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司祈的第一年。
他還是個剛進司家和家族旁支奪權的毛頭小子。
那時候的他,初出茅廬,橫衝直撞。
被司家的老油條們幾次算計險些喪命。
也就是那時,我成了他的秘書。
起初,他以為我是對方派來的公司臥底,對我處處提防刁難。
說是秘書,其實我更像他的保姆。
有關於公司項目的文件通通都避開了我轉交給別人。
卻因為一杯溫度不合適的咖啡對我大發雷霆。
這樣的日子過了半年,他以為我吃夠了苦頭就會離開。
後來他剛站穩腳跟,母親卻生病住院。
為了不讓那些叔父們對母親下手,他隻能公司醫院兩邊跑。
那段時間他疲憊不堪,也住進了醫院。
我開始著手幫他處理公司的大小事務,以及照顧他的母親。
白天去公司,晚上回醫院,我幾乎接替了他所有的事情。
像個全自動機器一樣每天連軸轉著,一天休息不到五個小時。
他對我的的態度也開始慢慢轉變。
等他再次回到公司,我成了他信任的左膀右臂。
第二年,他成了說一不二的掌權人。
強大的氣場也越發讓人難以靠近。
他對我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
「簡秘書,多虧有你。」
我想,我應該是那個特殊的存在。
第三年,他應酬越來越多。
我經常把喝的爛醉如泥的他從酒局撈出來。
他說隻放心把後背交給我。
有一次他腸胃炎住院,我為了幫他拿下項目。
替他喝酒喝到胃出血。
他從別的病房過來看望我,我們四目相對,卻相顧無言。
一絲異樣的氛圍在病房中散開。
他看向我的眼神裏有了不自然的閃躲。
第四年,公司一舉拿下上億訂單。
司祈組織全公司去海邊度假。
我的披肩不小心掉落在水裏,一起的同事捂著嘴大叫我肩膀上的紋身。
「祈。」
我被吃瓜群眾圍在中間,起哄聲讓我羞紅了臉。
想要找回披肩圍上,卻被眾人堵的水泄不通。
司祈走了過來,眾人自發為他讓出了一條路。
他把披肩圍在了我身上,遮住了我被發現的少女心思。
海風輕拂,陽光從他的額頭的碎發穿過,星星點點的灑在了我的皮膚上。
濕潤的空氣揮發掉了曖昧的氣氛。
司祈把我帶離了人群,和我麵對麵站著。
他的目光在我的肩膀停留片刻,不自然的轉了身。
隻扔下一句「希望我們永遠是最佳拍檔。」
我打開攻略值麵板,看見依舊停留在50的進度歎了口氣。
我斂了心思,開始跟他保持距離。
除了上班時間,我不再接聽他的電話,處理他的私事。
公司裏的同事以為我們鬧別扭了,隻有我們知道,那層窗戶紙被捅破了就再難複原了。
麵對幾次欲言又止的司祈,我選擇了無視。
後來司祈要參加一個重要的宴會,讓我給他安排一個女伴。
雖是這麼說,往年都是我陪著他去的。
這一次,我目光投向了遠處的廣告牌。
上麵是最近熱度很高的當紅小花,前幾天聯係上我,有意想和司祈炒作一番。
宴會當天,司祈看見我帶來的人臉色立刻拉了下來。
直到宴會結束還黑著一張臉。
我安排好司機送他回家,卻在轉身離開時被他抵在了角落裏。
他陰沉著一張臉,空氣中彌漫著酒精揮發的味道,濕熱的氣息纏上了我的耳朵。
「簡漾,我倒是不知道你氣性這麼大。」
「肩膀上的紋身再給我看一眼好不好,它已經幹擾了我三個月的睡眠了。」
男人氣息不穩,灼熱的視線落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猝不及防的被他吻住,攬在我腰上的手臂越收越緊,這個吻過於急切霸道。
我甚至能感覺到他衣服下緊繃的肌肉在微微顫抖。
我的反抗被逐一擊破,隻能沉溺在這個吻裏。
攻略的第五年,我們在一起了。
管理局為了讓我們全身心的進行攻略,把我們對愛情的感知放大了十倍。
和司祈在一起的時候,我有過那麼幾次念頭想要永遠留在這裏。
一千八百多天的日日夜夜,說沒有動過心是假的。
可惜,我還是高估了司祈對我的感情。
雲沫的一句話,就能讓我們五年的感情土崩瓦解,化為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