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鬼使神差的給陳景淵發了條短信。
「阿淵,新婚快樂。」
他這次倒是回的很快。
「謝謝,祝你早日另謀良緣。」
另謀良緣。
說的真輕鬆啊。
我緊握拳頭,指甲嵌進肉裏也不覺得疼。
全身血液像凝固一般。
五年。
五年的時間,在他眼裏就是這麼的不值一提。
這種恥辱感比那晚被醉漢壓在身下還要讓我難受。
我不甘心的問:「陳景淵你跟我當真是玩玩而已?」
那頭發來了一句語音。
「周錦笙!別他媽認不清自己的位置!」
「要不是當時我跟楚楚賭氣,你覺得我真會看上你這樣的?」
陳景淵明顯壓低了聲音,語氣十分不耐煩。
他那邊氣氛嘈雜,還有人跟他道喜。
「你覺得我會娶你還是珠寶千金?你拿什麼跟她比。」
我真是打擾他了。
原來,跟我在一起就是為了氣他的未婚妻啊。
我緊盯著聊天框,猶猶豫豫反反複複的要將他拉黑刪除。
可越往上翻聊天記錄,看到他對我叫著老婆,看著他對我的關心安慰,看著那些他為我準備的小驚喜,我就越發下不去手。
我還是不願相信。
陳景淵,你不當影帝可惜了。
我眼睛都要哭腫成核桃。
我將手機狠狠摔在地上砸成四分五裂,將頭蒙住嗚咽的哭。
像是個逃兵,不願麵對現實。
但是頭頂的被子被人掀開。
來人正是被我拋棄的未婚夫盛燁川。
「這就哭了?」
「在國外遭罪的時候不是挺能熬。」
我看著他手中的白玉扳指,不願抬眼讓他看見我這幅狼狽的模樣。
「今晚我受邀參加晚宴。」
「你去嗎。」
我搖搖頭。
我去幹嘛?看他們郎才女貌自取其辱嗎?
「沒出息。」
他長腿一抬,作勢要走。
我來勁了,憑什麼一個二個都看不起我?
「站住!誰說我沒出息的!」
「等真見麵了,誰難堪還不一定呢!」
我掄起胳膊擦擦眼淚,起身就去衣櫃翻了套最新款的禮裙。
我不在的這幾年,那些個送衣服的竟然還是照送不誤。
估計是爸爸的意思。
我來不及感動,打起十二分精神畫了一個全妝,卷了一個超級完美的頭發。
鏡中的自己精致萬分,隻是眼睛還是有些紅腫。
「有點當年周家千金的意思。」
他將大掌伸過來,牽起我的手。
「不許哭了,我叫人買了最新款的手機給你,還給你配好了手機殼。」
不知怎的,我又突然想哭。
以前的周家千金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麻煩精」。
這綽號還是別人給取的。
說我穿衣服麻煩,不是限量的不穿。說我吃飯麻煩,稍不注意就要過敏,家裏整的跟慈禧一樣幾個大廚伺候著。
結果就是這樣一個麻煩精,在國外為了獲得陳景淵的歡心,學會了洗衣做飯伺候人。
還被他陳景淵騙了五年的身心!
周錦笙啊周錦笙。
什麼叫做一手好牌打得稀爛。
我暗自嘲諷自己,挽著盛燁川。
爸爸坐在客廳喝茶。
「早這樣多好,何必受五年的氣!」
他搖頭惋惜,擺擺手讓我倆趕緊去。
「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我不聽爸爸的嘟囔,執意要去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