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是大學教授。
他向來嚴格律己,公正待人。
卻為了救白月光,他親手將一具屍體封存在了雕塑中。
挖空了全部器官,塗上了樹脂漆和鬆香。
後來警方找他詢問凶手線索。
他卻撒謊隱瞞。
可他不知道,那具屍體就是我。
知道真相後的他。
徹底瘋了。
*
學校廢棄的教室裏,血泊中,我的屍體已經變得冰冷。
全身上下被砍了四十八刀。
空氣中血腥味作嘔。
教室的門被打開。
男人戴上口罩,小心翼翼的關上門。
他看著教室裏的殺人現場,先是身體一僵。
過了許久後。
像是下定了決心。
蹲下身,帶上了手套。
來的人正是我的未婚夫沈睦洲。
也是美術學院教授。
而他出現在這裏,是為了救他的白月光。
半個小時前,他接到了凶手的電話。
凶手威脅他幫自己毀屍滅跡。
[沈教授,想必這點要求,你肯定能夠幫我辦到的吧。]
[不然我可就要拿你這位小心肝開刀了。]
[或許讓她給我陪葬也不錯。]
白月光蘇青青在電話那頭嚇壞了,聲音顫抖的求救。
[睦洲,我不想死......]
[救救我!]
未婚夫一向嚴格律己。
從來不會因為私欲就去傷害無辜的人。
這也是我最欣賞他的地方。
我自信滿滿的覺得。
他不會受到凶手的威脅。
隻是我怎麼也沒想到。
沈睦洲會為了白月光動搖了底線。
他深邃的眸子帶著隱忍。
握緊了身側的手。
最後緩緩開口:[給我位置。]
我安靜的看著沈睦洲打開了這間教室。
早已經停止跳動的心臟。
疼的無法呼吸。
沈睦洲戴上白色手套。
動作利索的開始按照凶手的要求。
仔細的將身上的證據,全部清理的一幹二淨。
他擦了擦額角冷汗。
深呼一口氣。
像是下了很大的勇氣。
開始處理我的器官。
直到一個小小的胚胎。
從我的肚子裏滑落出來。
因為月份的原因,胚胎已經成型。
小小的一個被粘上了血汙。
看起來慘不忍睹。
而一直強壯鎮定的沈睦洲,在看見這個胚胎的時候。
終於再也抑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扶著桌子吐的昏天暗地。
覺得惡心嗎?
那可是你的孩子啊。
我飄在空中。
看著沈睦洲的額頭上。
密密麻麻的汗水滴落進他的眼睛裏。
伴隨著雙手顫抖。
他的臉色難看至極。
這是我第二次看見他這副失控的樣子。
第一次還是在沈睦洲姐姐去世後。
因為我參與了警方調查。
導致沈睦洲的姐姐,被凶手殺害泄憤。
知道真相後的他。
覺得是我害死了他姐姐。
要不是因為我多管閑事。
去招惹了凶手。
他姐姐就不會被盯上,就不會死了。
直到現在我的耳邊。
都還回蕩著他那些絕情的話。
[怎麼死的不是你呢!]
[要不是你非要多管閑事,非要攪和進去,姐姐會被你害死嗎!]
[你這輩子都休想讓我原諒你!]
所以這次我如他的願了。
我真的死了。
我的靈魂飄在空中。
看著沈睦洲將那小小的胚胎。
連同器官一起扔進了黑色塑料袋。
我抬手想要接住我的寶寶。
雙手卻穿過了塑料袋。
意識到我自己現在什麼也做不了。
我隻能看著我的孩子被扔到臟亂不堪的垃圾桶裏。
我終於承受不住。
身子搖搖欲墜的跌倒在地。
崩潰大哭起來。
[那是我們的孩子啊......]
[沈睦洲你怎麼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