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龍鱗瞧見,打前一人年約五十,身材魁梧穿著鎧甲滿臉帶笑。
老太君站在原地沒有動。
來人走到近前,翻身下馬拱手笑道:“見過老太君!”
老太君微微拱手還一禮。
“興國公親自前來,不知所為何事?”
聽到這稱呼,李龍鱗腦海之中,浮現出來一個人名,興國公長孫安。
這乃大周六大開國元勳之一。
他老爹李太玄戰功赫赫,被封為鎮北王,乃唯一一個被封王之人。
其餘五人分別是,興國公長孫安、征北將軍馬安然、大將軍呂存孝、定國公趙長道、安南將軍公孫良。
長孫安微微歎氣,臉上露出惋惜之色。
“我剛聽說,鎮北王之事!望老太君節哀順變!另外,我來替陛下傳旨。”
“鎮北王關乎邊關安穩!陛下想選有能之人居之。”
“因此,半年後,舉行大比!”
“在列位勳貴之中選出合適之人,擔當此任!”
老太君一臉平靜,“有勞興國公!”
長孫安客氣幾句,根本沒有跨進鎮北王府,告辭離去。
眾人回到府中,開始發喪!
京城百姓得知消息,紛紛在路旁設下路祭,告慰亡靈。
李龍鱗看到這一幕,心中冒出四個字來——功高震主。
可,這大周江山,將近一半都是父親幫助當今陛下打下來。
由此可見,當今皇帝,何等涼薄!
李龍鱗暗暗握緊拳頭,在心中發誓。
皇帝又如何?
鎮北王府這筆血仇,先給你記下,將來必有回報!
下棺安葬,李龍鱗在墓前叩首。
“父親!列位哥哥!今日,我在此立誓!將來必定為你們討回公道!”
說完後,他拔出腰間利刃,在手掌之中劃上一刀。
鮮血如同斷線珠子一樣,滴入麵前酒杯之中。
他端起酒杯,上敬天下敬地,仰頭將殘餘之酒一口喝盡。
旁邊,薑沉魚看得雙眼放光。
她這次從靈劍宗離開,已做好最壞打算。
萬萬沒有想到,原本癡傻的李龍鱗,如今居然換一個模樣,竟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這讓薑沉魚為之有所觸動,端起酒杯來上前一步。
“今日,我薑沉魚在此立誓,必然會輔佐夫君振興鎮北王府!”
兩人退下後,老太君眼含熱淚,看著麵前新增的新墳。
“血肉戰沙場,英靈歸故裏!望你們泉下有知護佑麟兒,讓我李家長勝不絕!”
祭拜過後,眾人返回鎮北王府。
老太君將李龍鱗招到房中。
她先是長歎一聲,看向李龍鱗,“鎮北軍乃你父親費盡數十年心血所打造,精銳無比。”
“北莽人雖驍勇善戰,但絕對不會是鎮北軍的對手。”
“家中有人揣測,說此事是陰謀!當日,我不願意當眾承認,是想息事寧人!”
說到這兒,她臉上露出一抹憤怒之色,“萬萬想不到,樹欲靜風不止!皇宮那一位想要趕盡殺絕。”
“在朝中,你父親與征北將軍馬安然關係莫逆!”
“如今馬將軍冒險送戰旗,其中必有緣故!他女兒與你七哥有婚約!”
“你一定要謹記此事!若有機會一定要施以援手,切莫不能忘記!”
李龍鱗重重點頭,“奶奶放心,孫兒記在心中,必不敢忘!”
這時,老太君將桌上一個盒子朝前一推。
“這是咱們鎮北王府的絕技,太上玄經,你拿去潛心修煉。”
“盡快提升自身實力,這才是立身之本!”
李龍鱗沒有推辭,將盒子收起來。
老太君重重地歎一口氣,“若你父親還在,那該多好?你必能趁機拜入未央宗呀。”
“那是天下三宗之一,能得到未央宗高手指點,你的修為會突飛猛進!”
李龍鱗臉上露出詢問神色,“我父親與未央宗之間有什麼瓜葛?”
老太君微微點頭,“這未央宗乃是隱宗,從來不顯!你父親當年是出生於未央宗。”
“他們行事頗為神秘,弟子一旦下山,嚴禁提及宗門。”
“這本太上玄經是你父親下山後,自行領悟所得!但,係出同源。”
怪不得,李太玄有如此實力。
原來,是這個原因。
但,李龍鱗有吞天混沌經.
太上玄經,他自然不會考慮修煉。
辭別老太君後,返回房中。
薑沉魚迎上來,“麟兒,不如你隨我一起返回靈劍宗!求求我師傅讓他老人家指點你一番!”
“求人不如求己,這段時間我會專心修煉,府上的事,要麻煩你!”李龍鱗則緩緩搖頭。
薑沉魚趕緊勸說,“你遭受如此打擊,不相信他人屬正常!但,我師父待我如同己出。”
“我師父的境界已半步踏入通玄,有他指點,你將會事半功倍!”
李龍鱗再次開口拒絕,“不,我隻剩下半年時間!”
“更重要的是,我不能離開鎮北王府,留下奶奶一個人獨自麵對!”
說到這兒,他臉上露出自信神色。
“相信我,雖說隻有半年時間,但我必然能成為鎮北王府之主!”
薑沉魚想說些什麼,最終化為一聲歎息。
她思索著,應該抽個時間回去,求一求師傅。
李龍鱗命人將大量修煉材料送 入房中堆成小山。
他清出一塊空地,盤腿而坐。
這些天材地寶,李龍鱗完全當成零食在吃。
境界水漲船高,短時間之內,已突破到靈海境界。
一入靈海丹田聚氣,鎮北王府之中的天地元氣被引動,灌入到他體內。
薑沉魚看到這動靜,不由得臉上露出吃驚之色。
“這是靈海聚氣!難道說,是麟兒?”
接著,她身影一閃來到門前。
不等她有所動作,李龍鱗從內打開門來。
薑沉魚看著他,臉上一片震驚之色。
“那些天材地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