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薑絮柳聽了，自是乖巧點頭。

她又不是傻子，普通人自然不能摻和到神仙打架裏去，這她還是明白的。

賀禛瞧她乖巧的模樣，眼裏望著她，笑意幾乎要滿溢出來。他低下頭，離她又近了幾分，溫熱的呼吸交織纏綿。

薑絮柳往後挪了挪，直到後背貼上馬車壁，她別開頭，小聲提醒道：“在外麵呢！你，你別亂來。”

她有些招架不住賀禛現在的模樣。

賀禛笑著低頭，蜻蜓點水般在薑絮柳唇角貼了下，然後飛速挪開，揉揉她的腦袋，說：“我有分寸，不亂來。”

薑絮柳垂頭，她才不信。

但再往後，確實沒發生什麼過火的事，賀禛隻是握著她的手，說了些家常話。

回府後，賀禛扶著她下了馬車，原本侯在一旁的蘇玉，默默收回了自己的手。

二人並肩入府，回了瓊枝院，但很快，賀禛就被前院的國公爺派人喊走了。

臨走前，他回頭對薑絮柳道：“我的書房在隔壁，你若是有什麼想看的書，盡管去拿便是。”

“我可以進你的書房？”薑絮柳有些驚訝。

就算是她爹和她阿兄再疼愛薑寶嫣，在有一次薑寶嫣無意間闖進書房時，被罰的很厲害。她一直以為，古代社會，書房是什麼很私密的地方，就算是親人也不能隨便進。

“當然。”賀禛點頭說，“我對你，沒什麼秘密。”

薑絮柳笑著回了，但沒信他的話。

她才不信賀禛對她沒什麼秘密呢！甜言蜜語說的好聽，事實如何，卻隻在個人心中。

但她確實很好奇賀禛的書房是什麼模樣，又收藏了什麼書。

賀禛的書房收拾得很幹淨，東西也擺放得很整齊，每冊書卷下，都細心用竹片標了種類。

她走到書案前，案上的東西不算新，像是被人摩挲了千百遍的舊物，想來是賀禛用習慣的。

薑絮柳對別的了解不深，但他爹是史官，唯愛筆墨紙硯，在對方的熏陶下，就算是薑絮柳這種學問平平之輩，也能一眼認出，賀禛書案上的墨寶，都是稀罕珍貴的名家之物。

但賀禛也不都是用珍貴物件，案上除了有價值千金的洛陽紙，也有沒什麼名氣的硯台，薑絮柳拿起來看了看，硯台上沒有落款，但做工也是極好的，製成了團團荷葉，底下刻著幾條活靈活現的小魚，看著便頗有意趣。

花了些時候參觀完，薑絮柳借了兩本遊記，找了個亮堂處，自顧自的看了起來。

隻是沒翻兩頁，書房的門便被輕輕推開，薑絮柳以為是賀禛回來了，一抬頭，就望見一個陌生的姑娘，端了盅湯，躡手躡腳走了進來。

“表哥，你在嗎？”那姑娘輕輕喊了聲。

薑絮柳：？又一個表妹？

猶豫了一下，薑絮柳還是站起來，回答道：“他好像不在，你要是找他，可以晚點兒再來。”

那姑娘被嚇了一跳，手裏的湯盅險些沒端穩，回頭驚呼一聲，又質問道：“你是什麼人？你竟敢私進二公子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