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兒,你把這個骨頭拿回去重新燉,一點都不爛乎,這怎麼端回去給你奶吃?你這孩子做飯的時候,能不能仔細點!”
“盼兒姐,這個炸小魚你也沒有炸的酥脆,不好吃,你重新炸一下!我愛吃脆的!”
“盼兒!我要喝的江南春呢,你咋沒有買回來,你不知道我隻喜歡喝這一種酒嗎?便宜的我可一點都不想喝。”
“大姐,今天雖然是你的生辰,可你也要把東西都弄好啊,不然二叔二嬸吃不好,就是你的罪過了。”
蘇盼兒雙手撐在桌子上,聽著外麵噪雜的聲音,頭腦也是一陣一陣嗡嗡的。
等一切,恢複正常的時候。
蘇盼兒知道,自己穿越了。
她一個木係異能,外加擁有強悍的空間的人,在末世正混的風生水起,剛打完一個喪屍巢穴,準備瓜分東西,這就穿來了?
本來蘇盼兒還沒什麼感覺,等吸收了原主的一些記憶後,才想起來。
這特麼不就是她看的一本小說麼。
蘇盼兒,一個淒慘的炮灰女配,同樣也是女主的對照組。
爹娘去世,一直被灌輸著長姐如母的思想,照顧教育這三個弟妹,可惜三個都不成器,全部長歪了。
原主一個人做幾份工,勉強支撐著一家四口的生活,奈何奶奶跟叔嬸,時不時還要孝敬。
她直接被壓垮了,後麵又被叔叔當人情,嫁給了一個老鰥夫,成日被家暴,老鰥夫年紀大,再一次打她的過程中猝死了,她才得以解脫,本來想一個人過的,可家中弟妹苦苦哀求,讓她回家去。
妹妹出嫁,弟弟娶妻生子,把她手裏麵的那一點錢都被榨幹了,後麵又不停的幹活貼補他們,最後積勞成疾死了。
多麼淒慘的一個人生。
蘇盼兒還沒有來得及去看自己的空間,小廚房的門,被人從外麵粗暴的推開了。
進來的是原主的小弟蘇萬竹,剛一進來,他就埋怨起來。
“大姐,你怎麼回事,我們在外麵說的,你都沒有聽見嗎?小嬸嬸說你燉的骨頭太硬了,萬雅姐也嫌魚不夠酥脆,你趕緊重新弄,弄完這些你還得去給小叔打酒去。”
“你不知道小叔平時愛喝什麼酒嗎?還買那麼便宜的,丟不丟人,小叔他們今天可是特地慶祝你生辰來的。”
蘇盼兒麵無表情的看著麵前的少年,眼神之中也透著冷漠。
這個就是原主從四歲就開始養大的孩子,一點忙不幫不說,現在反而心疼外人,過來指責她的不是。
“大姐,你這啥眼神。”
蘇萬竹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蘇盼兒,不過他一點都不害怕,反正從小到大,大姐對他們都是掏心掏肺的。
尤其是對他唯命是從,畢竟以後她還想讓自己給她掙誥命呢。
蘇盼兒緩緩地放下衣袖,推開麵前的蘇萬竹,朝著外麵走去。
走到了堂屋,看著那不算大的木桌坐滿了人。
她這個壽星還沒有過來吃飯,就已經是殘羹冷炙了。
蘇二嬸見著蘇盼兒出來了,約莫是看著蘇盼兒冷著一張臉,心中閃過一絲不屑,臉上卻帶著虛偽的笑:“來,盼兒坐在嬸娘這。”
說完,還伸手在身旁的女兒身上拍了拍。
“雅兒,你要跟你盼兒姐學一學,多賢惠,哪像你隻會吃,小心以後嫁不出去。”
“哼。”
蘇萬雅清哼了一聲,繼續啃著骨頭。
不過見蘇盼兒沒有理會自己的娘,當即眼睛一瞪,怒氣騰騰的把手中的骨頭往桌子上一扔,濺的湯汁四射。
“蘇盼兒,你什麼態度,沒見我娘正喊你嗎?要不是看你可憐,沒人跟你過生辰,我們才不來。”
聞言,蘇盼兒挑眉看著她。
“來給我過生辰,那你們一家給我送什麼禮?”
蘇萬雅愣了一瞬,旋即黑著臉,“過來吃飯,就已經給你麵子了,還給你送禮,你什麼玩意兒。”
“雅兒!”
蘇二嬸雖心內對蘇盼兒也輕視,不過卻還是喝止了蘇萬雅,今天她過來,可還是有件重要的事要說的,現在鬧僵了,等會兒話可不好說了。
“你渾說什麼。”
蘇萬雅被寵溺慣了,此時見娘竟然為了這個賠錢貨凶自己。
頓時不高興起來。
“娘,她今天做的菜本來就不好吃,還不讓人說了,現在又是對你這樣的態度,簡直無法無天,你可是她的長輩。”
“嫌我做的不好吃,那就都別吃。”
蘇盼兒麵無表情的走過去,雙手抓著桌子,直接就給掀翻了,杯盤碗碟摔了一地。
自己都沒吃上一口,一群吃白食的都還挑上了??
正在喝酒的二叔見狀,頓時摔了手中的酒杯。
“蘇盼兒你翻天了,怎麼對待長輩的。”
“你們算什麼狗屁長輩。”
蘇盼兒冷笑了一聲,“一家子吸血的螞蟥,我爹娘死後,你們幫忙什麼,隻會打秋風,占便宜。”
說完,她走到了門前,打開門,伸手指向外邊。
“全部給我滾出去。”
二叔一家三口,被蘇盼兒這種張狂的樣子,給怔住了。
許久,二叔才回過神來,“蘇盼兒你抽什麼風!大逆不道,竟然敢這麼對我們說話,看我不抽你。”
二叔口中罵罵咧咧的,人也衝到了蘇盼兒跟前,對著她的臉就抽了下去。
蘇盼兒身子一動,避讓開來,二叔人就歪斜過去,重重的摔在了門外邊。
“哎呦,孩子他爹。”
二嬸瞧著,心疼不已,趕緊衝過去,伸手扶起來明顯已經有點喝多了的自家男人。
“蘇盼兒,你竟敢打我爹,我跟你拚了。”
蘇萬雅大喊了一聲,一張臉猙獰極了,她衝了過去,伸出一雙手對著蘇盼兒的臉,就要抓撓過去。
可惜手指還沒粗碰到蘇盼兒分毫,就被蘇盼兒一腳踹到了心窩上。
“啊!!”
蘇萬雅慘叫了一聲,摔在了她爹娘中間。
“嘭!!”的一聲,蘇盼兒關上了門。
也不理會他們在外麵的怒聲咒罵。
二叔一家三口,大抵是覺得在外麵罵的沒意思,亦或者還有別的原因,罵罵咧咧的走遠了。
堂屋內,又恢複到了寧靜,就隻剩下他們姐妹兄弟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