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父親動作足夠迅速,沈執已然後院起火。
沒了父親規範,他手下的人難掩本性,怕是做了不少傷天害力之事。
憑他自己的能力根本沒用辦法擺平,這才又找到了我。
我被一個嬤嬤攙扶著於亭中落座。
輕飄飄看了他一眼。
“我行事向來問心無愧,所作所為,也全憑你是個什麼貨色。你若覺得不快,便是因你本就不是個什麼好東西。”
“你我已經退了婚,既然如此不願,那便請會吧,我相府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從前我恪守禮儀典範,從未隨心自在過。
如今不將這些虛無的東西放在心上,竟如此痛快。
我逐客令下得舒心,沈執卻不能接受我這先後天差地別的態度。
他終於不那麼慫貨,端出氣度:
“蘇韻兒,我和相府交往頗深,如今我遇上了事,你們相府也逃不脫關係!退婚了又如何?你們相府必須傾盡全力為我度過這次難關!”
話說的理直氣壯,我隻想評一句“厚顏無恥”。
我冷然道:“那便試試看吧,我們蘇家一生為國為民,從未有作奸犯科之事,我看你如何能威脅的了我蘇家!”
沈執根本就是個酒囊飯袋,看上去唬人的廢物。
除了像前世一樣把我關起來折磨,他根本沒辦法將我蘇家如何。
果真,沈執的氣勢很快弱了下去。
“那行,退婚之事便作罷了,但你和我締結婚事這麼久,白耽擱我這麼長時間,作為補償,你相府如何也得借我些助力,讓我把眼前麻煩擺平。”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連半分臉麵都不要了。
我累乏得很,隻想讓他們快些離開。
沒想到揮手時,扯到了肩膀上的傷,我疼得臉色白了一瞬,‘嘶’了一聲。
“天呐,小姐,你已經不是完璧之身了嗎?也是了,小姐三日沒有回府,如今身上又帶著見不得人的傷,難不成一直在外鬼混不成?”
碧蓮誇張大叫。
沈執也咋呼起來:
“好你個賤人,果真你長成這樣就是勾引人的,你遲遲不讓我碰你,難道就是因為你有了奸夫?”
他盛怒之間,注意到將我送回,並排站在一起的兩名侍衛。
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難道,奸夫就是這兩個?是了,是他們將你送回的,好啊,你一次和兩個人?你個蕩婦,你看我不打死你!”
皇帝雖從未向我嚴明身份,我心裏卻知道這兩位大概是他的近衛,身手之高怎麼會讓他人近身。
不論皇帝有沒有懷疑過我,卻都是在意我的救命之恩,自然也授意過侍衛,若是他人對我有不敬,可以給些教訓。
所以這次兩名侍衛根本沒有留手,分別朝他踢了重重一腳。
沈執摔在地上痙攣時,其中一侍衛喝道:
“大膽,竟敢對陛下的人不敬!”
“陛下的人?什麼陛下的人?”
沈執不可置信看向我,“你是說蘇韻兒?她什麼時候成陛下的人了?”
正在這時,傳旨太監剛好到來。
他尖著嗓子唱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相府嫡女蘇韻兒救駕有功,國色天香,妍姿豔質,溫婉知禮,當得名門典範,即日起進宮為妃,封號為韻,膽敢有人妄議,以欺君罪論處,欽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