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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幾許深情幾許
月亮橙

1

我的丈夫為了白月光,一腳踹向懷孕七個月的我。

剛做完摘出子宮的手術,親哥又來逼我下跪認錯。

我一一承受了,卻又被陷害入獄,荒度三年時光。

再出來,我隻剩下3個月壽命了。

可是他們不都是罪魁禍首嗎,怎麼現在全都哭著跪著求我原諒?

.....

我被趙橋南無情地推倒在鋪滿冰雪的水泥地麵上,冷風如刀割般刺入肌膚,腹部的劇痛如同潮水般洶湧而來。

一股股暖流自下身湧出,分辨不清是血還是羊水。

“趙橋南,我肚子疼得厲害……是不是出血了,能不能送我去醫院。”我向站在一旁、以高傲姿態俯瞰我的趙橋南伸出手,他卻如觀賞一場鬧劇般,嘴角掛著決絕且狠辣的冷笑。

“現在知道疼了?那唐馨疼的時候你可曾關心過?去年你害她流產的時候有想過今天嗎?”

他語氣冰冷,眼神中充滿憤怒與失望,“她選擇寬容,是因為她心懷善意,而你呢?如此陰險惡毒!”

“今天是她的生日,你卻用你腹中那來曆不明的孩子去刺激她,甚至動手打她,你還有人性嗎?你配為人嗎?”

他似乎情緒更加激動,忍不住再次抬起腳,狠狠地踢向我的腹部。

這一腳仿佛抽走了我所有的空氣,我幾乎無法呼吸。

下身的熱度愈發明顯,液體汩汩流出,我心中明了,恐怕是羊水破裂了。

出於母性的本能,我緊緊抓住趙橋南的腳踝,跪在地上,聲音顫抖:“我沒有!我今天甚至還沒有跟她碰過麵!你為什麼不能相信我?”

我語無倫次,意識逐漸模糊,陣陣惡心感襲來。

眼前趙橋南的麵孔開始扭曲,視線中的一切變得朦朧不清。

就在這時,唐馨身著華美的禮服裙,款款走入趙橋南的懷抱,她嬌弱無力地扶著額頭:“橋南,我頭好暈啊,會不會是腦震蕩?”

趙橋南立刻脫下風衣裹住唐馨,毫不遲疑地將她抱起,大步流星奔向停車場。

雪花紛紛揚揚,落在我的眼中,瞬間化為徹骨的寒意。

恍惚間,我失去了意識,陷入黑暗。

當我再度醒來,身處的病房光線昏暗,寂靜得令人窒息。

身邊空無一人,我隻能獨自麵對這冰冷的現實。

我顫抖著摸索向腹部,那裏本應隆起的孕肚已消失無蹤,平坦得令人心驚。

我的孩子,那個曾經在我腹中活潑躍動的小生命,與我僅相伴七個月便匆匆離去。

悲痛如巨浪般席卷而來,幾乎要將我淹沒。

怒火在胸腔中熊熊燃燒,我恨意滔天,隻想立刻找趙橋南討個說法。

我掙紮著起身,卻因體力不支重重摔倒在地,發出沉悶的撞擊聲。

衛生間門被猛然推開,一名護工急匆匆跑出來。

“葉小姐,您沒事吧?對不起,我隻是去上了個廁所。”

她慌忙將我扶回病床,“您剛做完子宮摘除手術,絕對不能下床走動。有什麼需要,盡管告訴我,您先生已經預付了護工費。”

那一刻,我仿佛墜入冰窖,全身血液凝固。

直到護工重複了一遍,我才勉強消化這個殘酷的事實。

我瘋狂地想要掙脫束縛,去找趙橋南問個明白。

護工見狀,急忙按下緊急呼叫按鈕,大聲呼喚醫生。

不久,一群醫護人員湧入病房,混亂中,我被注射了鎮靜劑,再次陷入沉睡。

夢中,我被無數畫麵纏繞,有兒時與哥哥相依為命,他背著幼小的我在街頭巷尾流浪的畫麵。

有與趙橋南婚後甜蜜恩愛,他給予我無盡關懷與溫暖的場景。

更有唐馨出現後,一切美好如泡沫般破裂的畫麵。

再次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哥哥葉俊。

他靜靜地坐在床邊,麵無表情地注視著我。

葉俊比我年長三歲,我們都是孤兒。

五歲那年,父母因一氧化碳中毒離世,自此,我們便在社會和街道辦事處的扶持下,勉力完成了學業。

那些年裏,翻垃圾箱尋覓別人吃剩的食物、撿廢品換取微薄收入的日子,是我們共同的辛酸記憶。

隨著逐漸長大,我們雙雙考入大學,也開始利用課餘時間打工賺取生活費。

我以為,苦盡甘來,我們終於能夠過上安穩的生活。

然而,命運卻再次跟我們開了個殘酷的玩笑——葉俊大學畢業那年,被診斷出患有尿毒症,必須進行腎移植手術。

他心疼錢,想要放棄治療。

我暗中去做了腎源配型,奇跡般地,我們匹配度極高。

於是,我悄悄賣掉了父母留下的老房子,籌集了四十萬元,又瞞著他,將我的腎捐給了他。

為了讓他沒有心理負擔,我與醫院簽訂了保密協議,並反複叮囑醫護人員,無論如何都不能透露捐腎者是我。

盡管術後,我們在同一家醫院的同一個病區,他卻始終不知真相。

我隻希望他能無牽無掛地迎接新生,不必再背負任何責任和愧疚。

縱然他後來責備我擅自賣掉老宅,對我在手術期間神秘消失十幾天感到不滿,我都笑著含糊其辭,將這些責難輕輕帶過。

如今,看到他身體狀況逐漸恢複,我心想,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於我而言,葉俊既是兄長,亦如父親。

他是我在這世上僅存的血親,看見他,心中五味雜陳,一時間,千言萬語化作一聲哽咽:“哥……”

然而,他卻在此刻,抬手給了我一記響亮的耳光,讓我的所有委屈瞬間凝固在喉頭。

我愣愣地看著葉俊,驚愕之餘,視線模糊,已無法看清他此刻的表情。

“葉婷,我對你太失望了,你怎麼敢這麼做?”

他厲聲質問我,“你去年故意將馨馨從樓梯推下,導致她流產,她念在與我的交情上沒有追究。可是你變本加厲,前天在她的生日宴會上出盡風頭,甚至將她打成腦震蕩。”

“你怎麼現在這麼囂張跋扈?這次,就算是她原諒你,我也不同意!等你出院,必須給她認錯。”

麵對他連珠炮般的指責,我一時無言以對。

他見我沒有回應,更加憤怒,怒吼道:“我問你話呢,聽到沒有?!”

他痛心疾首,“看來是我把你寵壞了,才讓你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眼前的這個男人,真的是我熟悉的哥哥嗎?

回憶如潮水般湧來,那些年少時他對我無微不至的嗬護、患難與共的情景曆曆在目。

然而,自從他愛上唐馨,深陷她與趙橋南的情感旋渦,他的性情就開始反複無常。

唐馨家境優越,留學歸國,美麗動人。

他傾慕她,卻又嫉妒她與趙橋南的舊情,更是對唐馨給與的若即若離欲罷不能。

我知道,他從小缺乏關愛,加之身患重病帶來的自卑感,使得他對唐馨始終保持著一種近乎崇拜的仰視。

他願意無條件滿足唐馨的所有要求,哪怕那些要求會對我造成傷害,他也不以為意。

起初,我還試圖勸導他,但漸漸明白,我們都是成年人,理應有自己的判斷和選擇。他

願意如此,隻是因為他選擇如此。

雖然心痛,但我仍衷心希望他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此刻,他僅憑唐馨的一麵之詞,便衝進病房,對我這個剛剛失去孩子和子宮的妹妹大加指責。

眼前的人,陌生得令人心寒,他不再是那個因我發燒徹夜難眠的哥哥。

我喉頭一緊,一股腥甜湧上,不禁咳出一口血來。

葉俊見狀,身形微微一震,眼中閃過一絲關切。

但他很快咬牙忍住,轉身離去。

走到門口,他停頓了一下,背對著我,聲音冷冽如冰:“葉婷,你留在這兒好好想想清楚。如果你再敢欺負馨馨,我也絕不會放過你!”

隨後,房門被重重關上。

我呆呆地盯著那扇門,抹去唇邊的血跡,鮮紅的血漬如同一朵妖豔的荼蘼花。

淚水隨之滑落,無聲無息地暈染開來,一圈又一圈。

我努力昂起頭,試圖抑製住淚水,卻無濟於事。

我真的後悔了。

我後悔執意嫁給趙橋南,後悔卷入這場錯綜複雜的感情糾葛。

唐馨在趙橋南與我哥之間遊移不定,一麵與我哥保持著暖昧不清的關係,一麵又對初戀情人趙橋南戀戀不舍。

可是,為何我和孩子要成為他們情感遊戲的犧牲品?

對趙橋南,我是一眼萬年。

或許是在高二的那個秋日午後。

陽光傾灑,微風輕拂。

我恰巧瞥見窗邊的趙橋南,他的側顏線條分明,眼尾一顆細小淚痣格外動人。

心,瞬間淪陷。

他,冷峻傲岸,英俊非凡,成績拔尖。

為了能與他並肩,我廢寢忘食地研習,夜深人靜時仍握筆疾書,不厭其煩地向老師請教。

我追隨他進入同一所大學,又追隨他步入同一家企業。

如同他的影子,始終默默守在他目光所及之處。

我小心嗬護這份愛意,生怕它會打破他生活的寧靜。

終於,他在一次借酒消愁後,低頭看見了卑微如影的我。

自那時起,這世間,我有了第二個願以生命相托的摯愛之人。

我們從相愛到步入婚姻,僅僅走過一年光陰。

婚後的他對我關懷備至,再忙碌也未曾忽視我,病榻前,他悉心照料,寸步不離。

每次遠行歸來,他總會帶回精心挑選的小禮物。

那時的我們,無疑是幸福的。

然而,這一切,在唐馨歸國後畫上了休止符。

他首次將我遺棄在高速公路服務區,隻為奔赴機場迎接唐馨。

他首次口出惡言,稱我是無人教養的孤女,同樣是為了唐馨。

後來,他、唐馨以及葉俊共同創立了一家金融公司。

我,隻是掛名法人,卻未持有任何股份。

也就是說,利益,我分不著;風險,我全擔。

我沒說什麼,全程隻是表示信任。

因為一個是我攜手相伴一生的丈夫,一個是跟我相依為命長大的哥哥。

我堅信他們不會害我。

當我懷有身孕,手持驗孕報告興衝衝地出現在趙橋南麵前時,他並未流露出絲毫即將為人父的喜悅,反而緊鎖眉頭,滿臉厭惡。

整個孕期檢查,他未曾陪伴我哪怕一次。

彼時,我不明為何懷孕後,一切竟變得如此糟糕。

其實,我早該洞察他的心意。

若我能早些明白。

若我能及時抽身離去。

我的孩子或許能安然降生在這個世界。

可是,世事哪有那麼多“如果”呢?

趙橋南來了,唐馨打扮得光鮮亮麗,緊跟其後。

我麵色慘白,唇色泛青,與她形成鮮明對比。

見他們一前一後走進來,我閉上眼睛,不願搭理。

“你醒了?”

趙橋南開口,語調冰冷得毫無溫度,眼神滿是對我的嫌棄。

“你既然醒了,趁著馨馨來看你,現在就給她道歉!”

“馨馨心善,你屢次對她惡語相向,她非但不責怪你,還主動提出要來看望你。但我無法忍受你的任性妄為,今天,你必須向馨馨道歉。”

他的話語,幾乎讓我帶著淚水笑出聲來。

我任性?

我惡語相向?

去年此時,同樣是唐馨的生日派對。

那是趙橋南和我哥特意為她籌備的。

中途,我去二樓洗手間,卻被她在樓梯口截住。

我還未弄清狀況,她便“啊”地尖叫一聲滾下樓去。

她哭喊著說肚子疼得厲害,隨後腿部滲出血跡,暈厥過去。

我記得送她去醫院的路上,我哥緊張得全身顫抖。

而趙橋南在後排緊緊抱住她,一遍遍焦急呼喚她的名字。

再之後,就是她流產的消息了。

那孩子的父親是誰?

我哥?還是趙橋南?

我無從得知,因為他們之間的關係,太複雜了,我看不懂。

此後,他們將唐馨意外流產的責任全然推到我頭上。

我的嘴都說破了皮,他們依舊堅定認為,我是在狡辯。

直至前天唐馨的生日派對上,她再次故伎重演,誣陷我掌摑她。

他們,依舊毫不猶豫地站在她那邊,與她同仇敵愾。

唐馨刻意擺出一副柔弱姿態,輕輕依偎在趙橋南的臂彎中。

她嬌嗔著勸解:

“橋南,算了吧,葉婷大概是因為看見你為我精心籌備生日派對,一時情緒失控才對我動手,她並非有意為之。我現在已經沒什麼了,道歉的事情就免了吧。”

趙橋南對她這副逆來順受的模樣深感無奈,語氣中帶著責備:

“你總是這麼心軟。可是,你越這樣,她就越囂張跋扈欺負你,這些道理你難道不明白嗎?”

唐馨眼神中閃過一絲怯意,弱弱回應:“嗯,嗯,是我不好,我隻是不想大家為此鬧得不愉快。”

趙橋南凝視著她,眼神逐漸深邃起來。片刻之後,他將視線轉向我,滿是憤慨與不耐:

“怎麼?都快奔三的人了,犯了錯連句道歉都不會說嗎?”

我注視著眼前這位英俊而冷傲的男人,那熟悉的麵孔此刻卻透著陌生的情緒。

這一刻,我終於放下了長久以來束縛我心的那份執著。

他家財萬貫,我鬥不過,我一個月的薪水或許連他一枚愛馬仕袖扣的價格都不及。

若我的道歉能讓這一切盡早落幕,我願意……

我拚盡全身力氣,緩緩從病床上坐起。

為了盡量保持體麵,我在起身時悄悄將側身掛著的尿袋塞入病號服內。

唐馨滿臉得意,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靜待我接下來的動作。

我強忍著疼痛,小心翼翼地朝他們走去,最終在他們麵前屈膝跪下。

我垂下頭,開口時才察覺自己的聲音已變得沙啞:

“對不起,是我錯了,請你們原諒我,行嗎?”

此刻,我僅剩的尊嚴也如碎片般散落一地。

“如今我失去了孩子,摘除了子宮,這些都是我咎由自取,是我愛錯了人的代價。”

“如果唐小姐仍無法釋懷,要打要罵,我都接受。”

我平靜地、一字一頓地說著。

趙橋南麵無表情,緊握的拳頭透露出他內心的憤怒,他死死盯著我。

“葉婷,我根本沒有責怪你,我已經原諒你了,你快起來。”唐馨假裝好心攙扶我,卻故意用膝蓋頂向我剛做完手術的腹部。

刹那間,劇痛席卷全身,我疼得牙齒打顫,忍不住發出低吟。

我摔倒在地,尿袋也隨之滾落,引來唐馨的一聲尖叫:

“哎呀,這是什麼?不會是尿吧,真惡心!”

我順著她的目光望去,隻見尿袋已暴露在眾人視線中,一股強烈的羞恥感瞬間湧上心頭。

趙橋南麵色微變,正欲上前攙扶我,卻被我艱難躲避。

他頓時麵露慍色,鼻尖輕嗤一聲:

“馨馨,你別理她,她最擅長裝可憐了,像她這樣在福利院長大的孩子,演戲拿手著呢。”

唐馨假意尷尬地縮回手,柔聲說道:

“葉婷,快起來吧,我真的沒有責怪你,不必向我道歉。”

說完,她眼圈泛紅,小鳥依人地靠進趙橋南懷裏。

趙橋南一眼都沒有再看我,隻是攔著唐馨往外走,“馨馨,你之前提過你媽媽馬上要過生日了,我們一起去挑份禮物吧。”

看著他們漸行漸遠的背影,我扯出一抹苦笑。

此生,隻願我們再無瓜葛。

休養幾天後,我出了院。

醫生詳細叮囑了許多注意事項,我一一記下。

他提醒我,由於失去一個腎,我可能會更容易感到疲勞和虛弱,必須格外關注身體狀況。

從此,隻有我自己會關心這具身體,其餘人,皆與我無關。

然而,我怎會料到,

此刻,我的丈夫與我的親哥哥,正密謀如何讓我替他們的心肝寶貝承受牢獄之災?

早春時分,我在租住的溫馨小院裏,靜觀早櫻悄然綻放。

忽然間響起了敲門聲。

我開了門,竟然是警察。

自出院後這兩個月,我沒有回過那個支離破碎的家,也沒有跟哥哥有任何聯絡。

我丟棄了舊手機卡,選擇隱居於郊外小鎮的一處農家庭院,獨享這份遠離塵囂的安寧。

麵對突然到訪的警察,我心裏忍不住咯噔一下,“請問有什麼事嗎?”

他們聲稱我涉及一樁金融詐騙案,需隨同他們前往警局接受調查。

雖名義上為“協助”,但自跨入警局門檻,我便未曾再度踏出那鐵鑄之門。

無人為我請律師,而我對所謂的“罪行”更是一無所知。

最終,法院為我指派了一位公益律師。

當我向他坦誠對公司一切事務全無了解時,他隻能無奈地搖頭歎息。

然而,擺在我麵前的“罪證”卻精準得仿佛為我量身打造,無懈可擊。

律師告訴我,我被控告犯有經濟犯罪,涉案金額高達五千餘萬元。

這五千多萬,於我而言,無疑是天文數字,遙不可及。

判決當日,趙橋南、葉俊以及唐馨赫然現身旁聽席。

我滿目困惑地看向他們,期待得到答案。

然而,回應我的僅是葉俊滿臉的絕望與趙橋南泛紅的雙眸。

當法庭宣判我判處三年有期徒刑時,我情緒失控,衝他們厲聲質問:“憑什麼?憑什麼這麼對我!”

回應我的,唯有法官重重的法槌聲與要求我“保持安靜”的警告。

踏入監獄的生活猶如煉獄。

隻要獄警視線不及之處,我便成了無端受虐的對象。

起初,她們以惡毒言語羞辱我,我忍氣吞聲,默默承受。

隨後,拳腳相加,我常被打得眼圈烏青,視線模糊。

由於麵部傷痕過於醒目,引來獄警詢問,施暴者也因此受到批評與懲處。

於是,她們轉而攻擊那些不易察覺的身體部位——腹部、腰部,甚至是私密處。

她們很快發現了我右側後腰處那道長長的手術疤痕,開始對我的左腎狂踢猛踹。

我試圖用手護住,卻無濟於事,隻能蜷縮在地上,痛苦地嘶吼。

然而,無人伸出援手。

我曾疑惑,為何獨獨選中我?

那個帶頭的女人啐了一口痰,嘲諷道:“有人讓我們在裏麵好好‘照顧’你,讓你這賤骨頭明白,不屬於你的,別癡心妄想。”

直至有一次,一個壯碩黝黑的女囚一屁股坐在我的胸口,那次,我斷了三根肋骨,險些喪命。

再次從醫院被送回監獄後,我已經想開了。

如果死我都不怕,那我還怕什麼?

我決定反擊,像一隻受傷的野獸般奮力還擊,瘋狂地撕咬、抓撓她們。

她們開始懼怕我,我的食物不再被玷汙,床鋪不再遭殃。

盡管肋骨的劇痛與左腎的創傷永難愈合,但至少,我贏得了片刻的安寧。

那個曾經樂觀開朗、天真無邪的葉婷,終究在監獄的黑暗中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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