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兩人說話的時候,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
陸宴時站在門口,臉色陰沉,目光冷冷地注視著他們。
他身姿挺拔,身穿剪裁合體的黑色西裝,舉手投足間透露出一股難以掩飾的矜貴氣質。
他看著喬希和沈岑親密的樣子,心中湧起一陣怒火,薄唇緊抿,眉頭微皺,卻硬生生將這份怒意壓了下去。
喬希沒有看到陸宴時,依然在和沈岑說話。
“師兄,你先回去吧,我休息一下就好。”喬希輕聲說道。
沈岑擔憂地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好,那你一定要好好休息。”
喬希看著沈岑離開,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讓自己盡量平靜下來。
她知道,懷孕的事情暫時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包括陸宴時。
她需要時間思考,怎麼讓陸宴時主動提出離婚。
晚上,醫院的走廊裏一片寂靜。
喬希換上白大褂,開始巡查病房。
她走到喬顏的病房門口,透過玻璃窗看到陸宴時正坐在床邊,溫柔地為喬顏整理被子。
喬顏一臉柔弱,依偎在陸宴時身邊,一副嬌羞模樣。
喬希心裏湧起一陣不舒服,她知道自己不該在乎這些,但心裏卻還是忍不住泛酸。
她推開門,走進病房,冷冷地說道:“我來給喬小姐紮針。”
陸宴時抬頭看了她一眼,眼神複雜,卻沒有說話。他默默讓開,讓喬希走到喬顏床邊。
喬顏看到喬希,臉上露出一絲不安,“姐姐,你來給我紮針嗎?”
“是的。”喬希冷冷回應,取出針包,開始熟練地為喬顏紮針。
喬顏微微皺眉,忍不住輕聲問道:“姐姐,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喬希停下手中的針,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喬顏,你真的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嗎?”
喬顏眼中閃過一絲委屈,輕聲說道:“姐姐,我真的不知道。我隻希望我們一家人能和和睦睦的。”
喬希心中湧起一陣怒火,她知道喬顏是在裝柔弱,但她沒有心思和她計較。
她繼續紮針,冷冷說道:“既然你不明白,那就繼續裝吧。”
紮完針後,喬希收起針包,轉身對陸宴時說道:“陸宴時,我們談談。”
陸宴時點點頭,跟著喬希走出病房。
走到走廊的盡頭,喬希停下腳步,轉身直視陸宴時,冷冷說道:“陸宴時,我們離婚吧。”
陸宴時眉頭緊皺,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喬希,你為什麼這麼執著於離婚?”
就這麼想和她那個好師兄在一起?
“因為我受夠了。”
喬希毫不退讓,眼神堅定,“我們之間沒有感情,你喜歡的人是喬顏,我不想再繼續這場沒有意義的婚姻。”
陸宴時沉默了片刻,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隨即冷冷說道。
“喬希,你想離婚,我不會同意。”
喬希愣住了,她沒有想到陸宴時會這麼直接拒絕,“你什麼意思?”
“你是個醫生,喬顏的病情需要你。”
陸宴時冷冷說道,“等喬顏的病好了,我們再談離婚的事情。”
喬希被他的無恥行徑無語到,心中怒火中燒。
“陸宴時,你這是強詞奪理!喬顏的病情與我們離婚無關。”
“你是她唯一能依靠的醫生。”陸宴時堅持道,語氣冷漠,“我不會在這個時候和你離婚。”
喬希氣得渾身發抖,她知道,陸宴時是在用喬顏的病情來綁架她。
他根本不在乎她的感受,隻在乎喬顏的健康。
“陸宴時,你簡直無恥。”喬希冷冷說道,眼中閃過一絲厭惡。
陸宴時看著她,眼神冷冽,“喬希,你要明白,現在不是你任性的時候。”
喬希冷冷看著陸宴時,眼中閃過一絲冰冷的光,“隨你便,反正我已經無所謂了。”
陸宴時眼神微微一變,但很快又恢複了冷漠。
喬希轉身離開,頭也不回。
醫院的走廊安靜無比,隻有幾盞昏黃的燈光投射在地麵上。
她走到醫生值班室,打開門,裏麵有一張小床和一個小桌子,桌上放著幾本醫學雜誌。
她換下白大褂,坐在床邊,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盡量放鬆下來。
她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出陸宴時那冷漠的眼神,還有喬顏那副柔弱的模樣。
罷了。
越在意,越受傷。
次日清晨,醫院的空氣中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手術室的燈光依舊刺眼。
喬希完成了一個複雜的手術後,感覺筋疲力盡。
她脫下手術服,揉了揉酸痛的肩膀,正準備回辦公室休息,手機屏幕亮了起來。
屏幕上顯示多個未接來電,全都是陸老夫人的號碼。
喬希心中一緊,雖然與陸宴時的關係已經降至冰點,但陸老夫人對她一直很好。
想到自己已經很久沒有去看奶奶了,她拿起手機回撥過去。
電話那頭很快接通,是林嫂溫和的聲音:“喬希小姐,您總算回電話了,老夫人最近身體很不好,想要見一見您。”
喬希的心沉了一下,她壓下心中的不安,柔聲問道:“林嫂,奶奶現在怎麼樣了?”
林嫂的聲音透著一絲焦慮:“老夫人一直咳嗽,食欲也不好,醫生說她年紀大了,身體越來越虛弱。她昨天一直念叨著您,您能抽空過來看看她嗎?”
喬希心中泛起一陣酸楚,連忙答應:“我馬上就過去。”
掛斷電話後,她換上便服,匆忙趕往陸家別墅。
陸家別墅坐落在城市的郊區,四周環繞著大片綠樹,宛如一個幽靜的世外桃源。
車子駛入長長的車道,兩旁的白色柵欄和修剪整齊的草坪讓人感到一絲寧靜。
喬希下車後,看到林嫂站在門口等她。
林嫂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婦人,麵容慈祥,她看到喬希便露出一絲安慰的笑容:“喬希小姐,您來了,快進去吧,老夫人一直在等您。”
喬希點點頭,快步走進別墅。
穿過寬敞的客廳,喬希來到陸老夫人的房間門口。
她輕輕推開門,看到一位滿頭銀發的老婦人靠在床頭,麵色蒼白,眼神卻依舊清明。
“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