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假包換。”
我聳了聳肩,不置可否地看著她。
她的眼眶瞬間紅了,剛要說話,玄關處傳來開門聲。
周梓朗堂而皇之地走了進來,當著我的麵伸出胳膊,要把柳如煙攬到自己懷裏。
她的身體動了動,但沒躲開。
從前她也是這樣的,明明我才是她的丈夫,可她卻任由周梓朗對她做出一些超出普通關係的親密舉動,刺痛了我的雙眼。
但是現在看到這一幕,我的內心卻毫無波瀾了。
我的語氣平淡,“要開房出門左轉,走之前把鑰匙留下。”
柳如煙猛地抬起頭,不敢相信地顫聲說道。
“江宴禮,我可是你老婆!”
周梓朗愣了一下,繼而更加用力地攬住柳如煙,耐心地柔聲安慰她,與我的冷漠譏諷形成了鮮明對比。
“如煙你別難過,一定是我不請自來打擾到你和宴禮哥的相處了,宴禮哥這是在對我發火呢,不是對你。”
這話很好地安慰到了柳如煙,她的麵上重新恢複了鎮定,一雙眼睛含情脈脈地看著我。
“宴禮,我不是故意把鑰匙給梓朗的,是上次我抽不開身,才讓他幫我來家裏拿東西的。”
“梓朗你快把鑰匙給我,別在拿著我們家的鑰匙了。”
周梓朗神色微沉,但什麼也沒說,聽話地交了出來,隻是眼中有點委屈。
柳如煙心疼壞了,捧著他的手安慰了半天。
好一副郎情妾意的畫麵,不知道的以為牛郎織女下凡渡劫了,我倒是成了拆散他們姻緣的王母娘娘。
我懶得搭理他們,“話說完就可以走了,我還要睡覺,好走不送。”
浪漫的假象被捅破,柳如煙和周梓朗的麵色變得不自然。
他們終於想起來,我才是這棟房子的主人,而他們,不過是一對見不得光的狗男女。
意識到這一點,柳如煙的身子顫了顫,看向我說話的聲音都在發抖。
“宴禮,你剛才說的話太難聽了,我隻是想安慰一下梓朗,真沒有別的意思......”
見我不說話,柳如煙越來越忐忑,到最後隻剩嘴唇翕動,沒了聲音。
我沒管她的難過,直擊重點。
“哦,沒關係的,你和周梓朗就是在大街上脫光了衣服抱著親我都不在意。”
“把字簽了,然後去開房吧,別讓你的小情郎等急了。”
柳如煙愣了愣,淚水順著眼眶滑落,從臉頰彙聚到下巴,一滴滴地打在地麵上。
我沒什麼表情,把離婚協議遞到她麵前。
“簽字吧。”
我逼得太緊,柳如煙往後倒退了幾步。
雙手不由自主地捏緊,美甲深深地刺進掌心裏,手指因為用力泛著蒼白。
周梓朗立刻上前,心疼地把她攬在懷裏。
“寶貝別哭,離婚就離婚。”
“江宴禮有眼無珠,但我周梓朗會疼你入骨。”
聽到他的霸總發言,我沒忍住嗤笑出來。
周梓朗卻沒管我的嘲諷,一手攬著柳如煙,一手拿著離婚協議快速翻看。
但是越看,他的麵色越陰沉,再也沒了剛才的從容和誌在必得。
翻到最後,他猛地把協議扔在地上,麵色猙獰。
“不行!這離婚協議要重新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