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錦鯉命格,注定此生都將大富大貴。
最近,我不僅黴運連連,還禍及了家人。
我的閨蜜也突然背刺我:「一直以來,你都以大小姐的身份逼我將自己的作品給你,是你在抄襲我!」
這時的我終於感覺到了不對勁。
是誰,在故意下套針對我呢?
1
我在詭異的茫茫白霧裏沒命的跑。
一隻有十米高的如異形一般的怪蟲在我後麵追趕,怪蟲那股子難聞的氣味越來越濃。
我知道,它快追上我了。
即便如此,我還是不放棄的向前逃。
突然我看到前方的光亮漸漸合上,一滴滴腥臭的水珠滴到我的頭上。
骨肉絞碎的痛感傳遍全身,我尖叫一聲,猛的睜開雙眼從床上坐起。
又是夢。
我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冷汗浸透了睡衣,整個人都像是從水裏打撈出來的一樣。
剛才的夢境太過真實,我現在都還能感受到被怪蟲嚼碎吞下肚子的痛楚。
一個月了,我隻要一閉上眼就會做這種詭異的夢。
自從開始做夢,我的精神一天天萎靡下去,還時不時的被些倒黴事纏住。
更可怕的是,我家也跟著出事。
先是我媽被競爭對手盜走企劃案,後來我爸的公司也被泄露了商業機密。
一係列禍事層出不窮。
我拿過手機發了條短信,隨後在陽台坐了一夜。
直到第二天早上,我才開始洗漱。
看到鏡子裏的女人時,我摸了摸自己的臉。
原本豐潤的臉上顴骨高聳,頭發枯黃淩亂,眼裏滿是紅血絲。
二十歲的我被折磨的像是到了四十多歲。
如果說以前的我是白天鵝,那麼現在我就是醜小鴨。
不想看到這麼糟心的自己,我飛快的化好妝遮住憔悴的臉後去了公司。
到了辦公室,我還沒坐下,江星就過來了。
我驚訝了一秒,沒說話。
眼前的江星仿若變了一個人,若不是上次見她還是半月之前,我都要因為她去整容了。
看到我的臉,她擔心的問:「小月,你是不是晚上又沒睡覺?你的臉色好難看,下午我陪你去醫院檢查檢查吧?」
我靠著椅背小聲解釋:「我沒事,就是失眠而已,你別擔心。」
怕她操心,我輕描淡寫的把噩夢略過。
做夢這種事,她也幫不上忙,還是不讓她跟著一起煩惱的好。
我故作輕鬆的拉住她:「哎,倒是你,怎麼一段時間沒見,你身材都這麼好了,這臉,這手,越來越美了啊。」
江星摸著臉很高興:「我報了健身班,還做了醫美,買了很多護膚品,看來我的錢沒白花。」
不少人都圍過來詢問江星的變化,直呼要她把現在用的護膚品共享出來。
2
辦公室人到齊後,我們的上司趙經理拍拍手:「好了,現在開始展示你們的設計。」
今天的會議是因為我們公司和另一個影視公司有合作,我們需要根據劇裏的男女主角來專門設計一款情侶首飾。
我熬了很多天,對自己的設計自信滿滿。
果然不出我所料,上去展示的人設計雖然充滿很漂亮,卻缺乏創意和靈氣,顯得有些呆板。
等江星上台時,我才提起了注意力。
隻有她,才配做我的競爭對手。
「大家好,我是江星。我設計的是一對情侶戒指,名為…」
我完全沒心思聽她的介紹,因為她的設計稿和樣品與我的一模一樣,就連名字都沒改!
台上的江星眼神輕飄飄的掃過我,綻放出一抹我看不懂的笑。
直到大家鼓掌,我才回過神。
眾人都在竊竊私語。
「第一名肯定是江星。」
「對啊,江星現在變得這麼美,性格不像以前那樣不合群了,設計也是創意滿滿,她是第一我心服口服。」
江星麵對同事們的調侃笑得朗朗大方:「謝謝大家,我隻是個新人罷了,還有很多不足之處需要向大家討教呢。」
我站起身來說道:「趙經理,江星是抄襲我的創意!」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看向我。
我拿出我的設計圖和樣品:「大家請看,這是我的設計。」
趙經理也皺眉:「夏月,說話要講證據,這些並不能證明江星抄襲你的作品。」
我直直看向江星:「上周你來我家找我,你說自己沒有靈感,來看看我的設計,我給你看了,你就是用來對付我的?」
江星睜著雙眼一副無辜的模樣:「小月,我知道我沒有你優秀漂亮,可你不能總是拿我的作品說是你自己的吧?我也是需要這份工作養活自己和爺爺的啊!」
其他人都被她的話驚住。
我也震驚得半晌說不出話。
我們可是多年閨蜜啊,因為信任,我才會無保留的把設計稿給她看,還說了我的設計思路,沒想到她不但抄襲,還汙蔑我以前的設計全是抄襲她的!
一股怒氣在我心裏燃起,我氣勢洶洶往前幾步死死的瞪住她:「江星,你抄襲還來倒打一把,你還要不要臉?」
江星被我嚇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我沒…沒有,是你,一直是你…是你逼我把自己的設計讓給你的!」
鄭林見狀衝了過來將江星摟住,給她擦了擦眼淚後指著我的鼻子罵道:「夏月,你自己沒本事就抄襲江星的設計,把她逼成這個樣子,你不就是個富二代嗎,她怕你,我可不怕,有本事你衝我來啊!」
人心都偏向於弱者,其他人都跟著指責我,說我不該仗著家世這麼欺負人。
此時,趙經理站在我們中間大喝:「夠了,都停下!夏月,江星,你們都來一趟我的辦公室。」
3
從趙經理辦公室出來後,江星還在哭哭啼啼。
我厭煩的說道:「你夠了沒有,現在沒有外人,你演給誰看?」
聞言,江星露出已經紅腫的雙眼,她慢慢靠近我勾起我的一縷劉海耳語:「小月,看到鄭林和其他人都站在我這邊,是不是很嫉妒?」
我後退幾步拉回自己的頭發:「這有什麼好嫉妒的?」
幾個出了公司就是陌生人的同事罷了。
唯一一個還算熟的鄭林,也不過是因為他是喜歡廣撒網的花花公子而已。
這種人哪裏值得我嫉妒?
江星不以為意:「這隻是開始,接下來,我會慢慢奪回我的一切!」
她的一切?
是指什麼?
我剛想問,卻被再度趕來的鄭林擋住視線。
「你聽不懂人話是吧?都說了要你衝我來別找江星麻煩!你這種隻會抄襲的賤人就該被趕出公司,我要是你,我就自己離職了,哪裏還好意思留下來丟人現眼!」
我冷冷的掃了他背後的江星一眼,轉身就走。
我沒搭理鄭林,他反而急的想要來抓我。
「喂,你懂不懂禮貌,我在跟你說話!」
我順手借力反拉住他的胳膊將他摔在牆上,拍拍他的臉:「我不理你,是因為你有口臭,乖孫子,等我去給你買個橘子漱漱口哈!」
4
出了公司後,我立刻趕赴了機場搭上了去外省的飛機。
江星家裏很窮,父母雙亡,是爺爺撿垃圾把她拉扯大的。
因為自卑,所以性格格外沉默敏感。
一個月沒見,沒想到江星的變化這麼大。
大到我都覺得她隻是披了個江星的皮,內裏已經被換了芯。
再聯想起我之前的倒黴勁兒,我覺得似乎有張看不見的大網籠罩在我頭頂。
而且我爸媽也跟著倒黴,我很自然的想到了風水上。
我爸是商人,商人對風水運勢很是看重,所以他一直都有給寺廟捐款的習慣。
受他影響,我對這些也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度。
我現在要去的,就是我家捐過款的玉林寺。
昨晚發過預約短信,我成功的見到了無塵方丈。
「夏施主,你這是得罪了人啊。」
踏進禪房還沒來得及打招呼,無塵方丈就說了這麼一句話。
我心裏一個咯噔,趕忙說道:「請大師指點。」
無塵方丈倒了一杯茶水放在我麵前:「喝吧。」
茶杯上冒著翻騰的白霧,熱氣飄到我臉上,我猶豫著沒有動。
無塵方丈閉眼轉動著手上的珠串,我看了眼熱茶,還是狠下心來端起茶水就是一口。
滾燙的熱茶入口冰涼,我驚訝的又喝了幾口,才確認自己沒有弄錯。
「是惡靈蠱。」
無塵方丈再度開口:「吃下惡靈蠱的人身體會變得陰寒,所以你才會沒事。」
我花了好幾分鐘才消化掉這種聽起來隻會出現在玄幻電影裏的東西在我的身體裏。
「無塵方丈,您能不能詳細說說惡靈蠱?」
他在書架上找了找,在角落裏翻出一本破舊的古書,拍了拍灰塵後遞給我。
由於古書上是繁體文言文,而且是現代人所不熟悉的豎體排版,我看的有些艱難。
花了兩個小時,我才搞清楚惡靈蠱是個什麼東西。
惡靈蠱是一種非常陰險的子母蠱,子蠱把載體的所有轉給母蠱載體。
先是容貌,其次是精氣神,其三是氣運,最後便是壽命。
本來還以為自己最多是被打小人,沒想到竟然是被下了蠱。
無塵方丈曾經為我批命,說我是家裏的小錦鯉。
自我出生後我爸的生意就節節高升,我媽也是年年升職,我自己更是一帆風順,不管做什麼都順順利利。
可現在,我哪裏還是什麼錦鯉,分明就是衰神附體。
想來這是因為我的錦鯉氣運被換走了吧。
難怪,我爸媽也跟著走黴運。
5
當晚我留宿在玉林寺。
我渴望睡一個好覺,玉林寺是佛門清修之地,想必能實現我的願望。
再次睜眼,我置身於一座森林裏。
還是做夢了。
即使是夢,我依然不敢掉以輕心。
被嚼碎了全身骨頭的痛楚太過真實,我不想再承受那種苦頭。
樹木繁茂,腳下也長滿了各種植物。
怪蟲身上的刺鼻氣味越發濃鬱,我摘了一大把花花草草碾出汁液擦在臉上和衣服上,然後找了棵樹爬了上去。
蟲子的嗅覺強於視力,若是我身上都是花草的味道,也許我還有逃過一劫的可能。
怪蟲的爬行聲越來越大,塵土都被卷起飛揚在空中,心臟在急速跳動,我緊張的屏住了呼吸。
五十米。
二十米。
十米。
怪蟲停下了。
它抬起身子,碩大的腦袋直直對著我。
我仿佛被陰森濕冷的氣息包裹住,全身泛涼。
好可怕。
必須逃走。
可是我的手腳都好像是被凍住一般動彈不得。
我眼睜睜的看著怪蟲直起猙獰的身軀,須肢離我越來越近,我喘著粗氣折下一根樹枝用盡全身所有力氣朝它打去。
很可惜,怪蟲不僅毫發無傷,還被我反抗的行為激怒,它竟然吐出了乳白纖細的絲線將我的身體纏住包成了蛹狀。
憤怒和委屈一下子湧上心頭戰勝了將死的恐懼,反正也跑不掉,我惡狠狠的咒罵它。
「王八蛋你除了天天在夢裏追我吃我還有什麼本事,有能耐你就來我家咬我啊,老娘最不缺的就是錢,我雇他幾十個保鏢再去淘幾把槍,不把你和你家祖宗十八代轟成蟲渣老娘的名字倒過來寫!」
我隻恨自己沒和菜市場大媽多學幾句國粹,幹巴巴的幾句話罵起來一點也不解氣。
怪蟲不為所動,反而張開了血盆大口,口裏的腥臭味撲麵而來。
我想親手剁了它的心都有了。
吃就吃吧,咬死我之前居然還要用口臭熏我一下,殺人還要誅心啊!
我閉上眼絕望的等死。
怪蟲突然淒厲的嚎叫一聲,一股溫熱的液體噴灑在我臉上,驚出了我一身雞皮疙瘩,還沒來得及看發生了什麼事,我就已經夢醒了。
6
一隻黃金倉鼠正趴在我的被子上和我大眼瞪小眼。
「喂,你知不知道半夜闖入淑女房間是會被貓吃掉的?」
小倉鼠受驚一般猛的從窗戶裏躥了出去。
我把氣撒在了小倉鼠身上。
對付不了有口臭的蟲子還能拿小倉鼠沒辦法麼。
「夏施主,我可以進來嗎?」
是無塵方丈的聲音。
我趕緊起來穿好衣服才打開門:「請進。」
無塵方丈進屋後坐下,他的肩膀上正趴著剛才被我嚇跑的小倉鼠。
原來是無塵方丈養的寵物?
他開門見山的問:「剛才是不是做噩夢了?」
我點頭,把夢裏的事說了出來。
說起來,這還是我第一次從怪蟲嘴下活命,醒來沒有那種被碾碎的疼痛,精神都好了不少。
隻是沒想到,我都住在寺廟裏了,竟然還會做這種夢。
無塵方丈摘下佛珠串遞給我:「這串佛珠跟了我三十多年,現在就送給你吧,它雖然不能解決惡靈蠱,但是驅邪擋煞,保你睡眠安穩還是可以的。」
說著,他又把肩上的小倉鼠推過來:「虛宿以後也跟著你吧。」
小倉鼠衝著無塵方丈嘰嘰叫了兩聲,就爬上我的手臂一路向上蹲在我的肩膀上。
我有些茫然,無塵方丈送我一隻小倉鼠幹什麼?
無塵方丈笑了笑:「虛宿是我一個好友生前托付給我的,你的命格與它相配,它跟著你再合適不過。」
「而且,方才夢中救下你的,正是虛宿啊。」
7
我早上帶著虛宿和佛珠離開了玉林寺。
雖說沒有得到解蠱的辦法,也不算全無收獲。
有了蠱蟲的名字,總能查出些蛛絲馬跡。
飛機高鐵火車都不能帶動物,我隻能高價雇了輛汽車回來,坐了十幾個小時才回來。
不過我完全沒有長途跋涉十幾個小時的疲憊,反而精神好轉不少。
在車上睡了幾個小時都沒有做噩夢,我估計是佛珠起效了。
我戳了戳睡成一坨的虛宿,它吧唧吧唧了嘴,翻了個身繼續睡。
要不是無塵方丈親口所說,我怎麼也不能把解決怪蟲的高人和小倉鼠掛鉤。
家裏沒有養寵物的東西,我隻好又去了一趟商場的寵物店買了好些寵物用品。
沒想到在回來的路上看見了江星。
她正挽著鄭林的胳膊說些什麼,笑得很開心。
鄭林長相出色,家裏也有錢,是個妥妥的富二代。
我進公司後他就一直在追我,我明確表示過拒絕,他依然隔三差五的送花送早餐,讓我煩不勝煩。
因為我看見過他給好幾個女生送花,這樣的花花公子我才懶得浪費時間。
現在他們倆倒是湊到一起了。
江星看到我就拉著鄭林走了過來:「小月,你的臉色看起來好多了,真是太好了!」
我淡笑著點頭:「是啊,這兩天睡的比較好。」
鄭林又跳出來找存在感了。
「哎呀,這不是大美人夏月嗎,一段時間沒見都成四五十歲的歐巴桑了,你該不會是太久沒找男人內分泌失調了吧?」
「若是以前,我還是很有愛心會來幫你一把的,隻可惜你現在都醜成這副模樣了,我可沒那個重口味對你下嘴。」
江星這時才輕柔的阻攔:「阿林別這麼說,小月也就是最近沒休息的好,過段時間她就會回到原來的狀態了。」
啪——
我想也沒想就是一巴掌甩了過去。
對付人渣,就該用暴力手段。
他們倆驚呆了,尤其是鄭林,他捂著臉不可置信的瞪著我:「你敢打我?」
我揉了揉有些發紅的手,冷笑:「隨意攻擊女性的相貌,這就是你作為男人的修養?」
鄭林漲紅了臉,被我噎的說不出話,江星冒出來和稀泥:「小月你別鬧了,阿林不是故意的…」
她話還沒說完,我就把她懟了回去:「不是故意的?怎麼,一個快要三十的男人還不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嗎?難道你費盡心機要的就是這麼個玩意?」
江星的臉一下子就白了,她顫著音問:「小月,你…你為什麼這麼說?」
「江星,今天是你最後一個開心日,記得慶祝哦。」
說完,我無視了鄭林的叫罵和江星的呼喊聲,轉身就走。
8
一回到家,我就看到了一個初中生模樣的金發男孩氣鼓鼓的坐在沙發上。
他是怎麼進我家的!
一看到我,他就親密的抱了上來:「夏月,你出去怎麼也不帶上我!」
話語裏滿是抱怨,語氣卻奶萌奶萌的。
我手忙腳亂的掙紮:「你是誰啊,怎麼會在我家!」
他委屈巴巴的瞅著我:「你抱著我睡了一路,醒來就不認我,呸,渣女!」
我:「......」
我認識的人裏就沒有金發的,什麼時候抱著他睡了一路…
等等,我先是掃視了一圈屋子,沒有發現小倉鼠的身影,然後詭異的看向他:「…虛宿?」
他又撲上來把我抱在懷裏。
我氣急敗壞的推開他,拿出手機就要打電話,卻看到了無塵方丈發的短信。
【貨物既出,概不退貨。】
我:「......」
所以我被賴上了是吧?
我把虛宿按在沙發上:「小子,好好解釋,若是讓我知道你說謊…」
說著,我拎過掃把在茶幾上敲了敲:「我就把你敲成倉鼠餅!」
在我的淫威下,戰戰兢兢的小倉鼠老實的交代了一切。
虛宿原本隻是一隻普通的小倉鼠,因為居住在道觀裏長期聽道士們講道而得了機緣。
後來被淩陽道士所養,它跟著淩陽道長雲遊四方,也學了不少道術,不說盡得其真傳,至少獨當一麵是沒問題的。
淩陽道長去世前將虛宿托付給無塵方丈,在廟裏聽經這些年已經去除了獸性,再加上我的命格與它相配,所以無塵方丈就將它送給了我。
我問道:「命格相配到底什麼意思?」
「在你身邊,我的修為能增長的快一些。」
所以我是個紅藍Buff ?
思及此,我獰笑著攬住他的肩:「虛宿啊,你也知道我身上有個大麻煩,蹭Buff之前你是不是得把那勞什子蠱蟲給幹掉?」
小倉鼠被我嚇的直點頭。
解蠱需要母蠱載體的血為引,我隻能先暫時按耐住性子。
虛宿說:「你別急,給我幾天時間,我就能找到母蠱在哪了。」
我擺手:「不用了,我知道母蠱在哪。」
照現在的情況來看,除了江星還能有誰?
惡靈蠱必須下在水裏才有用。
我是獨居,除了江星沒人來過我家,外出時會自備水杯,喝完了就買沒開封的礦泉水,外人下蠱的幾率基本為零。
就是她來我家找我的時候,給我帶了一杯她自製的檸檬水。
再加上她近期的變化,突然變得奪人眼珠,單說醫美和健身減肥,短時間內可做不到這種程度。
聽了我的猜測,虛宿很不解:「你們是仇人?」
看來小倉鼠被養的很單純啊。
我打開電視翻出一部燒腦懸疑劇:「看吧,看完這個你就知道人心的複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