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那些遭到背叛的男人一樣,我開始越發敏感的關注細節,試圖尋找些蛛絲馬跡。
可黎冰似乎瞞的更加滴水不漏了。
她把車載導航的記錄刪的幹淨,把許年的聊天框設置了消息免打擾,甚至換了款香氣更濃的女式香水。
可她那天不該忘記退出網盤賬號,不該一時疏忽讓我發現許年的存在。
我還是心存一絲希冀,想知道她的選擇有沒有改變。
在她出門前整理裙擺的間隙,我抬眼看向鏡子裏麵容昳麗的黎冰:
“這周四是什麼日子,你應該沒忘吧?”
“當然沒忘。”她勾了勾下唇,隨後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臉上浮現些愧色,“但......我最近在跟項目,可能那天會晚點回來。不過,我早就為你買好禮物了。
她轉過身,遞過來一個裝飾精美的小盒子。
“阿凜,你打開看看,我挑了很久。”
我失望的打開了那個盒子,卻在看清裏麵的內容時,瞬間如墜冰窟。
是一塊價值不菲的男式手表。
和許年朋友圈裏曬過的那塊一模一樣。
她的愛不是獨一無二,現在就連禮物都要用同樣的東西來搪塞我了嗎?
“阿凜,你不喜歡嗎?”見我神情僵滯,黎冰眉頭微皺,少見的露出些不耐煩,“不喜歡的話,我以後再給你補一個。”
似乎在她的想法裏,我就該對這份贈予歡喜滿足。
即便她贈予的是欺瞞,是謊言,是不假思索的敷衍搪塞。
我感覺到呼吸都有些雜亂了。
胃裏突然翻湧起來,一陣混亂的鈍痛。
“阿凜,你怎麼了?”耳邊是她焦急的詢問。
耳邊短暫嗡鳴後,黎冰的聲音越發清晰急促。
我竭力平複好情緒,才勉強直起身子:
“我沒事,胃病犯了而已,你快去公司吧。”
黎冰不依不饒的皺眉看著我:“阿凜,你臉色都白了,真的沒事嗎?”
“我沒事,你快走,我想一個人待著!”我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了這句。
直到我把她推出門的那一刻,她還固執的問我:“阿凜,你別勉強,要不要我陪你去醫院看看?”
我終於平複下來,釋然的朝她搖了搖頭。
既然她已經作出了選擇,那我們之間就再也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我也該挑一個合適的時機,回到我的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