃了出去,隻聽到賀言衡在後麵像個傻子似的哈哈大笑。
這次是我還沒準備好,等我下次絕地反擊。
會是上午開的,謠言是下午傳的。
下午我去茶水間打咖啡時,感覺其他人看我的眼神怪怪的,但我又不能直接去問他們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於是聰明的我想到了一個絕佳的主意——去衛生間蹲消息。
古往今來,女衛生間可以說是情報重地了,隻要你能耐著性子蹲的住,就不怕沒瓜吃,我可能是蹲廁所吃自己瓜的第一人了。
老天眷顧我,剛蹲了五分鐘,就讓我給蹲到了,她們說今天早上對方公司來我們公司商談後續合作事項,但是商談過程中卻發現我的策劃案裏有一處明顯的、嚴重的、不可被原諒的錯誤。
對方公司代表人不過是說了我幾句,我就當場炸毛發飆,導致對方公司直接要求撤資,終止合作,公司所有人的努力都因為我泡湯了。
對方生氣的離開後,不知道我使了什麼狐媚子手段勾引賀言衡,賀言衡不僅沒有批評我,反而在會議室裏貼心的安慰了我幾個小時。
我本人聽完後都被震驚到了,這件事情是怎麼被傳成這樣的?
怎麼就變成我的問題了,還嚴重的、不可被原諒的,怎麼賀言衡發飆變成我炸毛發飆了呢?
還有,我什麼時候勾引他了呀!
我想現在出去為自己正名,可是誰能替我作證啊,難道要拉著這倆人去找賀言衡?可這樣又顯得我小題大做,而且,誰知道賀言衡會不會幫我作證啊。
她倆講了十幾分鐘,我在廁所裏蹲了十幾分鐘,我實在是蹲不住了,但就這樣出去未免有些尷尬。
我拿出手機,搜索在衛生間裏聽到同事在議論自己該怎麼辦?
正當我打算找一個靠譜點的方法時,我的手機發出了震耳欲聾的聲音:「當你上廁所被同事議論時,你可以這樣做......」
我趕緊用衣服堵住揚聲器,另一隻手拚命的拉低音量。
你有為誰拚過命嗎?我有,我為我的手機音量剛大拚了一場。
這個世界終於安靜了,門外安靜了,門內也安靜了,我現在真的想掘地三尺挖出公司。
過了大概三十秒,我聽到那兩個同事悄咪咪的走出去了,原來她倆也尷尬啊。
我終於被衛生間釋放了,我低著頭,拖著蹲麻的腿,努力扶牆前進。
「上班摸魚還能摸成你這樣的我也是少見。」
我的頭頂響起了熟悉的聲音,無需抬頭,我都知道是賀言衡來嘲諷我了。
賀言衡現在畢竟是我的頂頭上司,我還是抬起頭向他解釋:「我沒有偷懶。」
賀言衡挑眉,顯然是不信,我總不能說我是來廁所吃瓜的吧,到時候他還要問我什麼瓜,我怎麼說?你和我的緋聞瓜?
「我扶你回去。」說著他就要來扶我
我連連擺手說不用了,本來現在誤會重重,他在把我扶回去,我這是生怕別人少說我兩句閑話。
賀言衡見我拒絕也沒多說,轉身就走,我在後麵看著他的背影,這個人變臉比翻書都快。
3
這幾天傳謠言的速度比中國高鐵還要快,很快就穿到賀言衡的耳朵裏了,正常公司的老板隻說一句別亂傳就完了吧。
然而賀言衡,他召集全公司開了個大會來澄清這件事情!然後問我可不可以說明我的身份。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賀言衡薄唇輕啟:「我們公司的宋雲芝小姐是宋氏集團的千金大小姐,她並不需要靠勾引我來提升自己在公司的位置,也請各位自重,如果誰在公司亂傳謠言,不好意思,我們公司並不需要你。」
所有人被他的舉動驚呆的同時也在詫異我的身份,畢竟我們家也算是行業裏的大拿了。
看著別人向我投來羨慕的眼光,我忽然有一種姐就是女王的錯覺。
賀言衡問我剛才怎麼沒反應,我說我以為他要曝光的是我雷母的身份呢。
「......」
這次會議以後,沒有人在傳出這種可笑的謠言了,賀言衡不知道怎麼抓住了造謠的人,把他給開除了。
他做了這麼多事情,本質上為了公司好,可背地裏我得到的好處也不少。
胸大無腦女也不會在排擠我了,整個公司上下對我都特別和藹可親,我不禁再次感歎資本家的力量是這麼的強大。
為了表示感謝,我決定當麵登門道謝。
「歡迎光臨。」門一打開,賀言衡想我做了個請的姿勢。
我進門環顧四周,默默的說還是老樣子啊。
賀言衡走到我的身邊說:「是啊,我這人戀舊。」
說完他看了我一眼,我不想深究他這一眼的意思,當初分手的時候鬧的那麼難看,我都斬釘截鐵的說了好馬不吃回頭草。
賀言衡自討沒趣,問我中午吃什麼,他買了很多菜。
我挑了幾個他的拿手菜,賀言衡三下五除二就做好了,色香味俱全。
我嘗了一口,還是和以前一樣好吃,我誇了他幾句,賀言衡說因為因為我喜歡吃,所以他一直記得。
因為我喜歡吃,所以才是他的拿手菜。
這個人今天是怎麼了,一直說這些話,我隻能開玩笑扭轉一下這個局麵:「你不會是想和姐複合吧。」
他頓了頓,終究是什麼都沒說,氣氛逐漸有些低迷。
過了一會兒,他舉起酒杯。
「不是你登門來給我道謝嗎?怎麼飯也是我做的,話題也要我來找啊大小姐。」
我反應過來趕緊對他說了一堆感謝的話,謝謝他在工作之餘還能抽出時間來照顧我這個老朋友。
謝謝他為了我專門開那麼大的會議來澄清謠言,讓我不再受黃謠的困擾;謝謝他......
賀言衡手指比在薄唇上讓我停,說我盡說那沒用的,實際行動一個都沒有,光說不做假把式。
我放下筷子對他抱拳:「哪有哪有,一會兒吃完飯我給您按按摩,泡泡茶,然後把碗給您洗了哈。」
賀言衡淡笑,喝了口酒,壓下眼裏的落寞。
因為我的身份,再加上工作時賀言衡對我若隱若現的幫助。
比如開會時一到我發言,他就溫柔的注視著我;我的策劃案總是通過的額外順利;進茶水間總是會偶遇賀言衡,他還要跟我說一句小心燙手......
於是公司又出現了另外一批磕CP的人,這次依然傳到了賀言衡的耳朵裏,不過他並沒有出來解釋什麼,反而給磕CP的人一人發了一個大紅包。
我追到賀言衡的辦公室質問他為什麼開會時一到我發言,他就溫柔的注視著我;為什麼我的策劃案總是通過的額外順利;為什麼進茶水間總是會偶遇他,還要跟我說一句小心燙手?
他說他看狗也是這眼神,因為我的策劃案做的確實不錯,畢竟是從小長到大的玩伴,偶爾關心一下也沒什麼問題吧。
「那為什麼給每人發一個紅包,還要寫著有眼光?」我點住賀言衡的額頭問他。
他也不躲開,就被我點住額頭說:「我體恤員工才給她們發紅包,我賀言衡堂堂公司大總裁,紅包封麵我想寫什麼就寫什麼。」
正當我倆針鋒相對時,賀言衡辦公室的門被打開了。
「哥!」是賀言清。
我趕緊放開手,賀言衡也恢複正行,但還是被賀言清看到了。
她過來親昵的摟住我說:「雲芝姐姐你從國外回來啦,怎麼也不和我說一聲啊,我可想你啦!」
我不動聲色的躲開,賀言清是賀家的養女,對他的哥哥賀言衡可以說是無微不至,我和賀言衡分手,這小妮子從中作了不少梗。
她此刻微笑的看著我,眼裏卻閃著精光。
賀言清的眼神看得我很不舒服,我隨便找了個理由離開了。
賀言清一看就經常去辦公室找他哥,公司裏的人都見怪不怪了。
我從公司老員工的嘴裏得知,說是以前公司裏有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想和賀言衡在一起,被賀言清知道了,在公司裏被整了一頓然後被開除了。
你聽聽,這是一個正常的妹妹能夠做出來的事情嗎?因為其他女生喜歡她的哥哥賀言衡,就要被她整一頓然後開除。
怎麼了?喜歡賀言衡犯法是嗎?
公司裏的人也都知道賀言清對賀言衡絕對不是單純的兄妹情,隻不過大家彼此都心照不宣的不說罷了,萬一傳到她的耳朵裏,被扒層皮是輕的,丟了工作就得不償失了。
過了很長時間,賀言清才高調的從賀言衡的辦公室裏出來,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是從哪裏出來的。
她專門走到我的辦公桌前和我說讓我不要癡心妄想,他的哥哥永遠是他的。
她笑著對我說,眼睛裏卻是惡狠狠的恨意。
賀言清一下子激起了我的怒火,這我能輸嗎?我能嗎?
「麻煩你有多遠滾多遠,就你還想危險我,連給我提鞋都不配。」我也微笑回懟著。
賀言清臉色都變了,踩著高跟鞋氣憤的離開了,但我知道她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賀言衡從辦公室出來問賀言清剛才和我說什麼了,得,這兩兄妹就沒一個能放過我的。
我把賀言清的話如實告訴了賀言衡,他摸了摸我的腦袋,告訴我不要瞎想。
我當場石化,公司那麼多人還看著呢,我怒目而視賀言衡,你是生怕我多過一天好日子是吧!
4
果然沒幾天,賀言清就開始行動了。
賀言衡的公司隻有一家是他的勁敵,偏偏好巧不巧這家敵對公司的老板林總曾經和我們是同一所大學,好巧不巧那個男的在上大學時追過我。
我當時差點就心動了,賀言衡說我要是敢和他提分手然後和那個男的在一起,他就當場切腹自盡。
沒辦法,那個時候的我就已經被資本家壓迫了。
創業後,賀言衡有幾次的合作夥伴都被他搶走了,這個林總戀人也要和他搶,工作也要和他搶,賀言衡表示他不服。
於是賀某人每天苦心修煉,苦心經營,隻想在新的招商會上打敗他。
可沒想到岔子就出在這裏,公司的保密性方案丟了,一夜之間,不知所蹤。
自從知道我來了公司以後,賀言清每天都要來公司跑一趟,發現方案丟了的時候她也在。
按道理來說她是不能進會議室的,畢竟這是公司內部的事情,奈何她非要進,攔都攔不住。
「我覺得還是要調監控,這麼大的公司,這麼多的攝像頭,我不信她能躲得過。」
賀言清說這句話的時候,明顯是看著我說的,我暗叫不好,這小妮子肯定給我下絆子了。
我和賀言衡還有一眾公司高管去看監控,這當然少不了賀言清這個顯眼包。
保安把監控調出來,是一個女孩子,她穿著黑色連帽衛衣,戴著口罩,因為是晚上的原因根本看不清楚臉。
一群人中不知道說了句這個人好像宋雲芝啊,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向我看過來。
我第一眼看到這個監控的時候也覺得這個背影跟我很像,但這絕對不可能是我,昨天晚上一下班我就回家美美的睡大覺去了。
有人逗哏,就有人會捧哏。
說像我的人那個人話音剛落,賀言清立馬就接上了。
「確實挺像的,而且我記得雲芝姐姐有一套和監控裏一模一樣的衣服啊。」
一樣你媽,這監控裏除了能看見個背影,其他一律是黑白的,什麼都看不清,賀言清是為了栽贓我什麼話都能說出口啊。
這明顯就是賀言清陷害我啊,監控裏的這個女的,要麼是她花錢找人假扮的,要麼就是賀言清本人。
我不能坐以待斃等人汙蔑。
「瞧言清妹妹這話的,看見個像我的就說是我啊,我有什麼衣服你比我還清楚,你晚上偷偷爬我衣櫃了?」
賀言清急了,她拉著賀言衡的手說這就是我,而且這個人是從後麵的打掃人員的樓梯上來的,能這麼熟悉這個公司的人肯定是公司的員工啊。
我看著賀言衡的臉,他要是不相信我的話,我肯定會直接爆炸的。
賀言衡抽出被賀言清拉著的手,抱著監控仔細端詳了半天,抬起頭斬釘截鐵的說:「這不是她。」
他又鄭重的說了一次:「這不是宋雲芝。」
這下輪到賀言清急了,開始像個瘋狗一樣,張嘴就咬人。
她連賀言衡都開始咬,問賀言衡怎麼就知道監控裏的人不是我呢?他又沒有證據,這純屬就是包庇。
剛才和賀言清打配合的那個人也出來說話了,他說他還是相信賀言清,還讓賀言衡注重場合,分清主次,現在這種情況不是他該談情說愛的時候。
我看著這個老男人,也是從賀言衡剛開始創業陪著他到現在的老股東了,現在能說出這些話,不知道賀言清給了他多少錢。
這番騷操作把在場的人都看呆了,正常人的正常操作應該是積極找到有用的證據,而不是在這裏毫無證據,血口噴人。
賀言衡讓賀言清不要再胡鬧,賀言清不聽,隻相信她的眼睛看到的背影和她的直覺,而她的直覺肯定,這個背影就是我的。
我真想問問賀言清,你的眼睛就是尺啊,你看什麼就是什麼。
她異常篤定監控裏的人就是我,本來我想賀言衡相信我就夠了,他會去調查清楚這個人到底是誰,但是賀言清真的把我給整煩了。
我不想懟她,她都得逼著我給她來兩句。
「你給我閉嘴吧你,說兩句話好像大腦讓人拿勺蒯了一下似的,你學點知識吧,會被九九乘法表嗎?你都沒有一個大學生智商高,大學生是清澈的愚蠢,你是純愚蠢啊。」
「我都告訴你了昨天晚上我在家,你家那麼大小區,那麼大房子沒有監控嗎?那不是去看一看就能看明白的東西嗎?心眼子還沒你的腿毛多呢,非得死咬著我不鬆嘴。」
賀言清幹著急說不出話,一直在你你你。
我咽了咽口水,繼續說:「你什麼你,我回來一趟給你發際線都氣後移,嘴唇子都氣掉皮了吧,你是輾轉反側夜不能寐呀,天天爬我辦公桌上瞅我,瞅的我心裏直發毛,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看上我了呢,閑著沒事找個班上吧你!」
說完我瀟灑的撩了撩頭發,公司高層都傻眼了,就算我和賀言衡關係再好,賀言清畢竟才是他的家人。
沒想到賀言衡在旁邊淡定的看著,在賀言清頭發著火之際讓保安把她拉出去了。
我這麼有底氣是因為我知道賀言衡對他的這個假妹妹有多不耐煩,更何況賀言清還是半路被撿來的,不是從小被賀家養起來的。
賀父賀母也不可能因為她來找我的麻煩,反而會告訴賀言清要好好聽話,不要鬧事。
我都已經說在這個紛上了,公司高層也不會懷疑我了,又不是沒有腦子,不可能真的因為賀言清的幾句像我就真的懷疑到我的身上。
況且我不怕被查,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現在該感到害怕的應該是賀言清才對。
賀言衡肯定也看出來了,這個監控裏的女生十有八九就是賀言清,他也知道賀言清是我的敵意有多大,但是礙於家族顏麵他不可當著公司這麼多人的麵說。
賀言衡說他已經報警了,等警察來了會把這件事情調查清楚的,其餘的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就可以了。
實際上賀言衡並沒有報警,這麼說也隻是安撫人心,他已經知道這件事情是他妹妹做的,再怎麼樣,他也不可能真的報警把他妹妹抓進牢裏去。
而且這樣的話賀家的臉上也不光彩,我雖然理解,但也覺得賀言清應該受到點懲罰。
賀言衡找到我,說想和我談一談,我欣然答應。
可我沒想到賀言衡開始第一句就是他覺得我今天有些過了。
我表示不解,那我就活該被人潑臟水嗎?我隻是在維護我自己的權益。
賀言衡說他相信我,他會幫助我的,但是我沒有必要當著那麼多人的麵那樣說賀言清,她畢竟是賀家人。
說到底還是覺得因為我導致他們賀家的麵子受損了,我跟他表示抱歉,是我思考不周。
賀言衡還想說些什麼,我說我還有工作,先走了。
我並不覺得今天這件事我的處理方法有多過分,賀言清當著那麼多人的麵一直往我身上潑臟水。
如果我什麼都不說,那我不就默認了這件事就是我做的了嗎,他隻想到他們賀家的顏麵,卻沒想到如果我今天任由這盆臟水往我身上潑,那麼日後丟盡臉麵的,肯定是我宋家。
我知道事後賀言衡肯定會幫我討回公道,幫我作證,可我等不到事後,我就是一秒鐘委屈就受不了,比起賀言清來說,我才是從小嬌生慣養起來的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