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著詭譎的心思,秦山迫不及待又給李音念續了整整一杯酒。
“不了不了,秦經理,我真的喝不下了......”
“哎,李小姐說這話就生分了,你現在不還清醒著嗎?再喝一杯又不會怎麼樣,這個麵子,你得給吧?”
眼看李音念猶豫著並未接過酒杯,秦山心生一計,詭譎一笑。
“這樣吧,這次酒局,我敬你最後一杯酒,你隻要把它喝了,我立馬給你開放一個億的貸款,怎麼樣?”
李音念聞言便是驚喜萬分:“秦經理,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我秦山什麼時候說過假話了?”
秦山訕笑著,遞出酒杯。
與此同時,他卻悄悄往酒杯裏扔進了一顆白色藥丸。
“好,我喝!”
李音念輕咬香齒,被激動的心緒衝昏頭腦的她,並未發現杯底的白色藥丸,接過酒杯,就要一飲而盡。
卻在此刻,一隻大手橫了過來,一把按住了李音念的酒杯。
“別喝了。”
李音念倏忽一愣,抬眸一瞧,卻才發現,按住酒杯的,正是自己的未婚夫張齊帆!
這也是幸好張齊帆來酒店裏喝酒,正巧撞見未婚妻李音念被人欺負。
“嗯?”
秦山滿臉期待之色統統化成了惱怒不忿,瞪視張齊帆。
“你是哪來的混小子?”
“我跟李小姐喝酒,你攔什麼攔?”
“還不趕緊給我滾?”
張齊帆目光揶揄地瞥了秦山一眼。
“李音念是我的人,你找她喝酒,怎麼能不把我也一起請了呢?”
“你說啥?”
秦山眉頭微皺,表情一滯,恍然間意識到了什麼,他不屑冷笑道:“嗬,你說李音念是你的女人?我懂了,你就是那個一事無成的小子吧?”
張齊帆兩眼一眯:“有問題嗎?難不成,你規定了我不能喝酒?而且我是當醫師比你懂得更多。”
“哈哈哈,那倒不是,醫師當然可以喝酒,尤其像你這種農民醫師,更應該嘗嘗城裏的酒,畢竟啊!”
秦山傲意滿滿,拿起一瓶黃金外飾的酒。
“我們喝的酒,一瓶就幾十來萬,想必你這輩子都沒喝過這麼貴的酒,沒見過這麼多的錢吧?”
“不過也沒關係,你不用感到自卑,喝不到的酒,你叫我一聲山哥,我請你喝就是了!”
包廂內在座其餘男子,都是秦山部下的銀行職工。
聽到秦山這番明顯含有諷刺意味的話,這幫男子便訕笑著陸續附和。
“經理說的對!”
“你小子如果想喝酒,就得叫經理山哥!”
“叫一聲山哥,就能喝到幾十來萬的酒,這交易算是你賺到了!”
“怎麼,還猶豫呢?這事還猶豫什麼啊?”
“這酒可是你賺一輩子診金都喝不到的,經理給你這麼一個機會,你應該好好珍惜才對!”
“聽到沒有,你還傻著幹嘛,趕緊叫山哥啊!”
群情鼎沸,都在針對張齊帆。
張齊帆卻是一笑:“要不,你請我喝這加了白色糖丸的酒。”
“白色藥丸?”
一旁李音念嚇得酒意去了大半,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她渾身顫抖連連。
“你你你,你血口噴人!”
秦山氣急敗壞拍案而起。
“我秦山正人君子,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你最好不要給我瞎說,否則我定要告你誹謗,足夠把你告的這一輩子牢!”
張齊帆唇角一勾:“既然你說你沒有做過,那你敢不敢......嘗一口?”
接過李音念手中的酒杯後,張齊帆將杯子遞到了秦山麵前。
秦山啞然無語,根本不敢回話。
他放進李音念酒杯裏的那顆白色藥丸,藥效極強,溶水之後,一口即暈。
如此前提,他哪敢真的喝張齊帆遞來的酒?
“怎麼,不喝?”
“難道你沒有勇氣喝這杯加了糖的酒?”
“你怎麼這麼懦弱?跟個弟弟似的?”
張齊帆幾道反詰,頓時令秦山勃然大怒。
“去你的!我懦弱你麻!”
怒意驅使之下,秦山身子一挺就要撲向張齊帆。
但他並非是要毆打張齊帆,反而揮舞雙手,企圖奪回酒杯。
張齊帆手疾眼快,往後一撤,口中發出一道冷笑。
“嗬,不喝也沒必要這麼衝動吧,你不喝也沒關係,反正,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喝!”
言訖,張齊帆拿起酒杯就狠狠砸向秦山的頭。
啪!
隻聽得一道刺耳的破碎聲。
酒杯在秦山的額頭砸出了血花。
玻璃碎片紮得秦山慘叫連連,鮮血四濺,滿麵輪轉著痛苦與驚怒之色。
“你個臭小子,我可是堂堂銀行經理,你敢打我,你怕不是想找死?”
怒喝著,秦山氣急敗壞揮拳就要襲向張齊帆。
然而......
巴掌一揮,張齊帆毫不留情直接扇飛了秦山。
咚咚咚!
秦山整個身子倒飛而出,砸向牆板,竟把牆麵砸出了斑斑裂痕。
一股鮮血從秦山口中吐出。
旁側幾個男子見狀,大驚失色,急忙扶起秦山。
“經理你沒事吧!”
“我有沒有事,你們看不出來嗎?”
秦山氣得大聲怒吼,一把推開攙扶著自己的幾個男子,一聲令下。
“我還沒死,不用你們扶!”
“都別他丫愣著了,我被打了,你們就光著看不是?還不趕緊給我出手揍了那個混混?”
現場七八個男子,當即手腳並用,揮舞著圍襲張齊帆。
但,張齊帆僅用一招,便將他們統統製服。
砰!
隻見張齊帆抓起那瓶價值十萬,黃金外飾的酒,往酒桌上一砸,玻璃碎片混合酒液頓時迸向四周!
轉眼間。
那群圍襲張齊帆的男子,不知緣何,如遭重錘,統統癱倒在地,甚至個別男子直接昏厥不醒,口吐白沫!
“我,我曹!”
“這他丫什麼情況?”
秦山嚇傻了。
他想不通,為何張齊帆一個砸酒瓶子的動作,就能令這麼多人同時暈厥倒地?
這顯然不合常規啊!
“隔空點穴,你了解一下。”
似乎看穿了秦山的疑惑,張齊帆微笑解釋一句,旋即麵色突變冷峻。
“當然,如果是對付你的話,就不會隻是點穴那麼簡單了。”
張齊帆邁開步伐,朝著秦山走近。
每一步,都似乎走在秦山顫動的心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