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女兒死了兩年了。
不知是不是執念太深,我們在這狹小的公寓裏始終無法離開。
老公顧勝旭恨透了我。
隻因我當年在他遭遇車禍時,跟別人睡在了一起。
他那麼恨我。
以至於兩年前,他聽說白月光徐曼需要換腎。
就迫不及待地拉著我給她做換腎配型。
可他不知道,我早就得了胃癌。
配型做的檢查太多,因為我的身體過於虛弱,導致胃癌惡變了。
我連夜辦了出院手續跑回了公寓。
我隻想再多陪陪女兒,可沒想到病來如山倒,我死了。
年僅兩歲的女兒沒有了照顧,很快也死在了我的懷裏。
這兩年,顧勝旭從來沒有管過我們,連我的求救電話也因為在黑名單內被攔截。
我捂著女兒的小耳朵。
眼睜睜地看著顧勝旭不停拍著大門,眼底滿是不耐煩。
跟在他身後的徐曼穿著華貴而優雅。
對比我和女兒身上還是死之前縫縫補補的帽衫時,她倒一點也不像個病人。
女兒抱著顧勝旭的大腿,笑容滿溢。
可憐我的女兒,她還不知道爸爸看不見她。
“爸爸,爸爸。”
我心疼地抱起她,眼淚再也抑製不住
“開門,薑瑜,別在裏麵裝死!勸你立馬給我滾出來,我的耐心有限。”
見我不理睬,顧勝旭更是上腳踹起了大門。
巨大的聲音吵到了隔壁的鄰居。
她探出頭來嚷嚷。
“吵什麼吵啊,這裏沒你要的人,這座屋子早就荒廢了。”
顧勝旭疑惑的看著鄰居。
“薑瑜不是在這嗎?什麼時候荒廢的?”
鄰居撇了撇嘴。
“什麼薑瑜,屋裏之前那姑娘?她兩年前就死咯!”
還未等顧勝旭有所反應。
鄰居繼續說道。
“好像是得了癌症死的吧,作孽呦,聽說是不停去配型病情惡化導致的。”
徐曼急的打斷。
“阿姨你不要胡說,腎源配型是不會導致人死亡的。”
“不知道你聽薑瑜姐說了什麼,但這不是你們糊弄別人的借口。”
徐曼義正言辭,仿佛鄰居是為了幫我說話而趕走他們一樣。
愣神中的顧勝旭也很快緩過來,他帶著鄙夷的目光看了一眼屋子。
隨後不屑說道,“你就別幫她瞎編了,配型怎麼可能死人。”
鄰居不明白,隻是暗暗歎了口氣。
“慘喲,害的我們小區都掉了價,嘖嘖。”
顧勝旭滿臉不以為意,話裏更是冷漠。
“你轉告她,我隻給他一周時間,她要是不乖乖去醫院給徐曼換腎,我就不再供養她生的那個賠錢貨!”
鄰居懶得跟他廢話,罵罵咧咧走了。
“誰會給兩個死人帶話,可憐那小丫頭,才兩歲就因沒人照看死在了屋內,早知還不如給我這個老婆子收養。”