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臨死前我才得知我是古早瑪麗蘇文中的惡毒女配。
癡戀男主,陷害女主,行事張揚,心如蛇蠍。
大家都看不慣我。
男主更是為了白蓮花女主多次在眾人麵前羞辱我。
甚至設計將我趕出家門,在網上散播謠言網暴我,最後讓我慘死街頭。
再次睜眼,他在訂婚宴上甩出一張親子鑒定報告,向眾人說明白蓮花女主才是我爸的親生女兒。
還宣布了要與我退婚。
我當著所有人的麵撕了那張鑒定報告,冷笑一聲,「狼心狗肺的渣男,見不得光的私生女,你倆真是絕配。」
————
我睜開眼睛便看見許承澤臉色鐵青,指著我的鼻子罵:「陳青禾,你好歹毒的心腸,薇薇不過不小心撞到了你,你至於下這麼重的手嗎?」
說完他就心疼地摸著白幼薇擦破皮的手心。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場景,像是自虐般狠狠掐了掐手心。
我這是,重生了?
我突然放聲大笑,眼淚都笑出來了。
眾人被我的反應嚇到了,以為我被刺激得瘋了。
白幼薇倚靠在許承澤懷裏,眼裏泛著淚光,溫柔地看著他:「阿澤你別怪小青妹妹,都是我不小心摔倒了,還弄臟了姐姐的裙子,應該是我向她道歉才是。」
許承澤聞言,果然更加心疼,「你瞎說什麼呢?明明是她的錯。」
然後又對準我,語氣不耐,「陳青禾,我警告你,不要再發瘋了。」
他倆這幅郎情妾意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今天的訂婚宴主角是他倆呢。
我擦了擦眼淚,悠悠開口:「你還挺有自知之明,我這裙子可是純手工定製的,要不是今晚被你偷摸著混進來,恐怕你這輩子都見不著。
「我也不要多,兩百萬,你直接打我卡上吧。
「還有,可別亂認親戚,我媽隻生了我一個,造謠是違法的哦。」
白幼薇臉色頓時被嚇得煞白,一隻手緊緊抓住許承澤的衣領。
許承澤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然後皺眉警告地看了我一眼:「陳青禾。」
要是上一世的我,恐怕就慫了。
畢竟我之前愛許承澤愛得死去活來的,我爸媽說話都沒他一個眼神好使。
但是現在嘛,不好意思。
重來一世,我不會重蹈覆轍,還會讓他們付出加倍的代價。
我撩起被紅酒弄臟的裙擺,向周圍人展示,「大家可看清楚了,到時候可別說我訛她。」
訂婚宴上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現在聚在這裏看熱鬧的大多數是平日裏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富二代。
他們趁著事情還沒鬧到長輩那裏,一個勁兒地拱火。
當然,是想把火拱到我身上。
畢竟我是惡毒女配嘛,遭人嫌也正常。
「哇,堂堂陳家大小姐連兩百萬都拿不出來,在這裏欺負人家一個兼職的服務生,真是活久見。」
「對啊,白同學也不是有意的,陳大小姐這也要計較?」
「今天都訂婚宴了,還不做點好事,小心……哈哈哈。」
周遭嘲笑不屑的聲音此起彼伏,白幼薇靠在許承澤懷裏,不動聲色地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
不過一秒,又柔柔弱弱地說:「對不起啊小青姐姐,我不是要故意弄臟你的衣服的。要是我當時離你遠一點就好了,也不會跟你碰上了。」
我靜靜聽著他們的話,然後拍拍手,露出一個微笑,「哇噻,大家都好有正義感啊,所以這兩百萬你們是要替她還嗎?」
他們頓時鴉雀無聲。
兩百萬對這群人來說不是什麼大錢,但他們也還沒有冤大頭到這個地步。
許承澤已經很不耐了,「你不要再鬧了,不就兩百萬,你至於嗎?我還沒追究你推倒薇薇的事。」
我轉向許承澤,「所以說是你來替她還,我的,未–婚–夫。」
許承澤大概沒想到我動真格,但到這個地步隻能打臉充胖子,他沉了沉臉色:「這錢我會替她還,你可要好好收著這兩百萬。」
說完就摟著白幼薇走了。
我嗤笑一聲,看著他們相互依偎的背影。
我知道他話裏的意思。
不過,接下來才是重頭戲。
我換了套休閑服,再出場的時候所有人都在等著我。
我媽嗔怪著拍了拍我的頭,「幹嘛呢?這種日子穿這種衣服,不像樣。」
我挽著她的手臂撒嬌,「那件裙子被人弄臟了,穿著不舒服。」
我媽還想再說我兩句,被許夫人打斷了,她笑著說:「小青這孩子長得好,穿什麼都漂亮。
「那件衣服臟了,阿姨過幾天再給你定製幾件更好看的,保準你喜歡。」
我甜甜地衝她笑,「謝謝梁姨。」
我媽也掩嘴笑道,「你就慣著她吧。」
許夫人一臉理所應當,「我未來的兒媳我不慣著,我還能慣著誰?」
許父和我爸也笑眯眯地看著我。
隻有許承澤,黑著張臉坐在一旁。
許夫人不滿他的表現,暗暗給他使了個臉色,「你說是吧?承澤。」
許承澤很有骨氣地一聲不吭。
這下不滿的人變成我媽了。
不過她到底還是顧及著我的感受,隻是臉上笑容變淡了一些,「他們兩個從小一起長大,又是同齡人,有什麼話肯定是私底下悄悄說,現在我們這些長輩這麼說,估計是害羞了。」
許夫人在旁邊打著圓場,「哈哈,是啊,年輕人嘛。」
我繞有趣味地看著許承澤。
他最後還是憋屈地嗯了一聲。
肉眼可見的不情不願。
我愈發期待接下來的事了。
訂婚宴如約進行,先是主持人做開場白,再是我爸和許父上台致辭。
我在台上與許承澤並肩站著,他一臉冷淡,與我隔著一定距離,看樣子比陌生人還陌生。
台下的人臉色各異。
我倒是無所謂。
我目光一轉,看到在餐桌前站著的白幼薇,她眼裏含淚,正深情款款地望著我這個方向。
柔弱又無助。
白幼薇長了一張清新脫俗的臉,很符合當下流行的白幼瘦審美,最容易激起男人的保護欲。
怪不得許承澤對她那麼死心塌地。
我內心冷笑,他倆王八看綠豆,對上眼了,怎麼樣都跟我沒關係,可是為什麼要逮著我來謔謔?
許承澤明明不喜歡我,為什麼還要一直吊著我?
白幼薇裝柔弱扮無辜,最後卻把錯算在我的頭上?
憑什麼?
我被他們惡心得想吐。
又想起上輩子真心錯付,最後落得個家破人亡,慘死街頭的下場,我內心更是憋屈。
不過既然老天都給我機會,我一定會讓他們加倍奉還。
我暗暗捏緊拳頭,下定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