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扮太子的第五年,係統提醒我說太子妃是靠吸食男人精氣而活的大boss。
我一邊幹笑著撕掉說太子妃其實是男兒之身的密報,一邊看著眼前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帶雨的太子妃。
我問係統:「我一個女的,哪來的精氣讓他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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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
“她”抬起淚眼汪汪的眼睛看我,「您真的要相信側福晉讒言嗎?臣妾是清白的啊!」
我咬著牙笑,抬腳猛地踹向太子妃的肩膀,假裝怒火衝天道:
「本宮如此寵你,你竟如此恃寵而驕,膽敢和旁人拉扯不清......你就是這樣報答本宮的?」
實際上,每多說一個字我後背的冷汗就多冒一層。
半個時辰前,密使來報,稱太子妃是魅魔化身而成。
我淡定地喝了一口茶:「哦。」
密使又說,太子妃是身下帶把的。
我一口茶噴了出來。
原因無他。
六年前,我被車撞死,穿越到了這個拉屎都沒紙擦的地方。
五年前,我便宜老爹皇上大人患了重疾,皇室內部明爭暗鬥,我身為太子的同胞弟弟險些慘死。
為了避免朝政恐慌,我爹吊著一口氣把蓄意謀反的皇子處死後,想出了讓我假扮太子的損招。
說不好聽點,就是讓我吸引火力,保住我那個便宜弟弟。
本想著等我爹死後再把太子位歸還給真太子,卻沒想到我爹就跟浴火重生了似的,身子骨竟越來越好。
他說,他覺得自己還能再在這個位置上待他個十年。
我:「......」
係統溫馨提醒:「最終boss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哦,當他黑化值達到頂峰,很有可能做出一些無法挽回的舉動呢。」
我看著眼前被我一腳踹飛兩米小心翼翼抬頭觀察我臉色乞求垂憐的太子妃,眼前一黑。
你特麼有本事再說晚點啊。
而正在我準備放緩語氣哄他兩句時。
係統再次溫馨提醒:「對魅魔而言,皇族精氣最為精純,如果讓他發現在您身上找不到的話......」
它笑著說:「您很有可能被他殺死哦。」
我:「......」
2
就在我大腦短路時,我的太子妃動了動腿。
不是吧,就踹了一腳黑化值就滿了?
我睥睨著他,表麵神情陰翳,實際內心慌亂得一批。
卻沒想到他重新跪在了我的麵前。
「也罷。」
他苦笑。
「既然殿下無論如何都不願意相信臣妾,那就罰吧。」
我額頭狠狠一跳。
這特麼演什麼悲情劇?
我重重一揮衣袖,話到嘴邊拐了個頭:「那......其實倒也不用。」
「其實本宮知曉,你心思純良,對本宮忠貞不貳......」
我絞盡腦汁為剛才那一腳找補。
最終才憋出一句:「方才是本宮一時心急,並無怪罪你之意。」
我的太子妃淚眼蒙矓湊上來,小心翼翼抱住我的小腿:「那殿下,今晚臣妾......」
我舌頭磕在牙齒上,麵容扭曲一瞬。
「今晚什麼今晚!你身為一個‘女人’怎麼能如此不知廉恥?天天滿腦子想的都是床笫之事!」
看到太子妃身體僵住了,我總算舒了口氣。
關鍵時刻,還是性別刻板印象最好使。
正在我暗自得意時,太子妃艱難地開口:
「可是殿下,」
「臣妾隻是想說,今晚做些點心為您送過去。」
我僵在原地。
好了,這下大家都開心了吧,心思齷齪的人是我了。
3
不知為什麼,我感覺太子妃在憋笑。
大膽!
本宮是太子,是未來的皇帝!
雖然是借別人號臨時上的,但是他身為我的老婆怎麼能嘲笑我?
我摸了摸下巴,暗暗思索該怎麼保留自己的臉麵。
卻沒想到太子妃如此善解人意,突然開口:
「是臣妾不好,平日裏太過於......額,急不可待,這才會讓殿下您誤會。」
他的善解人意讓我麵目更加扭曲。
係統賤兮兮地問我覺得boss怎麼樣。
別的暫且不提,姿色絕對是傾國又傾城。
太子妃順從爬上前,跪在我椅前為我按摩小腿,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我在心底咳了兩聲,有些不好意思補了句:
踹起來也還挺爽的。
要是再多來幾個就更爽了......
太子妃下手的力氣卻忽然加重了。
啊啊啊痛痛痛痛痛痛痛痛!!
我按著椅子扶手的手背青筋暴起,幸好隱藏在寬大衣袖中,他看不到。
太子妃抬頭,用那張人畜無害的臉看著我:「殿下怎麼了,是臣妾按疼你了嗎?」
他像是疑惑:「不應該啊,按理說這個穴位應該和腎相連......」
我:「......」
這該死的麵子。
我咬牙:「就這?你隻管放心大膽地用力按!」
太子妃忍俊不禁,“嗯”了一聲,卻是放輕了力度。
4
我越發覺得這太子妃符合我心意了。
係統罵我是被boss迷了心智,警告我說等他發現我身上沒有他想要的東西時就會殺了我。
我剔了剔牙:「看見這道荷花酥沒?」
係統:「......」
我:「老婆給做的。」
我:「奧,忘了你是係統,沒嘴吃不上。真是不好意思了。」
啊,這準昏君做得爽啊!」
一想到日後我那個便宜弟弟能有這麼個媳婦兒跟在身邊日夜笙歌,我就莫名心梗。
係統微笑:「您放心,還日夜呢,一天不到就得被吸死。」
我猛然反應過來。
對啊,我是皇族的人,再怎麼著也不能看未來儲君被boss弄死吧?
最好的方法也隻能是趁著還沒換回來的這段時間把他休了......
舍不得!
我內心在咆哮!
然而,門外一聲怒吼打斷了我的思緒。
「大膽!殿下寢宮也是你能隨便進的?」
我拿著荷花酥的手被這聲音嚇得一抖。
一個穿著粉白色衣袍的小宮女跑到殿前,「撲通」一聲跪下,用力磕頭。
一邊大喊:「求殿下開恩!!奴婢求殿下見我家娘娘一麵!事後奴婢自去領罰,求殿下!!」
聲音大到我怕她下一秒就頭破血流死在我殿前。
我揮了揮手,對門口侍衛道:「無妨。放她進來吧。」
小姑娘推開門口侍衛,一路跑過來,又對著我狂磕了幾個頭。
「殿下,殿下!求求您,救救我家娘娘!她,她......」
我垂眸看她,總算想起了她是誰。
我大概猜出了這是什麼狗血情節,卻還是有些意外。
「他一個正妃,如何能受他人欺辱?」
宮鬥劇裏不是這樣的啊!
他不扇別人耳光就不錯了吧?
小宮女一句話說得磕磕巴巴,好不容易緩過了一口氣,“哇”的一聲大哭出來。
「不是,不是別的妃子,是昭平公主!」
我總算是聽懂了事情經過。
昭平公主,我是知道的。
她媽是當朝貴妃,娘家地位顯赫,自己又是我們之中最小的一個,格外受寵。
五年前,我剛穿到這來還沒做太子的時候,曾被她扇過幾個耳光。
「你,也配有和他一樣的臉?」
她上下打量了我幾下,嗤笑道:「真是玷汙了太子哥哥。今日,就算是我替太子哥哥除除晦氣。」
於身份而言,我的母親是皇後,弟弟是太子。她別說是打我,就算是見到我不行禮也是罪過。
可皇帝寵她,皇室又需要貴妃的娘家為國征戰。
我那時連自己家裏有幾個人都沒搞清楚,自然不敢輕舉妄動。
無論是於公還是於私,這口氣我都必須咽下。
後來,我弟弟在那次爭儲之戰中被下了毒,傷及身體根基,太醫說要靜養幾年才可完全恢複。
於是皇上......
讓他穿上了女裝,在深閨之中靜養。
當然,該學的一點也不會少。
對外就稱是公主染了風寒,不能見人。
可我們的昭平公主就不是一個安分守己的性子。
據說,她曾經為了耀武揚威闖進過我宮殿——也就是真太子現在住的地方。
那時太子還不知道她是個什麼貨色,笑著放下手中卷軸,問:「阿青,你怎麼來了?」
沒想到我們的昭平公主一口唾沫就噴在了我弟弟臉上。
「來幹什麼?來看你死沒死唄,晦氣玩意......」
後麵的事我不知道了。
據說是被亂棍轟了去。
5
我趕到時,並沒有看到太子妃身影。
我怒不可遏,一腳踹在了德和宮裏的桌子上。
那桌上的琉璃花瓶摔落在地,發出清脆聲響。
昭平公主被我這副模樣嚇了一跳,杯中的茶晃了晃,驚詫道:「皇兄,你怎麼......」
我連一個眼神都懶得分給她:「她人在哪?」
昭平似乎是認定我不會拿她怎麼樣,笑吟吟地過來拉著我的手晃了晃。
「哎呀,皇兄,你都這麼久沒來看青青了,一來就擺臭臉,嚇死人家了......」
我把手抽出來,麵色陰冷:「你是公主,我不想和你弄得太難看。警告你,識點趣。」
她果然被我嚇到,眼睛刹那間蓄滿淚水。
「皇兄......你變了。」
一直以來,我都沒有借著這張太子的皮找誰出過氣,既是為了盡職演戲以防被砍,也是真的不想和這種人有一絲一毫瓜葛。
這次例外。
我沒耐心陪她繼續耗了,隨意抬起手揮了揮,便有大批侍衛闖進德和宮。
「搜。」
昭平公主臉色發白,自嘲似的笑了一聲。
「皇兄,若是我說,是她先招惹的我,你怕是也不會信吧?」
我覺得好笑。
「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
我趕來是為boss老婆撐腰的。
6
水牢裏,太子妃半死不活被鐵鏈吊著,身子無力垂落,頭發被水打濕黏在臉側,我見猶憐。
昭平公主一下子就傻了:「不是,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