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我全靠一口氣支撐著。
身體和精神都在此刻麻木到無以複加。
我像是一個機器人一般,在學校裏開會做事情。
心裏離婚的念頭無比堅定。
顧小棠從始至終都沒有愛過我。
我們之間的幸福,全靠我一廂情願維持著。
她愛的人,或許隻有她的白月光蕭逸。
離婚的念頭越發強烈,我是一刻都不能等。
我下午請假,去見了律師。
將我的情況大概說了一遍。
這種事情對於男人來說絕對是屈辱的。
自己的妻子在外麵和別的男人生了孩子。
卻還要通過自己的口和律師將事情一字一句說出來。
這種屈辱,讓我痛不欲生。
律師聽了我的話,很快給我起草了一份離婚協議。
告訴我如果證據確鑿,這次官司的贏的概率很大,財產分配上也會傾向我。
除此之外我還可以一筆可觀精神損失費。
我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做完這一切,我感覺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走了一般,我癱軟坐在車上,也沒說目的地在哪裏?
可突然,我的手機響了起來。
我看了眼來電顯示,發現是我上級領導打來的。
說是上級領導,其實也是我朋友。
他如今在教育局上班,管轄我們這一片的學校。
職權能力都比較大。
我原本以為他是有什麼工作上的事情找我。
可等我按下接聽鍵,還沒等我開口說什麼。
我朋友就開口說道:“老嚴,這是怎麼回事?你老婆怎麼找到我辦公室來了?”
我聽到這話,心頭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什麼情況,我不知道。”
“你老婆領著孩子,來我辦公室讓我給安插到你們學校去,還說讓我不要將事情告訴你,她願意給十萬塊錢。”
“你說這事情怎麼搞?影響很不好啊,你趕緊過來一趟。”
我回神後,“不好意思啊,老劉。”
“到底什麼情況,你和你老婆鬧什麼矛盾了嗎?還有這孩子到底是誰的?我看你老婆很著急的樣子,還有意隱瞞你。”
我也不知道和老劉怎麼解釋,隻好說:“你先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等我到了再說。”
“好。”
他應了聲就掛斷了電話。
我很快就和司機說了目的地。
司機開車奔著目的地過去。
我心頭卻已經是緊張到無以複加。
進入教育局,我奔著老劉的辦公室過去,門開著一道縫隙。
我聽到老劉說道:“你和老嚴什麼時候有孩子了?也不見你們說啊?”
顧小棠說道:“老劉,之前孩子一直在放在老家讓我爸媽帶著,所以大家都不知道。”
“現在我將孩子接過來,老嚴這個人你也知道原則緊,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肯幫忙,我隻好背著他來求你。”
“求求你看在老嚴的份上,幫幫我們吧,給孩子弄一個學位吧。”她打著我的名義,發出哀求的聲音。
我被氣得夠嗆,心想自己當了“龜頭男”,現在又要當冤大頭嗎?
我怒不可遏,直接推門進入,我厲聲說道:“顧小棠,你可真厲害,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給我生了一個親生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