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突然拉開,從裏麵出來的男人滿是心虛的看著我,我朝他微微一笑,說:[我找阿棲。]
裏麵的人聞言愣了一瞬,
在看到我拎著保溫桶,大包小包帶著給顧宴棲的和他情人的吃食瞬間爆笑。
[棲哥,你真是好福氣啊,娶了老婆還剩了請保姆的錢。]
顧宴棲莫名的煩躁,[夠了!]
包間瞬間安靜。
我走上前去,俯身蹲下,乞求他:[阿棲,吃完飯我們回家好不好?]
顧宴棲沒有回答,隻是摸著旁邊的女孩說了聲:[你昨天怎麼沒弄死她,你看,都來搶我了。]
我緊緊攥著手指,指尖深深插入皮肉也感覺不到疼痛。
[我也想啊,可是我怕她會報複我,你會愛上她呀~]
顧宴棲隨手點了一根煙,朝著我作惡的吐著煙氣,散漫的伸手勾著我的下巴:[是嗎?愛上她,除非我死!]
下巴傳來的刺痛讓我下意識的躲閃,卻被顧宴棲死死抓住,直到雪茄滅盡,才猛得把我甩開。
胳膊肘碰到掉落的碎玻璃,很快衣服被血液浸透。
疼痛被血跡覆蓋,刺眼的紅在燈光下顯得耀眼,活著冰冷的語言再次紮進心裏。
[跟你回去......也不是不可以,唱首歌聽聽。]
我看著顧宴棲慵懶的躺在沙發上,明明多情的眼睛在望向我時隻剩了無盡的厭惡。
一陣心酸湧上心頭。
我艱難的起身,走向舞台,卻在半路被江梓攔下,她摸出剪刀狠狠地朝著我的衣袖剪去:
[在舞台上呀,就該展示你最好看的疤痕!]
周圍的人在起哄,顧宴棲當做旁觀者看著這一場鬧劇。
我拚命的掙紮,卻還是讓她劃上一刀。
露在外邊的肌膚像是被怪物撕咬過一般,
一道道,縱橫交錯的構成一張鋒利的網,割著我的血肉,讓我呼吸難忍。
我說:[顧宴棲,求你,放過我。]
他沒回答。
我繼續掙紮,
所有人看著,看著我在剪刀下逃竄,狼狽的像是被追逐的狗。
周圍在看戲,在大笑,在起哄,
隻有我,
在拚命活著。
我放棄了。
任由她接著由頭在我露在外麵的肌膚上添上血跡,像個垂線木偶一樣,呆呆的立在原地,一動不動。
我朝著顧宴棲笑著,恰到好處的微笑。
如他所說,
我是一個
隻會笑的傻子。
顧宴棲莫名的心頭煩躁,不自覺的拿著身後的西裝,披到我身上:
[走啊,愣著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