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疼得哆嗦:“若蘭,若蘭從未想過,爬到小姐頭上,小姐豔茹牡丹,自然無人能比。”
我的示弱恭維,讓她得意起來。
此後她更是想了無數方法折磨我。
但我每每都隻是小心伺候,更是舌綻蓮花,恭維的她越發自大起來。
聽說,她還當麵頂撞了主母,主母要罰她規矩,她就跟世子撒嬌,免了責罰。
......
“蘭若姐姐,誰不知,你們那位主子不好伺候?不如我跟夫人說說,把你調走,何苦受她欺負?”
小丫鬟文兒拉著我的手直皺眉。
我搖了搖頭,用袖子把傷處遮掩住。
“我賣身契還在小姐那,臨行前,夫人和老爺,叮囑我要照顧好小姐的。”
文兒歎了一口氣:“也就姐姐你是個老實的,換了旁人,早就跑了。”
“也不是,我們小姐也挺好的,光是看著就讓人心情舒暢,一聞到她身上的香氣,就忍不住對她好。”
我聲音不高不低,足以讓假山後,那一角衣裙的主人聽見。
文兒也附和我:“是啊,我聽你們院裏那些伺候的說了,你們那位雖然脾氣不好,可實在美麗,一見難忘,好像命給她都甘願,蘭姐姐,世上真有這麼漂亮的人嗎?”
“有。”我肯定地點了點頭。
直到那衣角衣裙消失,我和文兒齊齊鬆了一口氣。
如此,金靈兒該有幾分信我了吧?
我把十兩銀子塞到文兒手裏:“辛苦姐姐陪我演戲,姐姐喝口茶,這香囊幫我帶給二房門上的周姐姐,再替我跟二夫人屋裏晴姐姐問好。”
我千恩萬謝送走文兒,眸光冷了下去。
上一世,我身為侯府貴妾,卻被商賈出身的大伯毒死,這其中,定有二房的手筆。
侯府兩房之間向來不睦。
二房狗苟蠅營,敗壞大房名聲,隻為讓襲爵之事,落到二房頭上。
可我們這些被看作棋子的人,何其無辜。
這一世,誰是執棋者,還未有定數。
小文剛離開不久,小姐就命人找我。
剛剛進屋,就聽見她讓我跪下。
她赤著腳走到我麵前,用手勾起我的下顎。
“我美嗎?”
“美。”我明明被她惡心地想吐,但還是裝出癡迷的眼神。
她收手狠狠把我踹倒在地:“金若蘭,你真惡心。”
我縮起來,一副自慚形穢的模樣。
這個樣子大大取悅了她。
後來,我在她窗根下,聽見她輕聲嘟囔:“沒想到兩藥一起服下,就叫春生丹,除了能魅惑男人,連女人也能魅惑,好,真好。”
我唇角勾起笑意,她不知道,有時候,身為妾室,未必比丫鬟自由。
什麼春生丹,她知道的,全是我想讓她知道的。
小姐日複一日地自大,對我也不再處處防備,隻一心爭寵。
世子爺突然連著幾天沒來,小姐越發狂躁,對下人更加苛責。
我新傷壓著舊傷,幾個小丫鬟看不下去,要告訴主母,被我按了下去。
我就是要讓她狂躁發癲,這樣她才能不過腦子做出蠢事。
這日,小姐坐在廊下吃糕點,目光卻在我身上打轉。
前世就是這時,她用我好孕為噱頭,請了世子爺回來,把我送上了世子爺的床。
可這一世,吃了好孕藥的是她,上一世的手段,她不能再用。
我一直攥在手裏的消息,也終於有用了。
“小姐,我聽說,世子爺養了個外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