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初戀的兒子看中了我們的寶貝女兒,想要接她到家裏給自己當玩伴。
可那個男孩有暴力傾向。
在我不知情的狀況下,女兒被送走。
接到女兒的求救電話,老公置之不理,接通後怒吼:“不就是讓你好好陪承誌玩嗎?
這點事都做不好,還整天要死要活,滿嘴謊話,做不好就真的去死,別回來了!”
後來女兒真的死了,老公卻崩潰了。
......
我在A城忙完工作,抽空為閨女挑選了一份生日驚喜。
當我打開那隻精致的禮盒,一條夢幻般的公主裙映入眼簾,刹那間一股溫情如潮水湧上心頭。
我決定給家裏打個電話,告訴女兒我即將歸家。
然而,電話另一端並未傳來期盼中女兒的聲音,取而代之的是丈夫李輝略帶心虛的語調。
他吞吞吐吐的樣子,使我心底陡然升起一抹不安。
記得李輝曾經提過,要把女兒送到他初戀女友沈書瑤家中,與沈書瑤兒子作伴,據說那男孩存在嚴重心理問題。
此刻,我無法按捺住內心的憂慮,急切地追問:“李輝,你是不是背著我,把女兒送去了沈書瑤那兒?你清楚她兒子的情況嗎?”
李輝明顯已無耐心偽裝,他冷硬的話如尖刀刺痛我的心:“你又不是心理醫生,怎麼斷定人家兒子精神不正常?反倒是我們女兒,年年考試墊底,我都懷疑她的智力有問題!”
我胸中怒火翻湧:“李輝,甜甜可是你的親生骨肉,你怎麼能為了袒護別人的孩子,如此貶低、傷害自己的女兒?你配做父親嗎?”
他冷笑著反擊:“我可沒這麼個笨女兒,我是名牌大學碩士畢業,她卻回回墊底,這些年我因為她承受了多少嘲笑,你知道嗎?”
我深深吸氣,強壓怒火,語氣嚴肅地再問:“告訴我,甜甜現在到底在不在沈書瑤那裏?”
他滿不在乎地回答:“是又怎麼樣?昨晚她還給我打電話,照舊裝可憐,說些快要死了、很痛之類的胡話,顛三倒四,真是煩人!”
我頓覺如墜冰窟,掛斷電話,竭盡全力向機場疾奔。
心跳如擂鼓,每一秒都在催我:再快一些,再快一些,否則我可能再也見不到甜甜了。
抵達沈書瑤居住的小區,我直奔她家門口,瘋狂地拍打、撞擊。
過了許久,她才慵懶地打開門,臉上掛著那副令人厭惡的笑容:“喲,這不是汪姐嘛?阿輝今天不在我這兒哦,怕是你找錯地方了。”她故作清白地嘲諷道。
此刻,我無暇理會她的挑釁,徑直闖入屋內,四處尋找甜甜的痕跡。無論客廳、臥室,還是廚房,都沒有女兒的蹤影。
我一把揪住沈書瑤的衣領,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沈書瑤,我女兒到底在哪裏?快告訴我!”
她故作淡定,雙手一攤:“我哪知道?你自己女兒管不好,跟我有什麼關係?還有,你要是敢動手,我就報警!”
我憤恨得咬牙切齒,用力推開她。
此時,視線落在角落裏一個被剪得破破爛爛的洋娃娃上,那是甜甜的心愛之物。
我抓起娃娃,目光銳利地盯著沈書瑤:“這是甜甜的東西,告訴我,她到底在哪?”
沈書瑤眼神閃爍,不自覺地看向臥室方向。我迅速轉頭,隻見門縫內,沈書瑤那患有嚴重暴力傾向和人格障礙的兒子沈承誌正冷漠地窺視著我。
這個十二歲的少年,麵色陰鬱,眼神中流露出的惡意令人不寒而栗。
我早有耳聞,他有強烈的暴力傾向,喜歡虐待小動物,而李輝對此卻視而不見,固執地相信沈書瑤母子編造的美好謊言。
麵對這樣的沈承誌,我怎能讓女兒置身其中?我用力推開臥室門,拽他出門外,決意無論如何也要找到甜甜,帶她遠離這個危機四伏的地方。
我一把揪住沈承誌,硬生生將他拖到窗邊,他那瘦削的身板根本無力反抗。
沈書瑤對我毫不客氣,拳腳如雨點般落下。
一隻瓷花瓶狠狠砸在我頭上,熱乎乎的鮮血瞬間漫入眼眶,視線被一片血紅吞噬。
然而,劇痛並未將我擊垮,因為支撐我意誌的,是我深愛的女兒。
隻要沈承誌不肯吐露她的行蹤,我就要讓這個惡魔付出生命的代價!
“快說!我女兒在哪裏?再不說,我就把你從這裏扔下去,讓你摔得粉身碎骨!”我厲聲質問他。
沈承誌起先還掛著那副吊兒郎當不以為意的笑容,待看到我堅定且決絕的眼神,恐懼終於爬上他的臉龐。
他顫抖的手指向窗外樓下的草坪,那裏除了綠色植被,空無一物。
然而,一個令我毛骨悚然的念頭突然閃過,幾乎將我推向崩潰邊緣。
我瘋狂地扼住沈承誌的脖子,耳邊傳來李輝焦急的怒吼:“汪琴,你瘋了嗎?你怎麼能對承誌動粗,他還是個孩子啊!拿小孩出氣,你還有沒有良知?”
李輝連續擊打我的頭部,但我仍牢牢卡住沈承誌的咽喉,感受到他因呼吸困難而漲紅的臉龐上竟透出一絲愉悅,這個畜生!
李輝還在怒罵:“汪琴,你真是瘋了!你要找女兒,還不快去找,那丫頭片子能跑哪兒去玩了?”
當“女兒”二字傳入耳中,我如同從噩夢中驚醒,立刻鬆開手,搖搖晃晃地衝出門去。
周圍的鄰居議論紛紛,聲音變得模糊不清,我隻覺耳鳴陣陣,頭皮發麻。
我的甜甜,我“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用雙手拚命刨土。
我記得沈承誌曾在這裏掩埋過一隻被他虐待致死的小貓,那麼,我的女兒,她會不會,會不會也被埋在這片土壤之下……
我不敢再想下去,周圍的人紛紛圍過來,指責我喪失理智。
李輝衝過來,狠狠扇了我一巴掌,試圖喚醒我。
我心如死水,近乎瘋狂地提出離婚。
李輝愣住了,眼神迷茫地向後退縮:“不,不行。我不能和你離婚!如果離婚了,別人會怎麼看我?我還怎們在學校正常工作?今年我正準備評職稱,不能有任何閃失!”
此刻,我才徹底看清這個男人虛偽的麵孔。
女兒生死未卜,他卻隻關心自己的名譽地位。
我冷笑:“你的前途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再問你一次,沈書瑤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讓你對她言聽計從?”
李輝神色慌亂,極力掩飾,而沈書瑤則一臉得意。
“那還不是因為他家裏當初看不上我,他心裏一直對我念念不忘,想要彌補我。關鍵是,我手裏有我們親熱的照片……”
“閉嘴!”李輝急忙捂住沈書瑤的嘴,一切真相此刻在我心中清晰明朗。
我步步緊逼李輝:“所以,你就是這樣對待我們的女兒?所以她小小年紀就要承受那麼多痛苦,處處忍讓他人?”
“就因為你對沈書瑤的愧疚和補償心理,讓她替你背負本不應有的罪責,忍受不屬於她的苦痛!為了保全自己,任憑照片要挾,你就對她百依百順!”
李輝想要辯解,卻無言以對。
周圍人異樣的目光、鄰居們指指點點,讓這位自視清高的大學教授難以承受。
他將所有責任推給我,對我拳腳相加。
他狠狠踩踏我剛剛挖出的小土坑,用力將我推開,我猝不及防,重重摔倒在地。
李輝轉過身,眼中充滿偏執,堅信甜甜不會有事。
他雙手交叉抱在胸前,嘴角勾起冷漠的弧度,似乎女兒的安危與他毫無瓜葛。
沈承誌仍舊挑釁地看著我,笑得狡猾,顯然是故意刺激我,讓我對他動手。
他無聲地用唇語說:“你永遠也找不到。”
我緊緊咬住牙關,口中滿是血腥味,壓抑已久的憤怒即將達到臨界點。
我想衝上去收拾沈承誌,卻被周圍的人阻攔。
一位好心的大媽拉住我,語重心長地說:“姑娘,聽我一句勸,先報警處理。你若衝動行事,出了問題,誰來幫你女兒討回公道呢?”
我內心的風暴逐漸平息,我不能出事。
我必須找到女兒的下落,我要親眼看到這對禽獸母子受到法律製裁,我要看著李輝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身敗名裂!
李輝拽住我不放,口中嚷道:“汪琴,你冷靜點兒!你這麼鬧,別人會怎麼看待我們?我一個大學教授,女兒是個傻子,妻子是個潑婦!”
我極力抑製住內心的怒火,他卻仍在絮叨:“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我真是瞎了眼才娶你!要不是你把孩子慣得無法無天,滿口胡言亂語,事情能變成今天這樣?
現在人影都不見了,連聲招呼都不打,一點教養都沒有!比起承誌候,她差遠了!”
我忍無可忍,一巴掌扇過去,眼睛幾乎要瞪出眶。
隨後,我從包裏掏出那份離婚協議書,狠狠扔到李輝臉上,“你少提甜甜!你不配!快簽字離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我不再理睬李輝,隻專注用雙手在泥土中挖。
周圍的李輝的叫喊和旁人的議論紛紛全然充耳不聞,突然,我全身僵住。
耳畔隻剩下嗡嗡作響,土層中顯現出一隻白皙的小手,緊緊握著一塊兒童智能手表。
那是我送給甜甜的,心如刀絞般疼痛,淚水奪眶而出。
我顫抖著雙手繼續挖,終於將女兒嬌小的身軀挖出,緊緊擁入懷中。
我泣不成聲,甜甜穿著我精心挑選的小裙子,細膩的皮膚上遍布青紫交織的傷痕,還有被煙蒂灼燒的印記,遍體鱗傷,無一處完好。
這就是我的女兒,我視為掌上明珠的女兒啊!
李輝驚愕地走過來,撲通一聲跪下,試圖觸摸女兒。
我憤然一腳將他踢開,“你有什麼資格碰甜甜?這就是你說的,沒有精神病的孩子!”
“你竟然把我們的女兒交給了那對母子,讓他們虐待至死!即便甜甜給你打過求救電話,你也置之不理!你現在裝給誰看!”
李輝滿臉困惑,淚水滾落。
“這不可能啊,怎麼會這樣?我以為她在騙我,以為她隻是不想和承誌一起玩……”
我惡狠狠地瞪著李輝,目光掃過人群中臉色煞白的沈書瑤,以及露出得意笑容的沈承誌,心中的仇恨如滔天巨浪。
警察迅速抵達現場,準備將甜甜帶走做屍檢。
我艱難地鬆開抱緊女兒的手,仿佛瞬間蒼老了十年。
警察將沈承誌帶走調查。
起初,沈承誌堅決否認,甚至在我麵前誣陷甜甜。
“分明是他們自己沒看好女兒,跟我有什麼關係!甜甜最愛說謊,騙我說她爸媽來接她,其實就想偷跑出去玩。她死了活該,滿口謊言!”
我憤怒駁斥,“我女兒從不說謊!”
沈承誌滿不在乎地向我啐了一口。
然而,小區監控錄像和屍檢結果證實,甜甜確係被沈承誌殺害。
盡管證據確鑿,沈承誌仍頑固抵賴。
他看著我痛不欲生的樣子,嘴角揚起一抹殘忍的笑容,“對了,忘記告訴你,我再過一個月才滿2歲,所以,我不會承擔任何刑事責任哦。”
我猶如晴天霹靂,怎麼可能?沈承誌絕對不止12歲!
聽鄰居說,沈書瑤四處托關係,篡改了沈承誌的戶籍年齡。
我怒火中燒,四處谘詢律師,堅持上訴。
李輝一直在旁勸阻:“女兒已經不在了,我們也得往前看,不能一輩子活在痛苦裏吧?承誌還是個孩子,你就別太計較了。”
麵對他畏縮的目光,我咬牙切齒。
至今我都不敢麵對甜甜的屍檢報告,無法想象她在生前遭受了多少非人的虐待!我怎能放過那個惡魔!
沈書瑤得意洋洋地找到我,手中揮舞著一張白紙,赫然寫著三個大字——諒解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