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啊,你肯定是老糊塗了,這件事情自己也處理不好,不如就讓張主任給夏清母女兩人一個交代好了。”
說著側了側頭,看向人群後麵剛來沒多久的張振偉。
許翠花聞言傻了,連忙轉身看著穿著一身正裝,剛從外麵回來的張振偉,“兒子,你聽我說,都是......”
張振偉擺擺手,示意她別說話,見眾人都看著自己,才走上前來,臉上帶著笑,“對不住了諸位,這麼冷的天還讓你們移步到這裏。事情的經過我已經了解了,我代我娘和兒子向夏清同誌說聲抱歉,另外出十塊錢和兩斤白麵當做對夏夏的補償。還麻煩各位看在我的麵子上就不要計較了。”
張振偉這一套話說下來,眾人也不再挑刺,紛紛說張振偉大氣,和夏清說了聲三三兩兩地離開了。
夏清看著張振偉偽善的麵孔,沒和他客氣,抱著沈夏夏從地上起來,接過他手裏的錢。
“夏清同誌,這錢你先拿著,白麵待會我親自回家拿送上門。”張振偉像是看不到夏清厭惡地眼神一般,輕笑出聲。
“白麵就不用了,希望張主任回去後能夠管教好自家兒子,別讓他再欺負了我家夏夏。”
“這是自然,但,夏同誌今日這麼不給張某人麵子,就不怕直接這家屬院待不下去嗎?”
聽著張振偉話裏的威脅,沈夏夏身子一顫,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佯裝被許翠花推倒在地時支撐著地麵的手傳來一陣痛感。
低頭看了眼,手腕處帶著小銀鎖的地方有一絲絲出血,就在她低頭看的同時那血跡消失的無影無蹤,不知道是錯覺還是什麼,她覺得手上的銀鎖似乎更加的亮了。
張振偉的聲音不大,像是從嗓子眼裏擠出來的一樣,但眼神卻晦暗不明地看著夏清,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給沈夏夏。
自然沒看到沈夏夏手上他上輩子絞盡腦汁都想要得到的東西,赫然戴在沈夏夏的手腕處。
夏清笑了笑,“這家屬院良莠不齊,尤其是還有雙麵狼一般的人,趁早離開也是件好事。不然那天被那人咬上一口,我家沈卿遠似乎也會嘲笑我的愚蠢。”
張振偉麵色一頓,想到之前被沈卿遠事事壓著一頭的樣子,眼色更加陰暗了。
想到他這個機械廠主任的位置是因為沈卿遠不在後,才能得到的,心下更恨了。
他自認為自己不比複員回來的沈卿遠差,但是上麵的領導總是各種誇獎沈卿遠,與之相比廠長更加器重沈卿遠,要不是沈卿遠前兩年離開了,他又使了點手段,這主任的位置想必根本輪不到他。
“哈哈哈,夏同誌說笑了,我們廠最是重情義了,你們隻管住,等到老爺子好了再走也不遲。”
說完,像是想到了什麼,原本還陰雲密布地臉上頓時揚起了笑容,看向夏清的眼神更加肆無忌憚。
沈夏夏扯了扯夏清的衣服,暗示她別和張振偉這隻老狐狸繼續掰扯。
夏清感覺到她的動作後,不輕不淡地朝著張振偉點了點頭抱著沈夏夏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