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爸爸一直陪著葉嵐吃喝玩樂,仿佛又回到了二十歲,家裏就隻有我和葉鳴。
可是他非常不老實,有一次洗澡的時候我發現他從門縫下伸出手機想要偷拍我。我衝出去給了他兩巴掌,搶過手機看到了他同別人交易的聊天記錄。
我快速躲到臥室把門反鎖,拍下證據,無意中翻到他的女友索要名牌包包的對話,看來葉鳴交的女朋友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我回到客廳,故意把手機摔在地上,警告他我已經把視頻刪除,再有下次一定會報警。
他罵罵咧咧,檢查了一遍手機發現沒有異樣後走了。周末趁他不在家,我把家裏所有的房間都安了隱形監控。
葉嵐回來那天容光煥發,看這架勢估計把我爸的棺材本都花光了。
門砰地一聲被撞開,葉鳴氣勢洶洶走進來,指責我摔壞了他的水果手機,必須賠償。
爸爸問我怎麼回事,葉鳴率先開口倒打一耙。
爸爸聽後訓斥我當姐姐的不像話,他們才走幾天,就這麼欺負他兒子。
嗬,這麼快就父子情深了。
“爸,你怎麼不問問我到底發生了什麼?”我提高音量把葉鳴偷拍我洗澡要賣給別人的事情說了出來。
葉嵐誇張尖叫,“芝芝,不是我說你,就你這樣的平板身材,別說男人不感興趣了,我一個女人都看不過去。”
爸爸站在葉嵐身邊點頭附和,“又沒有拍到,你至於打人嗎?我看你這樣的脾氣以後誰敢娶你。”
這還是我的爸爸嗎?他的話像一把鈍刀在我的心上下切割,恨意一點一點蔓延至全身。
我想起六歲那年和別的小朋友玩耍時,爸爸對我唯一的一次保護。
一位小男孩無意掀開了我的裙子。爸爸當場揪著那個男孩的耳朵不放,直到男孩的家人上門道歉才肯罷休。
可是現在,白月光的幾句話就讓他失去了心智,哀莫大於心死。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葉嵐以為我妥協了。她給爸爸使了個眼色,我爸立馬明白。
“芝芝,這個月開始發了工資後你要朝家裏交七千塊生活費。我和你葉阿姨養老五千,葉鳴還在上大學每月至少兩千。”
我望向爸爸,他還在恬不知恥給我算賬。
“爸,你要當舔狗就去當,我的工資還輪不到你們支配。”
他的臉色驟然大變,一蹦三尺高來到我麵前,掄圓了膀子打得我眼冒金星。血從嘴角溢出,我再沒有看他一眼,直接離開了家。
心中僅存的那點幻想,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