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老板怎麼辦?
老板拋出一個冰冷的答案:打胎!
我說老板你怎麼能這麼想,首先你現在已經創造了吉尼斯世界紀錄,次之你填補了國際醫學領域靈長類雄性孕育的空白,再次之你也算為國爭光
老板衝我吐口唾沫:“呸!
事情沒出在你身上,你當然能閑扯淡,你踏馬懷一個我看看,你踏馬的也爭一次光,
再勸我掐死你。”
5
事情說到這裏,必須提一提老板的樣貌,
老板身高大概有1米7,圓臉,中間沒頭發,四周有結餘,模樣也就是中年男子的普通樣貌。
這麼說好像不太形象,但我提個人你們立馬就能聯想出來:謝廣坤!
老板長得特別像坤哥,不管是發型還是身材,
當然老板情況特殊,比坤哥穿著時尚,也比坤哥肚子大,
他也算成功人士了,開的飯店用了二十幾個工人,年收入也能有100~200萬。
我跟他提建議,我說:“你賺這麼多錢,社會上認識人也不少吧?什麼人找不到?找幫忙的何必找我一個才畢業的大學生!”
老板很幽怨的看了我一眼:“你踏馬說說,這倒黴事兒怎麼托關係?”
“”
我想了想,確實不好托,真找朋友說這事兒,容易把朋友笑嗝屁。
我問老板,我說你找了我這個小卡拉米,然後怎麼辦啊?計將安出啊?
老板又黑著臉,鬱悶的抽起了煙:“明天!婦產醫院!”
(哈哈哈哈哈哈!)
為什麼我的眼中出現了淚光?
都是被笑憋的!
此情此景,麵對老板憂鬱的眼神,我驀然想起幾句歌詞:
你的淚光 柔弱中帶傷
慘白的月彎彎勾住過往
老板大概就在冰冷的絕望!在辦公室。
(哈哈哈哈哈哈!)
6
我走出辦公室,
老板的心“咯噔”一下子,因為我出了辦公室就直奔吳大媽而去。
老板的臉黑的喲,都能攥出黑水來,眼睛冒紅光,仿佛要吃人。
我心想你緊張個啥呀,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咱們都沒生育經驗,可不得問問過來人嘛!
吳大媽是飯店的洗碗工,正在豎著耳朵刷碗,
我湊過去問:“大媽,您是不是有4個孩子?”
吳大媽說:“對!小夏,你剛才笑什麼呀,跟大媽說說,大媽指定不往外傳。”
周圍“唰”的一聲,就冒出三十多隻耳朵,我們飯店所有的服務員腳步都慢了半拍,甚至廚子都從廚房探出頭。
好吧!看樣子自從我大笑一場之後,同事們都在等著吃瓜,吳大媽是不用往外說,因為根本沒必要。
老板衝著我攥攥拳頭,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我不搭理他,接著問吳大媽:“大媽,生孩子疼嗎?”
吳大媽最愛說話,這種人都有個特點,聊起天來拔不斷根,就是聊不完。
吳大媽說那還有不疼的,哎呀哎呀哎呀哎呀哎呀哎呀哎呀哎呀哎呀哎呀哎呀
幾萬個字噴湧而出,不是疼痛的感覺,就是生產的經驗,從指甲蓋疼聊到腳後跟疼,從頭發絲疼聊到尾巴(yiba)跟疼,
聽的我一個局外人都全身發緊,倒吸一口涼氣。
不遠處的老板“咣當”一聲,栽倒在地。
7
要辦的事情有點兒丟臉,我戴上了大墨鏡跟大口罩。
我建議老板也稍微打扮一下。
我說:“老板你這個頭,必須遮掩一下子。因為你的發型太特殊,人群中遠遠望上一眼,熟人馬上就知道是你。再說了,咱們去的是婦產科,那裏都是女性,都是大肚婆,你的形象太違和。”
老板摸摸頭,大概也認為我說的對,點點頭說:“遮!”
但是,臨時去買頭套已然來不及,所以我給找了塊布,老板把布往頭上一蓋,下巴頦係個扣。
我繞著老板轉了一圈:“衣服也得換。”
老板的衣服不是西裝就是夾克,我們要去的是婦產科,看的是婦科病,很明顯西裝夾克不合適。
於是我去幫老板找衣服,但不太好找,因為我的衣服太小,其她服務員的衣服也沒合適的,
萬幸,吳大媽經常晚上在飯店睡,我在她的宿舍中找到一件花棉襖。
所以老板最終是這麼打扮的,頭上係了塊黃顏色的布,上身穿著鼓鼓囔囔的花棉襖。
還別說,這麼一打扮,配上老板的大肚子,往人群中一站,那就是最靚(變態)的仔,但好賴、好賴看不出是中年男子了,
有那麼點兒像偷地雷的,我的童年噩夢中,跟著小紅帽去外婆家的大灰狼就是如今老板這種形象,
老板也認了,反正丟臉都丟大了,不差這麼一小點兒。
我提醒老板:“孕婦走路都要扶著腰,挺著肚子。”
老板急了:“踏馬的老子才4個月,是去打胎,不是去保胎!扶個屁!”
我說:“對對對,對對對!那咱們彎著腰,這樣在人群看起來不是那麼顯眼”
我把一切能想的都想好了,唯一沒想到的是現在是三伏天,外麵溫度39℃。
8
老板不停的擦著汗,我跑去掛號,
姓名:王誌江,性別:男,年齡:四十六歲,
就診科室:婦科門診。
谘詢台護士的眼光震驚的要死,跟我確認了好幾遍,
怪不得老板要帶我來,心理素質低的,還真不一定能坦然麵對小姐姐審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