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闖入豪華遊輪富人派對,他們玩得好臟。
而坐在C位那個男人,竟然是我男朋友。
那個說著無家可歸,一天打六份工賺錢,隻為娶我的男人。
此刻一擲千金,給別的女人送了一頂滿鑽皇冠。
他壓著她,吻得如癡如醉。
全然不知,在他麵前,被他朋友淩虐至死的人。
是我。
......
鹹濕的海風吹來,冷得我一哆嗦。
不知道是哪個富二代舉辦的派對,極盡奢靡不說,還得強迫我們這些服務生畫濃妝,穿女仆裝。
衣服有些暴露,我轉身想走。
走的時候聽到主管說,端盤子一晚上一萬塊,有錢人還會給小費。
一萬塊!
宋昊然一天打六份工,一個月都賺不到這個錢。
鬼使神差,我把衣服換上,在主管的安排下,雙腿發軟地捧著托盤,向包房走去。
門虛掩著。
裏麵傳來各種起哄的聲音。
「芝芝,你真有麵啊!也就你,能讓宋少豪擲千金,隻為博美人一笑。」
「就是,歐洲皇室的皇冠,有市無價,你該怎麼報答咱大少爺?」
「怎麼著也得,以身......相許吧?」
調笑聲不斷,收禮物的人有些手足無措,不停地說著「討厭」。
我莫名感慨,有錢人送禮物,想要回報,窮人送禮物,卻生怕對方嫌棄。
上周,宋昊然送了副耳釘給我。
「三十塊錢的便宜貨,你別嫌棄。」
他聳拉著頭,小心翼翼地把耳釘放在我手上。
傻子,心上人送的禮物,怎麼會不喜歡?
心裏又暖又澀,我緊張地推門。
看清楚坐在C位的男人時,我的腦子,「嗡」地一聲,炸開了。
那個衣服從來都是洗得發白,揚言要省錢娶我的男人,此時衣冠楚楚,正摟著另一個女人接吻。
他細長的手指,按著女人的頭,狠狠往自己身上壓。
完全不像,在我麵前,隱忍克製的樣子。
一股鑽心的寒意,從心底湧出。
我的手一抖,將滿盤子酒杯,一股腦,碎在了地上。
怎麼辦?
我下意識想跑,後退了兩步,卻被人摟著腰,淩空抱起。
「嗨,小女仆,你犯錯了喔。」
「犯了錯,就要受到主人的懲罰。」
一個熟悉的男聲響起,我抬頭,有些驚愕。
這個人,我見過,我曾經看見他,追著宋昊然打,讓他還錢。
四周突然安靜,不知道誰吹了聲口哨。
「裴淮,你又想找什麼樂子?悠著點,別忘了,你上次差點玩出人命。」
「就是!可別過了......」
有人發生曖昧不明的笑聲。
抱著我的手,用力掐進了我的腿。
這時候,傻子也該知道,這個叫裴淮的男人,很危險。
我嚇得一激靈,求救般看向宋昊然。
他似乎不在意身邊發生了什麼事。
換了個姿勢,專心致誌把那女人壓在沙發上吻。
就那麼饑渴嗎?
我記得,宋昊然對男女之事並不熱衷,他每次都是淺嘗輒止,「吱吱,我舍不得傷你。」
原來,隻是對我不熱衷。
喉嚨一哽,一瞬間,我什麼話也說不出來,連呼吸都變得很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