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初戀的兒子看中了我們的寶貝女兒,想要將她當作喜歡的玩具,占為己有。
可那個男孩有暴力傾向。
在我不知情的狀況下,女兒被送走。
接到女兒的求救電話,老公置之不理,接通後怒吼:“不就是讓你好好陪小時玩嗎?
這點事都做不好,你個沒用的賠錢貨!做不好就去死,別回來了!”
後來女兒真的死了,老公卻崩潰了。
......
那天,我正在港城處理公事,滿心歡喜地為寶貝女兒精心挑選生日禮物。
當我打開那隻精美的禮盒,看到那條夢幻的公主裙時,心頭瞬間被柔情填滿。
我決定撥通家裏的電話,告訴女兒我即將歸家。
然而,電話那頭傳來的並非期待中女兒甜糯的嗓音,而是丈夫孫永川略顯躲閃的聲音。
他的吞吞吐吐讓我心中湧起一絲不祥預感。
之前孫永川曾提出要把女兒送到他初戀情人宋妍家中,讓她和宋妍兒子作個伴,那個男孩據說有嚴重的精神問題。
此刻,我無法抑製內心的憂慮,語氣急切地質問他:“孫永川,你是不是瞞著我把女兒送去了宋妍那兒?你知道她兒子的情況嗎?”
孫永川顯然已無耐心掩飾,冷硬的話語如同利劍刺入我的心:“你又不是心理醫生,憑什麼說人家兒子精神不正常?反倒是咱們女兒,年年考試倒數,我都懷疑她智商有問題!”
我胸中怒火翻騰:“孫永川,貝貝可是你的親骨肉,你怎能為了維護別人的孩子,如此貶低、傷害自己的女兒?你配做父親嗎?”
他冷笑回應:“我可沒這麼個笨女兒,我堂堂名牌大學碩士畢業,她卻次次倒數,這些年我因她受了多少譏諷你知道嗎?”
我深吸一口氣,壓下憤怒,語氣凝重地追問:“告訴我,貝貝現在到底在不在宋妍那裏?”
他滿不在乎地說:“是又怎樣?昨晚她還給我打電話,跟往常一樣裝可憐,說什麼快死了、疼得不行之類的,說話顛三倒四,真讓人頭疼!”
我頓時如墜冰窖,掛斷電話,拚盡全力向機場狂奔。
心跳如鼓,每一秒都在催促我:再快一點,再快一點,否則我可能永遠都見不到貝貝了。
抵達宋妍所在的小區,我直衝她家大門,用力拍打、踢踹。
許久,她才慵懶地拉開門,臉上掛著那副令人生厭的得意笑容。
“哎呀,這不是周姐嘛?永川今天不在我這兒哦,你恐怕找錯地方了。”她故作無辜地調侃道。
我早已無暇顧及她的挑釁,徑直闖進屋內,四處搜尋貝貝的蹤跡。
然而,無論客廳、臥室還是廚房,都不見女兒的身影。
我一把抓住宋妍的衣領,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宋妍,我女兒到底在哪裏?快告訴我!”
她故作鎮定,兩手一攤:“我哪知道?你自己女兒看不住,關我什麼事?還有,你要是敢動粗,我就報警!”
我恨得咬牙切齒,用力推開她。
這時,視線落在角落裏一個被剪得破爛不堪的洋娃娃上,那是貝貝最喜歡的東西。
我抓起娃娃,目光灼灼地瞪著宋妍:“這是貝貝的東西,告訴我,她究竟在哪?”
宋妍神色閃爍,目光不由自主地飄向臥室。
我立刻扭頭望去,隻見門縫間,宋妍那患有嚴重暴力傾向和人格障礙的兒子宋時正冷冷窺視著我。
這個十二歲少年,外表沉鬱陰暗,眼神中透出的惡意令人不寒而栗。
我早有耳聞,他有嚴重的暴力傾向,喜歡虐殺小動物,而孫永川對此卻視若無睹,執拗地堅信宋妍母子編織的美好謊言。
麵對這樣的宋時,我如何能放心將女兒交給他?
我用力拽開門,將他拉出門外,決心無論如何都要找到貝貝,帶她遠離這個充滿危險的地方。
我拽著宋時逼近窗邊,他瘦弱的身軀根本無力抵抗。
宋妍對我拳腳相加,毫不留情。
一隻瓷質花瓶狠狠砸在我頭頂,鮮血瞬間湧入眼眶,視線被血色淹沒。
然而,疼痛並未打倒我,因為支撐我靈魂的,是我摯愛的女兒。
隻要宋時不肯說出她的下落,我就要將這個惡魔置於死地!
“說!我女兒在哪?再不說,我就把你從這兒扔下去,讓你粉身碎骨!”我厲聲喝問。
宋時起初還掛著一抹邪笑,見我神情決絕,恐懼終於浮現在他臉上。
他顫抖的手指向窗外樓下,那裏除了一片草坪,別無他物。
然而,一個令我毛骨悚然的想法驟然湧上心頭,使我幾近崩潰邊緣。
我瘋狂地掐住宋時的脖子,門外傳來孫永川急切的喊叫:“周婷,你瘋了嗎?你怎麼能對小時下手,他隻是個孩子啊!拿孩子出氣,你還有沒有人性?”
孫永川持續擊打我的頭部,但我仍死死扣住宋時的喉嚨,感受到他因窒息而漲紅的臉龐上竟浮現出一絲快感,這個惡魔!
孫永川仍在咒罵:“周婷,你簡直是瘋子!你要找女兒,還不快去找,那丫頭片子到哪玩去了!”
當我聽到女兒,如同從夢魘中驚醒,我鬆開手,搖搖晃晃地衝出門外。
周遭鄰居的議論聲此刻已變得模糊,耳畔隻剩嗡嗡作響,頭皮陣陣發麻。
我的貝貝,我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用雙手瘋狂挖土。
我記得宋時曾在此處掩埋過一隻被他虐待致死的小貓,那麼,我的女兒,她會不會,會不會也被埋在這片土地之下……
我不敢再想下去,眾人圍攏過來,紛紛指責我瘋了。
孫永川衝過來,給了我一記重重的耳光,試圖喚醒我。
我心如死灰,歇斯底裏地提出離婚。
孫永川愣住了,眼神迷茫地向後退去:“不,不可以。我不能和你離婚!如果我們離了婚,外界會怎麼看我?我還怎麼在學校繼續工作?今年我正準備評職稱,不能有絲毫差池!”
此刻,我才看清這個男人虛偽的本質。
女兒生死未卜,他卻隻關心自己的職稱。
我冷笑:“你的前程與我何幹?我最後問你,宋妍究竟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讓你對她俯首帖耳?”
孫永川麵露慌亂,竭力掩飾,但宋妍卻得意洋洋。
“那還不是因為當初他家裏看不上我,他心裏一直對我念念不忘,想要補償我。關鍵是我手中握有我們上床的照片……”
“閉嘴!”孫永川慌忙捂住宋妍的嘴,一切真相此刻在我心中豁然開朗。
我步步緊逼孫永川:“所以,你就是這麼對待我們的女兒?所以她小小年紀就要承受這麼多磨難,處處忍讓他人?”
“就因為你對宋妍的內疚和補償心理,讓她替你承擔不該有的負罪感,忍受本不屬於她的苦楚!為了保全自己,任由照片威脅,你就對她百般順從!”
孫永川想要反駁,卻無從開口。
周圍人異樣的目光、鄰居們的指指點點,讓這位自詡清高的大學教授無法承受。
他將所有過錯歸咎於我,對我拳打腳踢。
他狠踩我剛剛挖出的小土坑,用力把我推開,我毫無防備,跌坐在地。
孫永川轉身,眼中滿是偏執,篤定貝貝不會有事。
他雙手環抱胸前,嘴角勾起冷嘲的弧度,仿佛女兒的生死與他毫無關聯。
宋時依舊挑釁地對我微笑,他是故意刺激我,想讓我失控對他動手。
他無聲地用唇語說:“你永遠找不到。”
我緊咬牙關,口中彌漫著鐵鏽味,壓抑已久的憤怒終於瀕臨爆發邊緣。
我想衝過去殺死宋時,卻被周圍的人攔下。
一位熱心的大媽拉住我,語重心長地說:“妹子,聽我一句勸,先報警解決。你若衝動行事,出了事,誰來為你女兒討回公道呢?”
我內心的狂瀾漸漸平息,我不能出事。
我必須找到女兒的遺體,我要親眼目睹這對禽獸母子被繩之以法,我要看著孫永川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身敗名裂!
孫永川還在那扯著我不放,“周婷,你冷靜點!你這樣鬧,讓人家怎麼看我們?我一個堂堂大學教授,女兒是傻子,老婆是個瘋子!”
我強壓著心頭火,他卻喋喋不休,“瞧瞧你現在這副德性,我真是瞎了眼才會跟你過日子!要不是你把孩子寵得無法無天,滿口胡言亂語,能搞成今天這樣?
現在人影都沒了,招呼都不打一個,一點家教都沒有!比起小時,她差遠了!”
我一巴掌扇過去,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接著從包裏掏出離婚協議書,往孫永川臉上一扔,“你少提貝貝!你沒資格!簽字離婚,我再也不想看見你!”
我不再搭理孫永川,隻顧著用手刨土。
周圍孫永川的叫嚷和旁人的指指點點全然充耳不聞,突然,我僵住了。
耳朵裏隻剩嗡嗡作響,土裏露出一隻白白的小手,緊握著一塊兒童電話手表。
那是我給貝貝買的,心像被針紮一般疼,眼淚止不住地滑落。
我顫抖著手繼續挖,終於把女兒小小的身軀挖了出來,緊緊摟在懷裏。
我哭得撕心裂肺,貝貝穿著我給她挑的小裙子,白嫩的肌膚上布滿青紫交錯的傷痕,還有被煙頭燙過的印記,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完好。
這是我的女兒,我捧在手心裏疼的女兒啊!
孫永川驚愕地走過來,撲通跪下,想摸摸女兒。
我一腳踹開他,“你配碰貝貝嗎?這就是你說的,沒精神病的孩子!你把我們的女兒交給那對母子,讓他們虐待!就算貝貝給你打了求救電話,你也視若無睹!你現在演給誰看!”
孫永川滿臉困惑,淚水滾滾而下。
“不可能啊,怎麼會這樣?我以為她在騙我,以為她就是不想跟小時玩……”
我惡狠狠地瞪著孫永川,視線掃過人群中麵色慘白的宋妍,以及露出猙獰笑容的宋時,心中恨意如狂濤巨浪。
警察迅速趕到,要帶貝貝去做屍檢。
我艱難地鬆開抱著女兒的手,瞬間仿佛老了十歲。
警察帶走了宋時,展開調查。
起初,宋時堅決否認,甚至當著我的麵汙蔑貝貝。
“明明是他們自己沒看好女兒,跟我有什麼關係!貝貝最愛撒謊,騙我說爸媽來接她,其實就是想跑出去玩。她死了活該,滿口謊言!”
我憤怒反駁,“我女兒不會撒謊!”
宋時滿不在乎地朝我啐了一口。
然而,小區監控和屍檢報告顯示,貝貝確係被宋時掐死。
證據確鑿,宋時依然死鴨子嘴硬。
他看著我悲痛欲絕的模樣,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對了,忘了告訴你,我再過一個月才滿2歲,所以,我不會負任何刑事責任哦。”
我如五雷轟頂,怎麼可能?宋時絕對超過12歲了。
聽鄰居說,宋妍四處找關係,篡改了戶口年齡。
我怒火中燒,四處谘詢律師,堅持上訴。
孫永川一直在旁邊勸說,“女兒已經不在了,咱們也得向前看,總不能一輩子活在痛苦裏吧?小時還是個孩子,你就別較真了。”
在他畏懼的眼神中,我咬牙切齒。
至今我都不敢麵對貝貝的屍檢報告,無法想象她生前承受了多少非人的虐待!我怎會放過那個惡魔!
宋妍笑盈盈地找到我,手中晃著一張白紙,赫然是三個字——諒解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