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起,小姐便命人撤去了沈厭的藥。
我知道,她是真的想要個孩子了。
我總覺得小姐不應該這樣。
她怎麼能為了一個男人輕易改變自己呢?
我思來想去,決定去找小姐。
可剛到屋外,就聽見裏麵傳來小姐的聲音。
透過門縫,我看見婉姐姐匍匐在地,肩膀劇烈抖動著。
小姐開口,“沈厭給你用的藥,是我送給他的。”
“上好的金瘡藥,他一直舍不得用。”
我突然想起前幾日,沈厭偷偷去找過婉姐姐。
我正巧碰見,便多看了兩眼。
那晚,沈厭眉目如畫,溫柔細膩地替婉姐姐的膝蓋抹上藥膏。
而婉姐姐早已看入神,甚至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
小姐揉了揉眉心,又道,“你可知道,他很可能是謝今安的同胞哥哥?”
婉姐姐抬頭,瞪大了雙眼,“小姐。奴婢不知啊。奴婢若是知道,斷不能與他......”
小姐垂眸,“與他如何?”
“小姐,奴婢知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小姐雖生氣,卻也念著主仆情分,隻是將婉姐姐關去了柴房。
我後退兩步,死死攥著拳頭,指甲鉗進了肉裏。
小姐明明最恨別人沾染她的獵物。
當初,謝今安不過與貼身丫鬟多說了幾句話,被小姐瞧見。
小姐便千方百計要來那丫鬟,拔了她的舌頭後扔進滾燙的蒸桶裏活活蒸熟。
如今,婉姐姐何德何能受小姐如此抬愛?
她應該去死啊。
死得像謝今安和那丫鬟一樣淒慘可憐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