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沈夢白開著他紅色法利拉騷包地出現在我們做的大排檔,薑禾像是受驚了的小兔子,紅著臉給他搬來了凳子。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沈慕白朝我豎了個大拇指,對於我這份不太堅定的愛情,真是料事如神。
我有些好笑。
地址是我發給他的,東西是我們想吃的,態度是我算好了的。
精芒閃過,上輩子的我怎麼會看不明白呢。
“姐姐,這是我好兄弟。”
“美女這麼好看,你小子有福了。”
他表麵雲淡風輕,但語氣卻帶著明晃晃的羨慕,薑禾頓時唰地一下羞紅了臉。
身子卻離我遠了兩分,我假裝不在意,端起酒杯就準備給他滿上。
“不喝不喝,開車呢。”
說著還不忘秀了秀手裏騷氣的法拉利鑰匙。
我麵目含笑,還沒說話,一旁的薑禾開了口:“要不在旁邊訂個酒店。”
說著便主動攬過了這事。
拿著手機朝遠處一家星級酒店走去。
待到轉角處,我們懸著的心才放下來,沈夢白壓低了聲音:“帥吧,我看她眼睛都直了。”
沈夢白不是什麼富二代,但好在他有一個富二代表哥,長相清秀,185身高,是富婆姐姐的心頭好。
釣魚這事,上輩子經曆多了,如今的我駕輕就熟。
他隨便在表哥的車庫開一輛出來,又帥又富的人設足夠亮瞎薑禾的眼。
像她這種遊離於二線的外圍女,自然看得出來什麼值錢。
薑禾死也沒想到我身邊能有沈夢白這樣頂級的富二代。
隻記得那時候她主動追的我,一條淘寶幾百塊的手鏈就讓我誤以為遇到了愛情,不僅掏了錢,還掏了命。
我不置可否,骨節分明的指尖在玻璃杯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
“遊戲越來越大。”
如今我們談了將近兩年。
粗略算了一下,這場戀愛我花了將近一百萬。
我和沈夢白的調笑正在繼續,薑禾已經快速處理好酒店的事回來了。
一張黑色房卡放在桌麵上,看人下菜碟被她玩得透透的。
她笑著告訴我們好好喝,有她呢。
都是未經世事的男孩,推杯換盞,很快我們臉上都開始爬上緋紅,醉眸微熏,眼瞼聳拉著,迷離的眼睛像是蒙上了層水霧。
“子桑,我給你叫輛車吧。”
她扶著搖搖欲墜的我,吐露著關心。
“我可以的,不用管我。”
語畢還大手一揮,讓她送沈夢白去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