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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的丈夫不愛我,娶我,隻是為了折磨我,給他變成植物人的白月光報仇。

我倦了,提出離婚後去爬山,結果摔得粉身碎骨。

再次睜眼,我附在了白月光身上。

此時,我的丈夫欣喜地將“我”擁進懷裏:“薇薇,你醒了。”

——————————

一睜眼,我成了我老公的白月光。

兩天前,我鼓足勇氣向段嘉年提出了離婚。

這段婚姻對我來說就像一座囚籠,我已經無法繼續忍受。

段嘉年聽到後暴跳如雷,臉色鐵青地把離婚協議書重重摔向我。

他冷嘲熱諷:“許芹,當初是你死纏爛打非要嫁給我,現在想全身而退?你害薇薇成為植物人,欠她一輩子,我也要讓你餘生飽受煎熬。”

這些話像尖刀一樣刺痛我的心,讓我幾乎無法呼吸。

在一個周五的清晨,為了暫時逃離這一切,我決定獨自去登山。

不幸的是,我在山頂失足墜落,生命在那一刻戛然而止。

再次睜開眼,耳邊傳來護士欣喜的聲音:“蒲小姐醒了!簡直是奇跡!”

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我震驚又不得不接受:我竟然變成了段嘉年心中至愛的蒲薇薇,那個我曾經竭力模仿、渴望成為的人。

深夜,我悄然醒來,段嘉年聞訊後立刻趕到,他緊緊抱住我,仿佛要將我融入他的生命。

他眼含淚花,緊張地握住我的手,不敢相信地問:“薇薇,你真的醒了?”

蒲薇薇昏迷五年後奇跡般蘇醒,完好無損地出現在段嘉年麵前,無論是他還是我,都需要時間去接受這個現實。

他關切地問:“薇薇,你怎麼不說話?”

他看向我時,那目光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溫柔,與他以往對我的冷漠與厭惡截然相反。

他轉向醫生,冷峻地下令:“立刻給她進行全麵體檢!”

體檢結果很快出來,一切正常。

醫生激動地解釋:“段先生,蒲小姐剛剛蘇醒,對周圍環境需要適應,畢竟五年沒有活動,短時間內可能還不能順暢說話。蒲小姐是我職業生涯中見過的第一例成功喚醒的病例。”

並非我有意沉默,隻是聲帶隻能勉強發出單音節,如“嗯”。

當晚,段嘉年迅速為我辦理了出院手續,把我帶回了家。

熟悉的客廳,熟悉的玄關,我習慣性穿上平時常穿的灰色拖鞋,卻發現尺寸不合腳。

是了,現在的我並非許芹,而是蒲薇薇。

蒲薇薇的三十六碼腳,無法擠進三十五碼的鞋。

段嘉年看到這一幕微微一愣,立刻在鞋櫃裏翻找,遺憾的是,家中隻剩下三十五碼的客用拖鞋。

他抱歉地說:“薇薇,家裏現在隻有客鞋,你先湊合一下,明天早上我就讓人給你買新的。”

我穿著不合腳的鞋走向臥室。

“薇薇,我已經讓人整理好客房,你……”沒等他說完,我徑直推開了主臥的門。

周五出門登山時,我甚至連手機都忘了帶。

門打開的瞬間,視線落在床頭櫃上靜靜躺著的手機。

“薇薇,你不能住這裏。”

當我要走進臥室時,段嘉年抓住我的手腕,疲憊的眼神掩蓋了之前的喜悅,眉頭緊鎖,顯得有些焦慮,“這是許芹的房間。”

我疑惑地看著他。

他曾警告我:“許芹,你現在擁有的一切,本應屬於薇薇!包括我。”

這意味著,蒲薇薇可以隨心所欲地選擇任何房間居住,不是嗎?

“許芹隨時可能回來,她不喜歡別人碰她的東西。”

段嘉年眼神空洞,眼角的疲倦壓過了先前的激動,他輕輕歎了一口氣,英俊的麵龐掠過一絲煩躁。

我對他微笑。

他並不知道,我已經從山上跌落,永遠離開了這個世界。

也許,他從未真正關心過我,所以才察覺不到我的離去。

“薇薇,你需要什麼,我都可以幫你準備。”

段嘉年的話如一陣清風,把我飄遠的思緒拉回現實。

這時我才意識到,自己竟然已經站在衣櫃前,手裏緊握著那件熟悉的紅裙。

這條紅裙,承載著我和段嘉年訂婚宴的美好記憶。

那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一刻,也是最痛苦的印記。

我從床頭櫃裏取出剪刀,堅決地剪破了裙擺。

如果早知道與段嘉年的婚姻會走到這一步,我寧可這一切都不曾發生。

“薇薇,別這樣,你要冷靜。”

段嘉年溫和地奪走剪刀,手輕撫我的背,眼中滿是心疼。

他提議說:”你才剛剛恢複,我帶你離開這裏吧。”

我抬頭看著他英俊的臉龐,他眉宇間的緊張仿佛是對蒲薇薇無盡的嗬護。

他如此深愛蒲薇薇,但為什麼在我死後,還要讓我親眼見證他對她的深情?

這就是我對他背叛所要承受的懲罰嗎?

接下來三天,段嘉年竭盡全力補償蒲薇薇,將客房布置成一片粉紅海洋。

他和蒲薇薇默契地避開關於我、關於那條破損紅裙的話題。

段嘉年請假在家,細心照顧蒲薇薇,忙碌於廚房,笨拙地為她烹飪美食。

然而,我總能在他的眼中捕捉到一種難以捉摸的情緒。

他時而低頭看手機,時而盯著電視發呆,目光偶爾飄向窗外的大雨。

他和蒲薇薇之間的交流似乎並不像想象中那樣熱烈,也許是因為蒲薇薇剛從昏迷中醒來,還不能說話。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而劇烈的敲門聲,我的閨蜜林纖氣勢洶洶地找上門來。

“段嘉年,許芹呢?我已經三天聯係不上她了!”林纖憤怒地質問道,沒等段嘉年回答,就直接闖進了屋內。

“她周五去爬山,到現在都沒有消息!電話打不通,我在山口監控看到她上山,卻沒有看到她下山!”

林纖把手機屏幕舉到段嘉年麵前,給他看她和我最後的聊天記錄:”纖纖,我去爬山。”

之後,無論她怎麼發信息、打電話,我都毫無回應。

“許芹可能隻是忘記帶手機了。”段嘉年皺著眉頭,嘴唇緊閉,顯然對林纖的質疑感到不滿。

林纖並沒有因為他的解釋而消氣:”那也不能解釋她三天沒有任何消息的事實!”

當她的目光無意間掃過我,立刻瞪大了眼睛,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段嘉年迅速擋在蒲薇薇前麵,想遮住她的存在。

“她……她居然醒了?”林纖指著薇薇,聲音顫抖:”難怪你對許芹的失蹤毫不在意,原來又是為了她!”

“段嘉年,許芹可是你們空家正兒八經娶進門的妻子,你怎麼能在這種時候把薇薇接回家?”

林纖的情緒越來越激動:”這幾天天天都在下雨,萬一許芹被困在山上……”

“段嘉年,你要是不愛許芹,她也有離婚的意思,何必這麼苦苦相逼?”

林纖一口氣說出心中的憤怒,眼圈泛紅,極力克製即將崩潰的情緒。

“我和許芹的事,不用你管。什麼時候離婚,我說了算!”段嘉年冷笑一聲,眼中的嘲諷和我平時看到的一樣,好像我永遠欠他似的。

“薇薇是因為許芹開車撞傷,昏迷了五年。現在她回來了,應該好好照顧薇薇,算是補償。”

他重重地摔上門,把林纖關在外麵,然後轉向蒲薇薇,眼神裏流露出無法掩飾的失落:”嚇到你了,對不起。許芹總是用這種方式吸引我的注意力,真是孩子氣。”

我空洞地看著他,腦海裏回響起當年段嘉年父親來我家的情景。

他誠懇地說:“段嘉年一直對許芹念念不忘,他們從小就感情好,長大了結為夫妻,豈不是喜上加喜?”

當天晚上,我就收到了段嘉年的短信:”我們結婚吧。”

經過一番調查,我知道段嘉年是單身,而且早就和蒲薇薇分手了。

麵對眾多追求者,我一直拿段嘉年做參考。

爺爺勸我說:“既然不願意接受不喜歡的聯姻,倒不如選自己喜歡的人。”

於是我爽快地答應了婚事,滿懷期待地走進了婚姻的殿堂。

然而,在訂婚宴上段嘉年缺席,我成了大家議論的焦點,甚至有人說段嘉年根本不想娶我。

婚禮當天,我第一次見到真實的他,但他卻吝嗇於給我哪怕一個正眼,隻記得他一杯接一杯地敬酒,直到滿身酒氣。

我期待的新婚之夜,卻被他無情地摧毀。

他在臥室裏緊緊捏住我的下巴,嚴厲地質問我:“嫁給我感覺怎麼樣?許芹,你需要什麼,我都會給你。”

那一晚的記憶隻剩下疼痛,我甚至在他肩膀上留下了深深的牙印,至今仍清晰可見。

後來我才知道,這場婚姻其實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騙局。

段氏集團資金鏈斷裂,未經段嘉年同意就安排了這場聯姻,同時暗中把蒲薇薇送到了國外。

所以,段嘉年從一開始就對我懷恨在心,認為這一切都是我的陰謀。

“薇薇,你怎麼還站在這裏?腿腳不方便,快去休息吧。”段嘉年想扶蒲薇薇,卻又在半空中把手縮回來,眉宇間充滿了矛盾和掙紮。

我黯然回到客房,熄滅燈光,很快陷入了夢境。

心裏默默祈禱,希望醒來時能脫離這具身體,遠離段嘉年,這輩子再無瓜葛。

午夜時分,我從夢中驚醒,依然是蒲薇薇的身份。

我起身下樓,想去外麵呼吸新鮮空氣。

沒想到,在書房門外聽到了段嘉年壓抑而焦急的聲音:

“馬上去找!哪怕把整座山翻過來,也要找到她!”我從半開著的門縫裏瞥見他的電腦屏幕,正是我登山的監控錄像。

“暴雨又怎樣?都已經過去了三天,一分鐘都不能耽誤!”段嘉年額頭青筋暴起,語氣焦躁而迫切:“加錢!三倍報酬,馬上行動!”

他真的在找我嗎?這個疑問在我心中揮之不去,久久無法釋懷。

“薇薇!”

段嘉年的目光鎖定在站在門口的蒲薇薇身上,他慢慢合上桌上的筆記本。

“是不是失眠,起來了?”他對蒲薇薇說話時,語氣總是那麼柔和,仿佛生怕驚動一片落葉。

我沒有回應他,卻注意到垃圾桶裏那份被他撕毀的離婚協議,上麵清晰可見我的簽名。

“這是許芹給我的離婚申請。”段嘉年嘴角勾勒出一抹諷刺的笑容,“她說要離婚,還玩起了消失。”

我忽然好奇,為什麼段嘉年如此堅決地不願離婚。

我彎腰拾起協議碎片,指向他未簽字的地方。

麵對我現在的臉,他或許能說些心裏話吧?

“我不簽。”他愣了片刻,隨即理解了我的用意,冷冷一笑,“她欠我的,哪能輕易讓她走?”

欠他?

真是可笑。

我找出爬山前未帶的手機,翻出當年他發給我的短信。

那些短信,以前是舍不得刪,現在卻成了我手裏的證據。

這明明就是段家父子的陰謀,怎麼就成了我欠他?

“我提醒過,別動許芹的東西。”

段嘉年伸手欲搶手機,眼中閃爍著難以揣摩的情緒。他緊緊抿著嘴,顯然有些不滿。

然而手指還未觸及屏幕,短信內容已映入眼簾。

“我們結婚吧。”

號碼是他,信息也是他發出的。

“這不是我發的。”段嘉年仔細辨認手機號碼,“薇薇,別再碰她的東西,她回來發現會不高興。”

他從我手中奪過手機,拽著蒲薇薇走向臥室。

“最近我有事要處理,你乖乖待在這,別亂跑。”

段嘉年疲憊地按揉著太陽穴,轉身欲離開,而我卻鬼使神差地拉住了他。

並非我主動,而是蒲薇薇的身體有時會不受我控製。

這兩天,除了身體不適,這種失控情況時常發生。

比如我想離開這裏,可一旦走到門口,就無法邁步。

比如此刻。

蒲薇薇從背後抱住段嘉年。

那一刻,時間仿佛停滯。

段嘉年沉默無言。

我想撤回蒲薇薇的手,卻使不上力。

過了很久。

段嘉年才長長歎息,掙脫薇薇的手,“薇薇,你昏迷這五年,發生了很多事。你看到的是對的,我和許芹仍是夫妻,沒有離婚,也沒有離婚的想法。”

“關於五年前的事,我很抱歉,我會盡力補償你。”

“但關於我們倆,從你出國那天起……嗯,就已經結束了。”

段嘉年的話中滿是苦澀,甚至不敢正視蒲薇薇,似乎對她懷著深深的愧疚。

段嘉年離開後,蒲薇薇獨自在房間站了很久,身體的控製權才重新回到我手中。

我躺上床,很快就沉沉睡去。

接下來的幾天,段嘉年都沒有出現。

他安排了一個保姆來照料蒲薇薇。

“這幾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天天下大雨,連衣服都晾不幹。”

午休時,我聽見保姆嘟囔了幾句,看向窗外,暴雨依舊肆虐,已經持續多日。

我再次嘗試離開這裏,可剛到門口,身體一僵,再次失敗。

罷了,午睡吧,或許能從蒲薇薇的身體中解脫出來。

我上樓剛準備小憩,卻被樓下的動靜驚醒。

“砰”的一聲巨響,震耳欲聾。

我走向門口,剛打開門,隻見段嘉年的助手攙扶著他,艱難地朝主臥移動。

段嘉年渾身濕透,臉色蒼白如紙,氣息虛弱得幾乎無法行走。

“怎麼了?”我在屏幕上打出問句。

“蒲小姐,段總發燒了,我已經請家庭醫生過來治療,您不必擔心。”助手回答,語氣中帶著安撫。

哦。

我絲毫不擔心。

段嘉年發起了高燒,臉色蒼白如紙,神誌模糊不清,嘴裏還不停地念叨著什麼。

醫生急忙為他掛上鹽水,從現場情況來看,病情相當危急。

我在門口瞥了幾眼,實話說,真沒那份閑情逸致去看他一副病懨懨的模樣,本來打算轉身回房間繼續休息,可雙腳卻像是有了自己的主意,直接把我拉到段嘉年床邊,硬是讓我坐在了他的床沿。

真是莫名其妙!

難道是薇薇在為段嘉年擔心,所以才讓我邁不動步子?

“蒲小姐,您能來照顧傅總真是太好了,他體溫高達四十度,如果高燒持續不降,今晚可能就要送去醫院。有您在,他一定能恢複得更快。”助理重重地歎了口氣,“您看,段總現在這樣……”

“……”

可我是許芹啊!

我再次嘗試起身離開,然而雙手卻不由自主地握住段嘉年滾燙的手掌。

那熱度,仿佛隨時能點燃起來。

既然蒲薇薇不願離去,我也就索性鎮定地注視著他。

段嘉年唇色蒼白,眉頭緊皺,雖然身上的水珠已被擦幹,但額頭上仍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段嘉年如此狼狽。

他到底經曆了什麼?

我深吸一口氣,猜測他可能是暴雨天淋雨引發高燒,被人攙扶回來的。

難道他是去……

“水。”段嘉年虛弱地張了張嘴,勉強睜開眼睛。

我正要遞水給他,卻又默默把手縮回。

五年前,蒲薇薇回國不久,我因刹車失靈導致她成為植物人住進醫院。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我極度驚恐,也發起了高燒。

無論我怎麼解釋並非故意,段嘉年始終不相信,在他眼中,我是摧毀薇薇美好未來的罪魁禍首。

他認為,出於嫉妒,我心懷惡意。

我清楚記得,他狠狠甩開我的手,厲聲喝道:“許芹,你好狠毒!薇薇變成這樣,你還想狡辯?這高燒,就是對你罪行的懲罰!”

即使後來爺爺找出刹車片故障的證據,他仍然固執己見。

從此,他對我的恨意如滔滔江水,待爺爺去世後,他更是著手收購了我們的公司。

“水。”段嘉年微微抬起眼簾,沙啞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許芹,給我水。”

我一愣。

他叫我什麼?

許芹?

他燒糊塗了吧?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便試圖接過我手中的水杯,卻沒能握住,杯中的水瞬間灑了一地。

“許芹,你怎麼了?為什麼不給我水?”他低語著,臉上竟流露出一絲委屈,如同當年那個……

小學時期的段嘉年,體弱多病,瘦得皮包骨頭,說話也結結巴巴。

他總是跟在我身後,一口一個“老大”。

我隻要對他大聲一點,他就會緊張地擺弄衣角,滿眼委屈地看著我。

那份神情,與現在的他如出一轍。

隻是,我們之間的角色,究竟是何時發生了逆轉?

是在初中?

還是蒲薇薇出現後?

抑或是在我嫁給他的時候?

“許芹,我很難受,你摸摸我的額頭,燙得很。”他胡亂抓著薇薇的手,盯著蒲薇薇的臉,卻喊著我的名字。

“啪!”我甩開他的手,站了起來。

“許芹,許芹……”他執著地抓向薇薇的手,眼神迷離,眼眶泛紅,呼吸也變得急促,“我找不到你,你在哪裏?”

段嘉年緊緊抓住蒲薇薇的手,語氣卻愈發堅決霸道:“許芹,我說過不許離婚,不許你說結束!”

他話音剛落,房門打開了。

助理拿著藥站在門口,一臉尷尬:“蒲小姐,抱歉,段總因為發燒,開始說胡話了。”

他將藥放在門口,進退兩難。

畢竟,總裁牽著蒲薇薇的手,呼喚著我的名字,場麵實在尷尬至極。

“蒲小姐,其實傅總這幾天一直在找夫人。”助理清了清嗓子,硬著頭皮解釋道,“夫人爬山時失蹤,已經過去一周,恐怕情況不妙。我們幾乎把整座山翻了個遍,還是沒有找到她。”

果然是段嘉年在找我。

真是荒唐!

一個對我恨之入骨的男人,還裝什麼深情?

他不是應該趁機甩掉我,與蒲薇薇甜蜜相伴嗎?

我已經厭倦了他們的情感糾葛,隻想徹底抽身。

然而,沒想到第二天,段嘉年竟把林纖帶來了。

這一次,林纖幾乎是被他強行帶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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