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高溫來襲,我大伯帶著堂弟霸占我家。
當天晚上,堂弟和他老婆就霸占了主臥。
我被趕到客廳住著,不僅要負責一家子人的吃喝拉撒,還要小心伺候小產完的弟媳。
我囤的水全部喝完後,隻因弟媳說了句:「聽說人體百分之七十的含量都是水。」
他們就把我全身割滿口子,隻為放血。
最終我流幹了血,死不瞑目。
再次睜眼,我回到了高溫來襲的前一周。
這一次,我要讓他們自相殘殺,自食惡果。
「今日最高溫度40度,未來高溫頻發,請大家注意防暑,減少出門次數。」
電視機上傳來冰冷的播報聲,我一陣恍惚。
那種生機漸漸消散的感覺仿佛還存在,明明是40度的天氣,卻讓我遍地生寒。
我大口大口喝了幾口溫水,才緩了過來。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傳來。
「明月啊,你快開門。大伯老家的房子沒裝空調,這天氣快熱得不行了。你堂弟媳被你害得沒了孩子,我們先來你家住幾天。」
「反正你一個人也住不了這麼大的房子,我們過來陪陪你,你也不孤單。」
「我知道你在家,明月。你弟媳快暈倒了!快開門讓她進來休息下。」
門外傳來大伯的聲音。
我一陣恍惚。
上輩子就是這樣——
大伯一家以老家沒有空調為由,搬進了我家。
其實在此之前,我已經很久沒有和他們聯係了。
在我剛成年時,父母因意外去世,唯一留給我的就是這套房子。
大伯一家卻說怕我年紀小被人哄騙,試圖侵占我從小到大的家。
他們一來就霸占了主臥,堂弟更是霸占了我的房間,天天打遊戲,臟話罵得震天響。
那時我正值高考關鍵期,隻好躲進雜物間學習。
可堂弟見不得我學習好,總是陰陽怪氣,還把我房間的資料都撕碎。
直到高考完後,我請居委會上門,才趕走了這一家。
大伯走的時候還罵罵咧咧,說他們家的房子憑什麼給我一個遲早要嫁出去的外人。
我不在意,這是爸媽留給我的,誰也不能奪走。
我考上了本地最好的大學,畢業後在公司做高管。
大伯知道了,常常和我聯絡。
我始終都是客套地應付幾句,直到前幾個月,堂弟媳難產大出血,大伯和堂弟就強行把我拖來醫院,逼我獻血。
我不獻,大伯不可置信,反倒罵我不是人。
後來是大伯娘出來說好話,說我們都是一家人,以後還要互相幫襯,讓我幫幫忙。
我本就身體不好,不適合獻血,無奈之下獻了200ml。
大伯卻惡狠狠地盯著我,覺得我獻得不夠。
我沒獻夠血,大伯也不舍得花錢買醫院的高價血。
最後堂弟媳肚子裏的孩子還未出生就已死亡。
大伯和大伯娘卻常常以此事要挾我,說我害死了一條人命。
他們鬧到了我的公司,我的工作被搞黃了。
而我也徹底寒心。
我拿出五萬塊錢和他們做了了斷。
此後便再也沒了聯係。
直到這次,他們又找上門來。
我剛開始並不願意。
但是大伯和大伯娘一直在門外呼喊,一口一個我害死他們的孫子,不能不管他們。
鄰居不勝其煩,在業主群裏投訴。
我才不得已給他們開了門。
大伯一家倒不像來做客的,反而像是主人家。
搬來的第一天堂弟和堂弟媳就霸占了我的主臥,美名其曰他們要睡大的床才舒服。
至於次臥,也被大伯和大伯娘占走了。
我像以前一樣被趕到客廳。
不僅要做飯,還要每天忍受冷言冷語。
後來,高溫把湖泊都曬幹,家裏也斷水了。
弟媳說了一句,「聽說人體70%的含量都是水。」
他們就一棍子把我敲暈,綁了起來。
我醒來時,他們已經割裂了我的手腕開始放血了。
我還記得我當時渾身無力,求他們看在我對他們好的份上,放我一馬,讓我出去找水也行。
但回應我的,是他們一家人冰冷的嘲笑。
堂弟媳不屑:「外麵河都幹了,你能找到水?」
堂弟嗤笑道:「什麼你對我好?你一個賠錢貨,這些都是你該做的。」
大伯和大伯娘冷眼:「你死得也不算冤,正好去下麵給我大孫子賠罪吧。」
「大家快趁熱喝,一會凝固了就不好喝了。」
「葉明月,你就趕緊去死吧!」
......
我在他們惡毒的眼神裏,不甘地閉上了眼。
回憶到這,血液從身體裏慢慢流出的感覺又讓我打了個寒戰。
見我沒有開門也沒有回應。
大伯和大伯娘的聲音又從門外傳來:「明月啊!你弟媳暈倒了!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