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馬愛上了新來的轉校生。
為她染頭發,打架,甚至放棄考試。
我不忍他墮落,告訴了叔叔阿姨。
事情鬧大後,轉校生孩辦理了退學手續,從此銷聲匿跡。
多年後,在我和竹馬的婚禮上,他義無反顧牽起了轉校生的手,在眾目睽睽之下將我一個人丟在婚禮現場。
那女孩眉眼彎彎:「曾經你拆散了我們,現在我回來了。」
「阿衡永遠是我的。」
我失魂落魄,穿著婚紗離開時被轉彎的貨車撞倒。
再睜眼,我回到了高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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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梅,今天晚上我要晚點回家,若是我爸媽問起來,你就說我跟你一起去圖書館了。」
放學時,宋衡收拾好書包,笑著衝我開口。
我猛然抬頭,對上宋衡似笑非笑的目光。
上一世死亡的疼痛還曆曆在目,我控製不住的後退了兩步,下意識的想和宋衡保持距離。
他的眉間有不耐煩閃過:「薑梅,你看我這是什麼眼神?我是什麼吃人的猛獸嗎?」
我卻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重生了。
看我反應不對,宋衡放下書包,把手貼在我的額頭上試溫:「你今天怎麼跟魔怔了一樣,是不是發燒了。」
他麵色不顯,眼睛裏閃動這擔憂,不像作假。
幾曾何時,我們也是親密無間的朋友,自幼一起長大,學習你追我趕。宋媽媽甚至開玩笑說,我們兩家從小定了娃娃親,我注定要嫁到宋家當媳婦。
可是十年後,他為了林靜,不顧親朋好友詫異的目光,將懷孕的我一人丟在婚禮上,也是真的。
我和宋衡一起長大,學校裏很多人都知道,我們是青梅竹馬。
開學典禮,他作為新生代表上台發言,穿著一件洗的發白的襯衫,清風明月般的模樣,落進了不少春心萌動的女孩心裏。
也有膽大的女孩去遞過情書,卻被宋衡以學習為重拒絕。
他和誰相處都是這般淡淡的,除了我。
我們兩家是鄰居,我媽和宋阿姨很投緣,所以兩家走動的也比較頻繁。
小時候宋阿姨忙工作,就經常把宋衡送到我家,讓我和他一起玩。
大概是情分更深刻,所以我總是認為,我在宋衡的心裏是不同的。
他會在我成績不理想是無奈地敲敲我的頭,然後耐心的幫我補功課。也會在清晨扔給我一份早飯。佯裝無意的告訴我,是他媽媽多做的。
那時候,他的耐心和溫柔隻給我一個人。
一直到林靜的出現。
林靜是高三開學轉來的藝術生。
自我介紹當天,她穿著一條白色的連衣裙,宛如一隻優雅的白天鵝,將穿著校服的我們襯托的灰頭土臉。在絕大多數學生都不知道怎麼化妝的年紀,她的唇蜜已經在陽光下折射出好看的色彩,讓班上的男生都看呆了。
這其中,也包括宋衡。
他說,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明豔的女孩。
他說,林靜好可憐,父母都不管她,她跟著爺爺奶奶長大,像一朵堅強的淩霄花。
每次聽到這種話,我心中都五味雜陳。
我不能否認自己對宋衡的感情,但是看到她和林靜在一起,更多的還是擔憂。
前世,宋衡遇到林靜以後,就開始瘋狂的追求,為了他喝酒曠課。每次宋衡求我幫他打掩護,我都會心軟同意。
可沒想到,我的幫助讓他越來越肆無忌憚。
甚至直接放棄了重要的模擬考試。
終於,這次宋阿姨在問起宋衡的去向時,我沒有隱瞞。
宋阿姨震驚不已,在小旅館找到了擁抱在一起的二人。
宋衡被帶回家毒打了一頓,而林靜則被學校勸退。
畢竟忙碌的高三,大家都想著如何多背一篇課文,隻有林靜,還在無所事事的塗亮晶晶的指甲油,如今又帶著一個狀元苗子喝酒曠課,學校當然不能忍。
從那次以後,我再也沒有聽過林靜的消息了。
宋衡的生活也逐漸回到了正軌上,
那時的我,太天真的以為林靜隻是我們青春的一個小插曲。
直到十年後,我和宋衡結婚。
婚禮當天,林靜穿一條白色的小禮服,看向宋衡的眼裏的含著淚水。
她問宋衡:「你選她,還是選我?」
宋衡連一瞬間都沒有猶豫,當場就拉住了林靜的手,不顧親朋好友的阻攔就要離開。
臨走之前,他對我說:「薑梅,你知道嗎,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煎熬。」
「如果不是你嫉妒小靜去告秘,我們也不會錯過這麼年。」
我穿著婚紗,失魂落魄的走出禮堂,卻被大貨車撞到。
既然上天給可我重來的理會,那麼你們兩個就鎖死吧。
這一世,我不會再插手他人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