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歲生日,我獎勵自己一個按摩椅。
當晚一雙有力的手托住了我的屁股。
「女士,你壓到我了。」
然後,我養的按摩椅,長成了一個俊美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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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皮大學生畢業的第一年。
由於天天加班熬夜,我光榮地得了頸椎炎。
在23歲生日那天,我下單的按摩椅也到了。
在某寶上麵賣2000的按摩椅,我嫌棄太貴了。
於是在鹹魚下單買了個二手的,隻要99塊8。
雖然有點破洞,皮也有一點卷邊,但是我疲憊的身體已經饑渴難耐。
我迫不及待地屁股先行,壓了上去。
觸碰到溫軟皮革的一瞬間,我感受到一雙有力的大手托住了我的屁股。
「女士,你壓到我了。」
多麼性感而有磁性的嗓音!
居然是從我背後發出來的……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屁股後麵那雙大手,一股彈力把我彈了出去。
我不敢置信地跌倒在地,看著那個按摩椅。
按摩椅沒有多長出一雙手,看起來還是那副破舊的樣子。
「按摩椅大哥,是你在說話嗎?」
沒有人理我。
整個房間一片寂靜。
我的腦海裏設想了無數個殺人藏屍的案件,拿起了廚房的菜刀,朝著按摩椅一步一步走去。
試探性地用手碰了碰剛剛把我彈出去的那個地方。
按摩椅沒有任何反應,仿佛我剛剛聽到的那個性感的男音都是臆想一般。
我思索片刻,脖子和腰突然有點酸。
幹脆一屁股坐了上去。
按了啟動鍵之後,身下的按摩椅巍巍顫顫,一抖一抖地啟動了。
雖然這個按摩椅是前任用了五年的老人機,但是力道還是恰到好處。
我在按摩椅完美的服務之下忍不住喟歎出聲。
「爽!」
身下的按摩椅好像聽得懂似得,按摩得更加用力了。
菜刀也順勢落地。
我在按摩椅上葛優攤,打開了電視。
電視上正好播報到一則新聞。
「25歲年輕多金的總裁穀雨寒,雨天行車,因為汽車拋錨從山崖跌落。這到底是意外還是謀殺?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讓我們來收看今天的……」
電視上正好展現了那個穀雨寒的照片。
看著那個男人完美的俊顏,我忍不住感歎。
「好帥,要是能做我男朋友,榨幹我都行。」
身下的按摩椅突然猛地像地震一般震動兩下,把我狠狠地顛了起來,感覺五臟六腑都移位了。
我再一次被顛了下來。
「見鬼了。」
我嘀咕著。
拿起了菜刀,我又坐上了按摩椅。
我看著安靜的四周,像是找補一樣說著。
「我說的是榨幹我的錢包。」
說完,我又捂著嘴。
這裏也沒人,我在和誰解釋?
身下的按摩椅又開始聽話地活動起來,但是一抖一抖地好像有點不耐煩。
我眯著眼。
「好爽……榨幹的話……按摩椅就可以把我榨幹了……」
「對,就是那裏,就是那裏,用力……」
按摩椅再次猛地一震,把我狠狠跌下來。
我捂住了屁股。
回頭憤恨地看著那個該死的按摩椅。
忍不住破口大罵。
「99.8的東西果然不好用!我要退貨!」
最後還是沒能退貨。
我和那個鹹魚賣家發了信息,發現那個人已經注銷了賬號。
看著那個像得了癲癇一樣,還在一顛一顛的按摩椅,我暗罵坑爹。
然後生氣地躺上了按摩椅。
我懷疑按摩椅成精了。
這次我先是一句話不說,按摩椅沒再出故障。
我又試探的說了一句。
「這個按摩椅一點也不好用!」
但是按摩椅沒有像之前那樣把我顛下去,反而運行的十分舒暢。
難道之前的那幾次故障隻是意外?
我點了點頭。
也對,按摩椅怎麼會有思想呢。
我迷迷糊糊進入了睡夢,迷蒙間感覺自己腦門被彈了一下,身體還有一陣騰空的感覺。
我是在床上醒來的,醒來的時候有點不對勁。
首先,我不該在床上。
其次,我身邊不應該有一個男人。
最後,那個男人也不應該是剛剛被新聞播報已經死了的穀雨寒。
我看著眼前腦殼裏麵插著一根樹枝,還在流著血的俊美男人,尖叫起來。
他看著我的表情冷漠淡然,連伸手捂我嘴的表情都充滿了瀟灑。
不過我卻注意到了他額角的青筋。
我躲過了他的手,從床上彈了起來。
「鬼啊——」
尖叫劃破長夜。
他終於開口,冷冷地說了一句。
「你再喊,我就勾走你的魂。」
我捂住了嘴巴,心臟一跳一跳的。
不隻是害怕,還有點小鹿亂撞。
勾走我的魂?
就算是鬼,也是個帥鬼啊。
要不,這輩子風流這最後一次?
他看我終於安靜下來,才淡然開了口。
「我是穀雨寒,剛死。」
我點頭。
雖然聽起來有點不對勁。
「我最近需要借助在你家,還想問你借一點錢。」
我搖頭。
這個聽起來有點像騙子。
上次就有一個人說他是秦始皇,讓我打錢。
我等了五年了,他還沒喊我去做曆史上第二個女宰相。
「我每天隻能出現幾個小時,你有什麼事情直接在房間裏麵說,我能聽見。」
我皺眉。
所以我已經失去了在我的房間裏麵自由表達的權利了嗎?
我這麼想的,也這麼說了出來。
他麵色一僵,似乎想到了什麼。
嘴都不利索了起來。
「可以……自由發表觀點,但是需要注意尺度。」
他說著,眼神偏了偏,還咳嗽了起來。
我大概懂了,氣勢如虹地說道。
「放心,我絕對不會說出我對你想入非非的事情的!」
他滿臉黑線。
「你已經說了。」
鬼也需要洗澡麼?
我不知道。
反正穀雨寒需要。
他說他身上那些血漬讓他顯得不是那麼幹淨。
然後就衝進了浴室。
我疑惑地看著他衝了進去,撓了撓頭。
鬼能摸得到水麼?
很快我就獲得了答案。
穀雨寒洗澡不知道怎麼洗的。
整個客廳水漫金山、全軍覆沒。
我削蘋果的時候率先滑倒,他也緊隨其後。
他出來的時候,圍著浴巾。
現在那個浴巾已經飄到大門邊上去了。
他咬著牙壓著我,隱忍的聲音從我耳朵後邊傳來。
「抱歉,壓到你了,我這就起來,你別回頭。」
我沒說話。
感受到身上力量一輕。
我捂著臉。
「我捂著臉了,沒看嗷!」
我悄悄斜眼。
我倒要看看有什麼我不能看的。
好長的一條!
我看見他的腸子從破了的肚子吊了下來,在腿邊晃蕩。
而他隨意的將腸子撈了回來塞回了肚子裏。
我嚇得嘴巴長成了o形。
穀雨寒還是發現了我偷看他。
他大手捂住了我的眼睛。
「你還在這偷看。」
「小心我今晚就讓你做噩夢。」
但他沒想到,我是個得寸進尺的。
我坦然地拉開了他的手,看著他,目光深情。
「隻要有哥哥的地方,就是我做春夢的地方。」
然後我保持著笑容,等待著他的暴打。
等了一秒、兩秒、三秒……
空氣凝滯了。
我想象中的暴打並沒有來。
反而他的耳垂有點紅。
他咳了兩聲,目光不自然地看向了遠處。
「那個,今晚吃什麼?」
我看著他靦腆的臉,笑出了聲。
他轉移話題的能力也太弱了吧。
滿屋子的水在我們的不懈堅持之下終於找到了病因。
因為穀雨寒死後變成了長毛鬼,現在還處於瘋狂長毛掉毛階段。
所以把下水道給堵住了。
然後我現在不能洗澡了……
我氣得在按摩椅上做起了瑜伽動作。
穀雨表情奇怪地看著我,聲音沒了氣勢。
「你在做什麼?」
我氣呼呼回話。
「做瑜伽!」
他又說話了,聲音有一點虛。
「據我所知,做瑜伽應該不用拿菜刀吧……」
「應該也不用兩個手和風火輪一樣轉圈吧……」
我滿意地看向他。
「小夥子,這是我們雲氏家族三代單傳的菜刀風火輪。專門嚇唬怕菜刀的小屁孩的。」
聽到雲氏家族,他眼神閃過了一絲微妙的情緒。
我衝向了他。
他額上青筋跳了跳,伸出一個手指頭點住了我的額頭。
使用了頂端優勢,將我阻攔在了離他一米遠的地方。
「我隻是毛發旺盛,堵了個下水道,應該還不至於被亂刀砍死。」
於是接下來他任勞任怨地當了一下午的掏下水道大師。
我對著他徒手撈下水道的模樣拍了一張照片。
看著這張照片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