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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有什麼比睡醒發現自己變成鬼魂,飄在天花板上還要炸裂。

如果真的有,那應該是。

一轉頭竟發現自己的身體正在床上和男人翻雲覆雨。

還是我最惡心的男人。

1

曖昧的喘息聲回響耳邊,我疑惑著睜眼尋找聲音的源頭。

入目看見的卻是天花板,緊貼在我臉前的天花板。

我心下一驚立馬回身望去,發現自己竟然漂浮在半空!

而身下的床上躺著一對赤裸的男女。

隨著兩人結束的動作我才敢確認,被壓在男人身下的那個人是我,準確來說是我的身體。

而旁邊滿臉饜足的男人,正是我最惡心的人——宋覃。

我們是大學同學,曾經因為爭執扭打在一起,鬧到最後是警察將我倆帶走了。

宋覃偏頭點了支煙,伸手將赤裸的女人摟在懷裏。

「上午我請好假了,去醫院拿備孕體檢報告吧。」

備孕?

聞言我來不及震驚,後知後覺地抬頭,看見的是一副半人高的相片掛在床頭。

那是張婚紗照,男人是宋覃,一旁幸福微笑的女人是我。

2

所以是穿越者穿進我身體裏攻略宋覃?

那她真是瞎了眼了,居然選了個屌絲男。

就在我打量房間時,宋覃怒喝聲從客廳傳來。

「你的精神病都快半年沒吃藥了,有什麼不建議備孕的!」

宋覃不耐煩地扔下筷子,女人默默地將濺起的粥擦拭幹淨。

「醫生說這藥對身體有副作用,而且我才停藥三個月。」

倆人的對話我聽得雲裏霧裏,雖然記憶出現大量空白,但我的身體我還是了解的,肯定沒有什麼精神疾病。

那為什麼會突然多出個精神病?

況且攻略宋覃不應該是越快越好嗎,為什麼她要橫加一個「精神病」隔在兩人之間。

男人似乎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又軟下語氣摟住女人單薄的肩膀。

「林純你知道的,我多想能和你有個家庭。」

不對!我猛地抬頭,凝視著和我一模一樣的女人。

我叫周野,而她用著我的身體卻叫林純。

現在又莫名其妙有了個精神疾病,難道是這個穿越者篡改了宋覃的記憶?

名叫林純的女人軟下心,靠在男人的肩膀上輕輕點頭。

醫院的病患絡繹不絕,宋覃念著趕去上班,走得著急了些,林純有些跟不上地落在後麵。

拐歪處,女人著急追上宋覃,與迎麵走來的醫生碰巧撞上。

我看了眼地上的狼藉,下意識地看向宋覃,男人眼裏的不耐和煩躁轉瞬即逝。

我清楚地記得,以前的宋覃不是這樣的,完全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樣,係裏很多女生都喜歡他。

這般回想,那醫生突然開口。

「林女士,我還以為您不會再來了。」

原來他們認識,我湊近看清醫生掛在脖子上的工作牌。

精神科——沈姚。

他應該就是林純精神病的主治醫師了。

宋覃上前一步擋在林純麵前,「沈醫生,我是陪我妻子來拿體檢單的,你有什麼事嗎?」

沈姚示意想和林純單獨談談,因為對方擅自停藥,他很擔心林純的精神狀態。

宋覃毫不猶豫地拒絕,見狀沈姚隻是笑笑,「宋先生,我是在問林女士,就算拒絕我也應該是林女士。」

「我是她的丈夫,我說不行就是不行!」

一時間兩人之間的氣氛劍拔弩張。

我望著林純放下態度挽起宋覃的手,軟言拒絕了沈姚。

宋覃像是打贏勝仗的將軍般,耀武揚威地看著沈姚。

對方毫不在意宋覃的挑釁,搖搖頭與林純相視一笑,「林小姐,走路時記得看路。」

話音未落,宋覃立馬扯著林純的手腕匆匆離開醫院,看著兩人漸行漸遠,我有些奇怪這三個之間的關係。

身旁的沈姚停頓片刻低聲道:「看清這還是自己想走的路嗎。」

我錯愕地再次看向匆匆離開的夫妻二人,這明顯是勸告林純的,沈姚是在有意避著宋覃。

所以林純的精神狀態,真的出問題了?

獨自回到家的林純確實有些焦躁不安。

望著女人在屋裏來回打轉,我想起回來的路上,宋覃一直板著臉。

宋覃明明一副很愛林純的模樣,但又很排斥對方的精神疾病。

3

林純有些坐立不安,我回身望向被打開的電視機。

是新聞聯播的回放。

[昨日本市某小區兩名女子深夜遭遇男子猥褻,據調查男子患有精神疾病......]

女人像是被點炸的炮仗,尖叫著關掉電視蜷縮在沙發上。

荒誕的舉動被我默默打上「神經病」的標簽,可憐的同時又有些厭惡。

這可是我的身體,居然被她玩的稀爛。

隨著夜幕降臨,林純更加焦躁地不斷查看時間。

鈴聲突兀地響起,我看清來電是宋覃,也聽到林純的如釋重負喘息。

男人說了什麼我聽不見,林純卻如得聖旨般滿口答應。

我不知道他們是怎樣的相處模式,但目前來看,林純更像是宋覃的附庸而不是妻子。

女人急匆匆地跑往樓下的藥店,按照宋覃的吩咐買好藥,是治療高血壓的藥物。

我有些詫異宋覃居然有高血壓。

很難想象,曾經以幹淨溫柔風靡係部的宋覃,現在居然患有高血壓。

小區靠著老城區,是標準的老破小居民樓,我跟著林純往回走。

昏暗的巷子裏,兩個醉酒的男人將林純攔下。

「呦小妞,一個人?」為首的黃毛打著酒嗝口齒不清,「上去陪哥哥們玩玩。」

看著兩人架住林純就往樓上拖,我隻能無濟於事地幹著急。

「你們!你們不怕坐牢嗎?」林純被捂著嘴尖叫。

黃毛嗤笑湊近女人的耳廓,「坐牢?我有精神病史,大不了就說我又犯病了,你能拿我怎樣?」

聞言我立馬想到新聞聯播裏猥褻別人的男子,也同樣是精神疾病。

林純拚命掙紮臉憋得漲紅,我急於救人,揚拳砸向黃毛的太陽穴,卻輕飄飄地穿透男人的身體。

慌亂之中,我突然感到陣陣眩暈,視線逐漸模糊。

昏迷前我聽見男人慌張失措的聲音。

「這娘們該不會暈了吧?」

正當我擔心我暈倒後林純該怎麼辦,突然感到有人在掐我的人中,我下意識地驚坐起。

入目的是那兩個猥褻的男人。

「操,死娘們居然裝暈。」

我來不及震驚,翻身躲過黃毛的鉗製,伸手搶過丟在角落的酒瓶。

「嘭。」

酒瓶的碎渣被我踩在腳下,低頭睨著來不及站起的兩人。

「太不巧了,我也是精神病患者。」胳膊被飛起的玻璃渣劃破,血順著手臂往下滴。

「弄殘你們,大不了再說我犯病了。」

黃毛被我嚇住愣在原地,另一個胖子卻沒有那麼好糊弄。

「就憑你一個娘們,你他娘也敢對著我們哥倆叫?」

趁著對方地靠近,我扯住男人的頭發摁在地上,碎酒瓶被我舉起,然後朝著麵門紮下去。

「啊啊啊啊啊!」

我沒有理會男人的嚎叫,撿起被丟在一旁的高血壓藥,拐進巷子內。

嚇嚇他而已。

我並沒有著急回家,而是蹲在牆角掏出手機。

思考片刻後打下一串字。

[好久不見,沒想到你都結婚了。]

確實是很久不見,距離我「沉睡」已經過去兩年了。

這具身體的確叫林純,而我是這身體的第二人格,或許是剛醒來太過虛弱,我缺失了大部分的記憶。

現在,那些記憶我又重新記起。

在林純18歲時遭人猥褻,後又因此遭遇校園精神暴力,在此期間從而衍生出了我。

我出現的職責就如剛才一樣——保護林純。

20歲時,林純和宋覃在一起了,而我因為和宋覃不對付,沒少和林純吵架,當然都是些書麵交流的吵架。

最後就是林純22歲時,我因為治療陷入沉睡。

我沒想到時隔兩年,我居然還能醒來,並且還是以第三視角待在林純身邊。

我蹲靠在牆邊感到眩暈,知道是林純要回來了,我慢慢放鬆身體等著對方的接管。

再次睜眼時,我又漂浮在空中。

望著林純詫異地環顧四周,我開始期待她看到我留的短息會是什麼表情。

肯定有驚喜又開心吧!畢竟我們的關係一直都很好很好。

而事實並非如此。

林純發現自己莫名其妙脫離困境,遲疑片刻才反應過來,慌亂地在身上摸索,一番查找無果後餘光瞥見地上的手機。

我親眼看著對方在看到那條短信後,驚恐地跌坐在地。

4

畢竟我兩年沒有出現過了,現在突然出現難免會嚇到她,我自我安慰般拍拍胸口。

林純蹲縮在角落裏,小心翼翼地將手機再次打開,然後刪除信息。

這下我是徹底不明白了,她為什麼不給我留消息,而是將短信刪除?

曾經我和林純的交流全靠紙筆,我很熱衷於和她分享,她對我也是事事都有回應。

哪怕是吵架了,也隻是和我冷戰,絕不可能像現在這樣,把短信刪除。

我跟在女人後麵回家,宋覃剛好在客廳,看出林純有些不對勁,連忙上前接過藥盒。

「怎麼了?看著丟了魂一樣。」

聞言我也望向林純,宋覃是知道我的存在的,林純應該不會對他有所隱瞞。

「沒事,上樓梯的時候絆了一跤。」

我回頭看著站在門外的女人,狼狽又心虛,和兩年前的林純簡直判若兩人。

而我現在所有的疑惑,都在第二天林純獨自前往醫院時,變得更加捉摸不透。

「你好,我來開這幾種藥。」

女人戴著口罩站在窗口,醫生接過藥盒打量一番,轉而拒絕了林純的要求。

「不好意思女士,您這些都是精神類藥物,我們需要醫生開處方單才能給您拿藥。」

我看著麵前的藥盒,覺得自己不認識林純了。

這些都是兩年前,用來治療雙重人格的藥物,是用來讓我再次陷入沉睡的藥。

隻是我清楚地記得,單單服用藥物是沒用的,還得配合心理醫生的治療。

因為兩年前是我主動找到沈姚,接受了雙重人格的治療。

林純卻不依不饒地要求醫生現在就給她開藥,身後排隊的人見前麵拖延這麼久,紛紛表示不滿。

一時間場麵有些難以控製,我看著林純近乎崩潰的情緒,心底冰涼感到麻木。

當初的心理治療明明很成功,這兩年她到底經曆了什麼,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林純?」

我循著聲音望去,是匆匆趕來的沈姚。

正當我以為林純終於可以避開宋覃,接受治療時,女人卻一副很害怕沈姚的模樣,著急忙慌地跑開了。

沈姚想追上去,猶豫片刻後又停下腳步,轉頭詢問一旁的小護士,剛剛發生了什麼。

我實在想不明白他們三人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昔日很信任沈姚的林純開始變得害怕對方,同時也懼怕著我的重新出現。

而那個以溫柔隨和而被林純愛上的宋覃,似乎也是披了層偽裝的皮囊。

晚上,宋覃回家時手裏還拎了個禮袋,男人溫柔地環住林純,將禮袋裏的裙子展示給她看。

兩人蜜裏調油的模樣,幾乎推翻我上午的猜疑。

「老婆,待會我們一起去大哥家吃個飯。」宋覃似乎沒有留意到林純臉上的排斥,自顧自地將裙子拿在女人身前比劃。

女人嚅囁著說自己身體不舒服,不想去。宋覃緊皺起眉頭,對於林純的拒絕感到十分不滿。

「那都是我朋友,你不去就是敗了人家麵子!」宋覃將衣服塞到女人手裏,「別給我丟臉了。」

林純依舊是溫順地服從宋覃的命令,汽車緩緩駛入高檔小區內,樓下是三對男女站在門口。

宋覃領著林純上前一一打招呼,為首的男人似乎就是宋覃口中的大哥。

寒暄幾句後,眾人一同上樓,男人們走在前麵,女人們則是落後半步跟在後麵。

「弟妹這麼久都沒來,我還以為是不喜歡我這個大嫂。」

林純自知嘴笨,隻是友善地笑笑並沒有接茬。

林純走在後麵看不見,我卻清楚地看見,其餘三個女人臉上毫不掩飾的鄙夷。

所以這才是林純不願意過來的原因吧——幾個如狼似虎的女人。

飯桌上幾人聊得熱火朝天,多是一些無關緊要地寒暄,卻讓我感到莫名其妙地難受。

尤其是那幾個男人對待自己妻子的態度,看著溫柔其實每句話都是帶著隱晦的羞辱。

比如為首的大哥似乎喝高了,酒杯被他舉起衝著林純。

「宋覃你小子真的是命好,能有弟妹這麼漂亮的老婆。不像你大嫂都人老珠黃了,整天還往外跑。」

坐在一旁的大嫂笑著應和,其餘幾個男人也都來勁了一般,紛紛加入貶低妻子的隊伍裏。

我飄在餐桌的中央,環視著周圍的荒誕,林純也不自在地借口去上廁所。

這邊前腳剛走,那三個女人後腳就進了廚房,因為大哥說菜不夠吃了,她們起身決定再去做點。

我等了一會也不見林純回來,想著那三個女人鄙夷的嘴臉,趕緊飄去廁所找她,卻發現人不在廁所。

而一旁的廚房傳來笑聲。

「聽說你因為精神病的事不能備孕,還真是丟人。」

我剛走進廚房還沒來得及進去,就聽見裏麵傳來大嫂的嗤笑聲。

「你這種人,要不是宋覃可憐你,估計都不會有人要。」

5

濃烈的香水味將林純裹得密不透風,我站在她的身側,麵無表情地看著對麵三個女人高傲的嘴臉。

在那些男人麵前,她們可不敢這樣,還真是柿子盡挑軟的捏。

「大嫂,你說這精神病會不會殺人呀。」稍年輕的女人,捂著胸口神情誇張,「我們可不敢和你相處,要是你犯病弄傷我們怎麼辦?」

另一個女人連忙應和,大嫂站在中間居高臨下地推了推林純的肩膀。

「宋覃這麼可憐你,能和你一個神經病結婚,你可要心存感激地伺候好他。」

林純被推得踉蹌幾步,低頭靠在櫃子上任憑幾人對她的指指點點。

大嫂見狀更加變本加厲地推搡,卻不曾想原本還懦弱的人此時扯住她的手腕,捏得她生疼。

「家裏事就不勞嫂嫂操心了,我知道您也是為我這個弟妹好,但大嫂也得多為自己想想。」

我撣了撣剛剛被幾人推搡過的地方,笑著撫上對方的手腕,「能讓丈夫說出人老珠黃,大嫂平日是多愛為我們操心呀。」

幾人皆是一愣,率先反應過來的年輕女人驚叫道,「你…你不是林純對不對!她精神病又犯了。」

我無奈聳肩有些委屈,「我都兩年沒犯病了,二嫂要是討厭我,也不用處處都拿著精神病說事。」

說完我還裝模作樣地擠了幾滴眼淚,幾人顯然不想鬧得太難看,輪流安撫著我的情緒,我也見好就收,率先回到客廳。

客廳的拐角處,我偏頭看向宋覃正喝得起興,完全沒有注意到林純已經去廁所很久了。

我打開手機,思考片刻後點進林純的微信,然後退出登錄。

正如那個年輕女人所說,林純因為害怕又換我上線了。

雖然我不明白這酒局幾人之間的關係,但這其中的暗潮湧動我卻能感知到。

所以暴露出「周野又回來了」的消息,對於林純來說,不僅不能保護她,反而會害了她。

畢竟我能保證這酒局,沒一個人是看得上林純的,包括宋覃在內。

我熟練地輸入自己的微信密碼,然後登陸。

看著沈姚的十幾條未讀消息,我並不意外。

早上林純去開藥時,他應該能猜到,是我又醒了。

我查看信息,全都是關於林純的,這自然也是我登陸微信的目的。

卻在看到精神控製、神經衰弱等字眼時感覺有些恍惚。

沈姚說他推測,半年前宋覃就開始用言語和行為去精神控製林純,並且對於林純的心理造成很大的影響。

兩年內林純都是按時去他那裏進行複查,三個月前複查時他看出林純的精神狀態不太好,就在他想深入談談時,林純停止了一切的治療活動。

我看著短信的最後一條,隻覺得刺目。

[你以為宋覃是她的善終,其實根本不是。所以你才突然醒過來,是感覺到林純的害怕了對吧。]

對,我雖然很討厭宋覃,但他確實很溫柔對林純也很有耐心,他會開導林純幫助林純走出陰影。

我曾以為如果林純要過一個普通人的生活,去結婚生子和愛人相伴終老,宋覃會是個很不錯的選擇。

所以在他們兩人感情穩定時,我主動選擇了心理治療,讓林純真正成為一個普通人。

可是我沒看到,那溫柔耐心,都是披了層偽裝的人皮。

我捏著手機,死死盯著滿臉潮紅的宋覃,林純花了那麼長時間才能成為一個普通人,他僅僅是半年,將人又打入精神病的黑窟窿。

幸好現在不算晚,隻要離開宋覃,再去找沈姚進行治療,林純又會好起來的。

為了不節外生枝,我乖巧地坐在宋覃的身邊直到酒局結束。

看著滿身酒氣的男人,我認命將他拖上副駕,車子還未駛出小區,宋覃是手已經不老實地摸上我的大腿。

「老婆,你先靠邊停。」

男人的欲望不言而喻,我忍著惡心佯裝不明白,宋覃見我違抗命令有些憤怒敲了敲車座。

「林純你敢不聽我的話了是吧!我讓你現在就停車!」

我握緊方向盤,隨便找了個位置停好車,轉頭剛想穩住男人的情緒,卻猝不及防地被一道黑影摁住。

充滿酒氣腥臭味的吻在我脖子上肆意,我實在忍下去了,扯住對方的頭發。

畢竟再繼續忍耐的結果隻有一個,那就是在車上和他來一發。

「宋覃,你給我睜大狗眼看看老娘是誰。」

溫順的低丸子頭被我氣憤地扯開,皮筋上纏著幾縷發絲被一股腦塞進男人的嘴裏。

「你個賤種還敢親嗎?」

說完不等男人反應,幹脆利索地將人踹下車,然後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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