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當中似乎帶著一絲擔憂和心虛。
明顯很擔心我看過電腦。
她估計剛才想起自己社交軟件登錄在電腦上。
這會才走了過來。
我目光盯著她,忽然覺得她對於我來說很陌生。
我感覺自己完全都看不懂她。
我是真的不敢相信,自己幾乎每日相伴的妻子,在外麵生了一個孩子?
這聽起來著實有些荒唐。
她可能見我不回答,就繼續和我說道:“你剛才沒動過電腦吧?”
“動過沒動過怎麼了?你現在要用就用。”我說道。
顧小棠一聽我這話,似乎更加緊張了幾分,“我電腦上有我們舞蹈團的資料,你待會別給我弄沒了。”
她字裏行間都在試探我,有沒有用過電腦。
這就讓我更加肯定,她做賊心虛。
我心中不禁有些慘然,“我都準備看書睡覺,沒動過電腦。”
她忽然像是鬆口氣一般,“那就好。”
她快速打開電腦,開始操作,我估計第一時間她就將自己的社交軟件給退了。
做完這一切,她裝模作樣地說道:“幸好資料都還在,我現在打包發出去。免得出什麼意外?”
我冷眼看著她演戲,隻覺得心裏一片悲涼。
電腦桌麵根本什麼都沒有,哪裏有她說的什麼舞蹈團資料。
我忽然想到,前幾年有一次顧小棠說他們舞蹈團派她們出國交流學習一年。
我估摸著那個孩子就是那時生下的。
當時我也沒多想,學舞蹈的出國交流學習,也算是正常。
現在看來,一切蛛絲馬跡其實都早就有跡可循。
我手指頭攥緊,心臟就像是被兩隻大手緊緊拽住,正在一片一片撕扯。
撕扯的鮮血淋漓。
巨大的痛苦,讓我有些不能呼吸。
“你弄完就出去吧,我要睡覺了。”
她關上電腦,盯著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她離開書房。
我忽然想到往日裏的一些事情,有一次她帶回一件小孩子的衣服回來。
晾在家裏。
我當時還詢問了。
她告訴我是同事帶孩子來這裏玩,洗了後掛在家裏。
我當時也沒多加懷疑。
但後頭有一次半夜,她接了一個電話急匆匆跑了出去。
我問她去做什麼?
她說閨蜜生病住院,她必須要去看看。
現在回想起來,怕生病的不是閨蜜,應該是她的親生孩子吧?
躺在床上,我翻來覆去睡不著。
我將那個孩子的相片打開,從相片上來看,孩子六七歲的樣子。
這個年紀的孩子,正是幼升小的年紀。
難怪顧小棠會這時候來為領導孩子求情,讓我幫忙插個班。
現在想來,哪裏是什麼領導?
最大的可能,根本就是她自己的。
她可真是一個撒謊精。
我突然覺得,她以往的每次借口,都是去見這個孩子。
比如說,五一節,她說要和閨蜜出去旅遊。
當時她發的“九宮格”照片裏還有一個孩子。
我當時還問了。
她裝作一副很討厭的模樣,說都是她閨蜜拉過來拍照的。
後頭,她就把孩子的相片給刪了。
可是看照片裏她和孩子的合影,明顯很開心。
時間有些久了,我一時間也想不起來那個孩子的模樣。
但看照片上這孩子的五官模樣,似乎有些像是蕭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