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嚴黎安領證的第一年,新年聚會上就遇到了他的白月光。
嚴黎安握著我的手忍不住收緊,而我麵不改色地微笑著。
其實我早就在郵箱中看到了白月光回來的消息。
但那天我也收到了自己確診癌症的診斷書。
在一起四年的時間,嚴黎安以為我愛慘了他。
直到白月光回來,他崩潰了,因為我騙了他四年。
可是誰讓我們不結婚,白月光就不回國呢。
這一次欺負你的人終於到齊了。
戀愛的第四年,我和嚴黎安終於領證了,今年是我第一次陪他回家過年。
也是我第一次參加他的同學聚會,走進包廂的一瞬間,嚴黎安愣住了。
麵前坐著一個熟悉的女人,“黎安,好久不見,快過來啊。”
是宋舒白,嚴黎安喜歡了很多年的白月光。
“你······”
我才開口說了一個字,就被嚴黎安打斷了,“好久不見,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女朋友。”
“也是我老婆,我們跨年的時候領證了。”
我抿了抿唇,朝著包廂內的人露出一個得體的微笑。
雖然早就知道了我們結婚的消息,但聽到嚴黎安親口說出,宋舒白臉上的微笑還是僵住了。
宋舒白倔強地站在原地,眼淚在眼眶了打轉卻遲遲沒有落下,而嚴黎安抓著我的手忍不住收緊。
那張時刻豔麗的臉上,此刻呈現出一種脆弱的美麗,宋舒白拿起酒杯朝著嚴黎安示意。
“恭喜,祝你新婚快樂。”
滿杯的酒落在了我的裙子上,液體順著小腿流到了腳踝,在皮膚表麵留下了淡淡涼意。
宋舒白毫無歉意地看著嚴黎安,“抱歉,手抖了。”
嚴黎安沒有把目光從宋舒白的臉上分給我一點,隻是淡淡地說了句,“沒關係。”
和宋舒白交好的同學簇擁著她坐在了位置上,嚴黎安也被安排在宋舒白的身邊。
還是其中一個女同學好心遞給我一張紙巾。
我的老公在看到白月光的一刹那就忘記了我這個人,生理性的淚水一瞬間湧現出來。
“舒白也不是故意的,你在裝什麼?”
同宋舒白交好的閨蜜厭惡地看著我,“小綠茶。”
嚴黎安終於記起了我還是他的妻子,看著我狼狽的樣子眉頭緊鎖,“陳稚,你先去外麵等我吧。”
嚴黎安是一個性子冷淡的人,不愛說話,我們在一起四年也從來沒有爭吵過。
近一年開始嚴黎安才對我轉變了態度,我們也漸漸親昵起來,像一對正常的小情侶。
隻是現在,這種平衡被打破了,嚴黎安對我產生了嫌棄的態度。
不過,我們再也不會回到平衡了,因為醫生說我確診了肺癌。
我沒有時間了,我們也不會再有以後了。
帶著滿身的酒漬我回了家,在客廳等了嚴黎安很久。
一直到深夜,客廳的門終於開了,滿身酒氣的嚴黎安被送了回來。
嚴黎安醉眼朦朧地抱著我,低聲道,“舒白,不要走了,別丟下我了。”
我的動作一頓,“安,我不會離開你。”
在我確診癌症這一天,我的老公喝醉了,叫的是白月光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