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家後,接連幾日沒人過問我的消息。
就好像我真的憑空消失一般。
我找了學校附近的兼職,每日過著忙碌的生活。
老板娘發現我患病之後,勸不過我,給我介紹了稍輕鬆的活計。
在別墅裏當小保姆。
因童年的陰影,我本意想拒絕。
後來,我實在拗不過她,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敲開了別墅的門。
開門的是與弟弟差不多大的小男孩。
他歪著頭,親切的喚我,“姐姐,你是新來的保姆嗎?”
我點了點頭,順便問到家中是否有大人在。
他搖搖頭,將我拉進屋內,委屈的與我說。
“姐姐,我家人都忙,沒人陪我。”
“我給你開雙倍工資,陪我玩好不好?”
他露出了星星眼,讓我不知所措。
雙倍工資那就是一萬多,陪小孩玩給我這麼多錢?
這不是火坑是什麼?我心裏合計著怎麼拒絕他,鼻尖突然湧出鮮血。
我瘋狂的去擦拭,卻頭暈目眩,後不省人事。
再睜開眼時,全白的天花板和濃重的消毒水味讓人感到不適。
我歎了口氣,又閉上雙眼。
突然猛地想起,我不是在別墅應聘保姆嗎?
身側傳來了驚喜的聲音,是那個小男孩。
“姐姐,你醒了,你終於醒了,我還以為又要剩我自己一個人了。”
說完,他又情緒低落的開口。
“是不是冉冉做錯了事,老天爺才會懲罰我失去姐姐,又沒了妹妹,就讓我自己孤孤零零的一輩子啊。”
我拍了拍他的手,安慰他,“不會的,相信姐姐。”
他終於揚起了笑容,反握住我的手。
“好,我相信姐姐!”
他明媚的笑容讓我有些悵然。
我究竟還有多少活路,又能陪他幾時都不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